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瞳虽然光环加身, 气运护体,但毕竟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问道修炼的时间不如陈忠, 功力也不如他深厚, 战斗经验和技巧更是青涩单一。
照这么下去, 即使最后能赢, 也是惨胜, 性命无大碍, 苦头嘛,是免不了的。
眼看白瞳渐渐处于下风,白芷戳了戳身边一声不吭的人。
聂欢一脸警惕,“干嘛?”
白芷道:“英雄救美啊。”
聂欢想都没想的拒绝道:“我不是英雄。”开玩笑, 跟她相处了一年多的时间,吃了无数次亏,他要是再不长点记性和心眼简直都对不起他这么些年吃的饭。
通常她这么热心的时候, 都是有人要倒霉的节奏。
不是他就是旁人。
现在这里就这么四个人,他可不想在重蹈覆辙的被当做沙包扔出去,于是不着痕迹的离着她远了些, 挪到了一个安全的距离,将大半的心神从下方打斗的俩人身上收回来,落到了身旁的女孩身上。
白芷面上一晒,和他讲道理,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见义勇为人人有责。这可是我们白家的家风。”
聂欢木着脸面无表情的反驳:“不, 白家的家风是--死道友不死贫道,能死道友绝不死贫道。做恶人不行,做好人量力而行,做善人万万不行!”
白芷:“这谁说的?”出来,她一定好好教导一下对方什么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聂欢轻轻一抬下巴,斩钉截铁的道:“你!”
白芷:.......
“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你隔岸观火,袖手旁观,有时候还落井下石,趁火打劫。不用说,光看你做的就知道了。”
白芷:.......
010听到后忍不住像老母鸡似的“咯咯咯”笑出生来,那满满的嘲笑就差直接问一句--你脸疼吗?
白芷的脸当然.......不疼。
做大佬的,厚黑学是必学科目,再说她死都死过一次了,还会被人怼的脸疼吗?
白芷没说话,只是冲着他笑了笑,然后迅速出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戒备到头发丝的男孩给踢了出去。
今天她就教他一个道理--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你老大永远是你老大。
看着男孩化作一道流星飞向了战场,白芷淡然的收回脚,身形一闪,重新换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观看后续。
白瞳甩出一张蕴含剑意,威力强大的符箓,成功的又在陈忠身上添了几道极深的伤口,看着他脸色大变的从符箓爆发的攻击波中挣扎出来,暗道了一声可惜。
这可是师尊留给她杀敌用的符箓,上面注入了他的修为,能杀元婴期以下修士的性命。
可惜这个陈忠手段繁多,诡异难测,靠着邪功和断尾求生的狠劲硬生生的从她的必杀符中逃了出来。
“这可怎么办?”白瞳喘着粗气,努力让自己不露怯,表现的游刃有余,望向对方的目光深处却是深深的忌惮和.......恐惧。
师尊给她的符箓虽然好用却不能多用,以她现在的修为和灵力最多能再使出一张,可这一张也需要她恢复到平时的四成灵力才行。
而她现在的灵力堪堪还剩下两成!
也就是说,要是现在陈忠对她猛攻,她一定会因为灵力不继而凶多吉少。
毕竟才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即使表现的再成熟和稳重,再面对死亡的威胁和阴影时也免不了慌乱和恐惧。
要是陈忠仔细观察,一定能发现白瞳的异常和虚弱。
但现在陈忠没时间也没心神去观察白瞳怎么样了。
好不容易从化神期大能的剑招下逃出一劫,他此刻再不给自己止血疗伤,那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他了。
哆嗦着手从储物袋里掏出一瓶丹药,因为左臂受伤用不上力,便直接将药瓶放在嘴边,用嘴咬下了玉塞,含着瓶口就要往嘴里倒药。
丹药从药瓶中滚出来,即将滑入口腔的时候,陈忠的后背突然被一道重物一撞,生生的将嘴边的丹药撞飞出去,没入了尘土中不说,药瓶也应声而碎,里面剩下的丹药也撒了一地。
陈忠:.......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还误了疗伤的最佳时机。
猛然喷出一口血后,他眼中的血色愈发深重,顾不得去看那个撞了他的是什么东西,盯着那颗在地上滚了几圈看不出本来颜色的丹药颤巍巍的伸出了手。
就在他的手指碰到药丸的那一刻,一道风声从身后传来,陈忠下意识的向前一抓,然后就地一滚避开后面的危险的同时,连丹药带着那一片的泥土一并塞进了嘴里,生怕一个动作晚了就会重蹈覆辙,连这最后的丹药也没了。
好在这次总算没有那么多的波折,丹药混着泥土滑入了腹中,一股暖流正沿着丹田百骸游走,他的嘴角刚扬起,就瞬间凝固在那一张血色斑驳的脸上了。
蓦然低头看着从后往前贯穿了他整个腹部的剑尖,身上各处鲜血直涌,随着不知何时到了他身后的那人抽剑的“嗤”声,陈忠应声倒在地上。
鲜血很快就染红了他躺着的那片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