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都将你狠心的抛弃了, 这样无情无义的男人不要也罢。
弟弟听到哥哥的话,难得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就是,你还是先养好伤再关心其他人吧。”
“人家可过的比你舒适。”
老六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换来了哥哥更加严厉的一瞥, 顿时鼓起了腮帮子不说话了。
“我知道大家的好意。”白芷对着众人笑了笑, 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善解人意的避开这个话题, “但我必须知道盛寒风的消息。”顿了顿, 似是怕大家误会, 又似乎是怕大家赌气不告诉她,她清了清嗓子, 给了大家一颗定心丸,“我总要知道他好不好, 才能彻底放下他。”
不然日日牵挂, 更不容易看开。
“你看开了?”书生摇着折扇,有些意外又有些肯定的道,“看样子是真的放下了。”
女孩的目光清亮像一弯清水, 眼神沉静□□,一看就不是敷衍或是装模作样。
“真的假的?”厨子压低了声音, 明显不相信,“你要是骗人小心百年之后你爹娘不认你。”之前她为了那个小白脸连命都豁出去了。
“老二, 说什么呢。”老大屠夫浓眉一竖, 呵斥道, “会不会说话。”说完又小心的看了女孩一眼, 生怕她因为老二不过心的话又引出更大的伤心来。
白芷面色如常,“二哥说的对,我总要对得起死去的父母,不然百年之后还真没脸去见他们。”
她看了众人一眼,并没有觉得这些在外人眼中或面容可怖、或气质阴郁、或冷漠无情的“恶人”如同外界给他们的称呼那般心肠歹毒,十恶不赦,罪大恶极。
相反的,比起外界那些道貌岸然虚伪客套的小人,他们这种真性情的人更让她喜欢,因此她一点也没有像原主那样将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心思敏感不想麻烦别人,而是大方坦荡透漏自己的想法,“我刚刚从死门关走了一遭,对以前的事和人也有了不同的看法。”
屠夫等人看着床上那个目光沉静,眼里流淌着“大彻大悟”和之前变化颇大的女子,齐齐沉默了。
他们各自在屋内找了一个地方,或坐或躺或靠,姿态不一,露出了倾听的姿态,齐齐用眼神示意床上的人继续。
白芷顺了顺气,将早就想好的说辞缓缓道出,“说出来许是你们不相信。”她看了大家一眼,眼神有些迟疑和挣扎,像是即将出口的话很是荒唐和惊异,但都在最终化作了坚定,“我梦见了死去的父母。”
房间里的人集体静默了一瞬,气氛陡然变的肃穆,连空气都透着沉寂。
“他们骂了我一顿,说我不顾惜自己的性命。”白芷苦笑了一下,“然后在我向着他们跑去的时候狠狠的推了我一把。”
女孩低头垂首,静静的看着盖在身上的彩蝶戏花的被面,浓卷翘的睫毛像是一排小扇子,盖住了眼里的情绪,露在被子外的一只手似是紧张般的紧紧的攥紧了床单,揪出了一团褶皱,“我朝着他们呼喊,却看见他们对我露出慈祥温和的微笑,启唇说了一句........‘小心盛寒风’。”
“伯父伯母真是慧眼如炬,一眼能看出藏在锦绣皮囊下的芯子。”听老六说完,头脑简单的厨子想也不想的道,“你就应该离那个小白脸远点。”
“是吧,大哥。”
说完还朝一旁站着的大哥寻求应援。
老大屠夫睬都没睬这个出生就往带脑子的老二,他这话听起来是夸赞原父原母的,但是却又忘了盛寒风是从小在白云山庄被他们看着长大的,说人家‘慧眼如炬,一眼能看出藏在锦绣皮囊下的芯子’,但实际上是却养了白眼狼十几年而不自知。
屠夫皱了皱眉,问道,“你父母他们有说盛寒风有什么问题吗?”
他以前受过原家的大恩,也是因为如此,在得知原家有危险时,马不停蹄的赶去了白云山庄,虽然晚了一步,到底还是救下了他们唯一的独苗--原白芷。
将人带回了恶人谷,和他们称兄道妹。
“没有。”白芷摇了摇头,“但是我觉得他和当年失窃的那十万赈灾银有关。”
原父原母死的时候就没留下只言片语,更没查觉出哪里不对,这一点猜测不过是她根据剧情和原主的记忆推断出来的。
当然,还有与盛寒风这个人亲身接触后的猜测。
“你有什么根据?”心思缜密有勇有谋的书生闻言面色一变,常年挂着笑意的脸上也浮上了严肃,“还是你发现了什么?”
白芷道:“这些日子一直跟在他身边,多多少少发现了些蛛丝马迹。”
“盛寒风这次奉命押送西北旱区的赈灾银,路上遇到山匪劫银,然后又遭到不明人士的追杀,一路死伤无数,狼狈不堪,甚至有好几次都险些丧了性命。”
“但是我发现他在被人提到上次的赈灾银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和僵硬,虽然很短,但却被我捕捉到了。”
“这些天我一直昏昏迷迷的,以前的事情走马观灯似的在脑中重现,我的灵魂像是脱离了身体,如同一个局外人似的,将这一切又都看了一遍。”
“盛寒风,这个人很不对劲!”
白芷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