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中敏锐的觉察到了高空之中,天梯之上,传来的万分熟悉的属于东临的气息。
至此,她明白了。
云芷就是东临和那个贱人的后人。
强大的求生欲在那一刻爆发,顾不得还没修补好的时空重宝,晚媚在那一刻强行催动时空重宝舍去了几片魂魄才得以拨动时间回到了过去。
也是在那个时候,一抹因为怨气和不甘徘徊在云芷周围的怨魂也被吸进了时空隧道。
聂冬云重生。
因果相缠,她的那抹残魂藏进了聂冬云的识海。
当她第一次恢复意识知道自己处境的时候,晚媚果断的毫不犹豫的给刚筑基的聂冬云下了第一个命令。
--杀掉还是幼童的云芷。
也就是东临的后人。
本就心术不正且眼馋云芷法宝的聂冬云二话不说就应了下来,这才有了白芷后来刚穿到女主的体内就被杀死的事情。
论因果,是这二人欠她在先,论道义,也是她这个名门弟子除魔卫道,但这些对此刻的白芷来说却并不是最重要的。
白芷翘起嘴角,双眼发亮,像是一头饿了许久的狼,垂涎的盯着前方鲜美的猎物,那直白裸露的目光让胜券在握的晚媚也不由打怵。
“哼,纵使你口舌伶俐猜到了一切又能如何?”晚媚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倨傲和睥睨,“在时间面前,就是东临也几次三番栽了跟头,更何况你一个区区的金丹。”
“本座今天就要让你命陨在此!”
说着,晚媚祭出了蕴养在丹田的时间重宝,朝着对面的女子飞了过去。
那是一个不知用什么材料制成的日晷,上面刻满了玄奥的符文,看上一眼便会头晕眼花,不敢直视。
只是如此威能的法宝,表面却有数道裂纹横亘其间,生生的破坏了整个时间日晷的和谐和美感,同时也降低了它的能力。
随着时间日晷的接近,白芷周身的压力骤增,像是落入了沼泽,沉重万分。
只是那双清透明辉的眸子里却迸发出了夺目的精光。
白芷抬起手,闭上双眼,放空心念,任由剑意主导身心,挥出一道剑光。
那剑光平淡,并不耀眼,甚至都没有几分凌厉,就像是街边大爷随手打的太极,轻飘飘的没有半分威力。
可就是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剑,却格开了时间,使得时间日晷在半空停顿了一瞬。
下一刻,白芷骤然从地上跳起,一剑化千剑,重重的击在了时间日晷上。
“咔嚓。”
时间日晷表面的裂纹顺着原来的纹路又延长了许多,有一条直接贯穿了整个晷面,只差一点就能断裂开来。
晚媚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不,这不可能。
就是东临,也是证道后才能碾压时间日晷,对方一个金丹修士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
这不符合常理。
但晚媚却忘了,现在她手上的时间日晷早就已经不是当初完好无损的那个日晷了,经历多次损伤却一直没有得到足够的修补蕴养,日晷本身具备的能力就很微弱的。
加上白芷穿越了那么多世界,对时间和空间的体悟比常人深很多,在与她闲话的时候就暗中找寻日晷的缺点,是以看起来她几乎是占在上风压着日晷打。
但实际却不然。
时间日晷再落魄也是蕴藏时间法则的法宝,纵然只剩下不到十分之一的能量,也不是能被人轻易毁灭的。
白芷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她在一击得手后,并没有给时间日晷任何喘息的时间和机会,调动全身的灵气将日晷围了起来,无形的剑气由心念发出,配合着她的本命灵剑,一齐击想负隅顽抗的日晷。
一次次的碰撞中,激起了无数的火花,四溅的火花烧尽了周围的一切,白芷的一袭青衣也染上了点点红梅。
看到对方受了伤,晚媚高高提起的心才放下来一点,还没等她完全放下,就看见那个凶人直接弃剑,割破手指,以血化符。
那泛着金光的血迹在空中渐渐形成了一个奇奥繁复的图纹,修为低下心性阴暗的人看了,会被那上面的金光灼伤双目。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被金光刺痛双眼的晚媚赶紧低下头,“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浓重的功德金光?!”
功德金光只有身负大功德的人才能有。
而这世上,天才地宝易得,功德却难得。
这贱人血液中的功德都这么厉害,那得是做了多大的好事才能被天道这么酬谢?
这又不是上一世她修补好了天梯,拯救了整个东临界。
等等。
“难道你也是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