“你找我们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合作。”
郑秋浔撩起眼皮, 幽幽的盯着她半响,才慢慢的一步一步下了楼梯,到了沙发上坐下, 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脚边的塑料袋,神色不动,好像没看见里面装了什么东西似的。
白芷挑了挑眉,也不提醒, 施施然的坐到了青年的对面。
那个塑料袋是透明的, 只要眼睛没瞎, 都能看清里面装的是什么。
郑秋冉看看弟弟,又看看坐在弟弟对面的女人, 想了想,也起身来到了沙发那里,坐到了弟弟的身旁, 握住了他的手。
感受到手心处传来的温度,郑秋浔眼底升起一抹温度,反握住了姐姐的手,然后又冷冷的看向对面,“你要找我们合作什么?”
既然对方找上了门,还有备而来,肯定不会轻易离去。既然如此,那就先听听她要说些什么吧。
即使郑家败落了, 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合作的。
更不是什么人都能来踩一脚的。
“如何对付司徒飞文。”
郑秋冉握住弟弟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 精神也有些恍惚。
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啊。
当初司徒飞文对郑家出手后, 她压不住心中的疑惑,跑去他的公司堵住人,想问个明白。
更怕他是因为别人的挑拨和算计,对郑家有什么误会。
但是。
直到如今她都清楚的记得那天司徒飞文对她说的话。
“误会?”司徒飞文冷笑,眼睛里尽是阴骘和冷漠,“不,是你误会了,郑大小姐。”
“哦,我差点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郑家大小姐了。F市也没有什么郑家了。”
看着对方睁大的眼睛,不可思议的表情,司徒飞文突然觉得内心一阵痛快,连之前听到苏甜被恐怖分子绑架的消息的焦躁和忧虑在这一刻都减缓了不少,他笑着靠近那个高贵优雅的女人,凑在她耳边如同恶魔低喃:“谁让.......你们家让我的苏甜伤心了呢?”
要不是为了给郑家一个交代,他爸不会狠心拆散他和苏甜,苏甜更不会远走国外,不去国外,也就不会被恐怖分子劫持。
所以说来说去都是郑家的错。
他们有今天的下场完全就是咎由自取。
郑秋冉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泼下,难怪。
原来如此。
真是可笑。
亏她还以为对方这么做是另有隐情,原来不过是为了给心上人出气。
亏她以为他只是被善于伪装的女人迷惑,一时着了道看不清对方的真实面目,如今已经迷途知返,会好好的和她结婚过日子。原来一直没有看清对方真面目,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的人是她自己。
何其讽刺。
至此,彻底死心,决绝转身,不再留恋。
一个男人而已,还是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断了就断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郑秋冉自有她的骄傲,又不是离了男人就活不了的小可怜,更不是会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要是司徒飞文在确定心意的第一时间就告诉她,她一定不会纠缠,更不会再将心放在他身上。
因为他不值,也不配。
从那天起,她就将司徒飞文这个男人从她的心间脑海彻底驱除了出去,不再存有半分私人感情。
更因为忙着拯救郑家的生意,已经好久不曾想起他。
尤其是在后来还发生了那件事。
她就更没有想起司徒飞文这个人了。
如今乍然听人提起,蓦然有种恍然隔世之感。
“你和司徒飞文有仇?”她听见自己声音平淡的问道,情绪没起一丝的波澜,仿佛那只是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不。”白芷摇了摇头,“我和苏甜有仇。”
一直表现的很淡然的郑秋浔听到这话终于绷不住脸上的表情了,心神也有一丝动乱,“你也和苏甜有仇?”
毕竟是常年和学术研究打交道的好学生,在郑家未出事之前,一直都被保护的很好,没有经历太多的尔虞我诈,心思简单,心机不深。
以郑家的家教和气度,对他们出手的人是司徒飞文,他们也只会将司徒飞文视作敌人,根本不会波及那个依靠司徒飞文仿若菟丝花般存在的苏甜。
可他脱口而出一个“也”字透露的信息就多了。
是什么让他把那个女人也视作了敌人?
当然是因为他的姐姐替她受过。
郑秋浔话一出口,脸色就崩的更紧了,神情也更冷,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话中的不妥。
白芷仿佛没听出来似的,点了点头,“是,我和苏甜有仇。”
“因她的连累,我的战友牺牲了。”虽然是上一世的事,但这一世没有她的搅局,这事仍会上演。
所以她说的时候--理直气壮。
“战友?”郑秋冉敏感的抓到了关键词,“你是军人?”
白芷从口袋里掏出了军官证,摆在了他们身前的茶几上,“嗯,东南军区在役少校。”
郑秋浔拿起军官证辨认了一下,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