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恐怖,越说觉得就是如此,再看向桑若时,众人的目光就和刚刚不太一样了。
有的畏惧,有的痛恨,有的难以置信。
“太可怕了,这什么人啊这是!简直恶……唔!毒……”
一堆人扑倒了愤怒谩骂的少年,七手八脚地捂住他抱怨的嘴,惊恐地道:“你想害死大家啊,他心眼有多小你又不是没有亲身体验过,讨论下其他的也就罢了,别说他坏话呀,万一被他听到了,你还想我们都陪着你再来一次昨晚的经历?”
“唔!唔……”
罗伊港和洛基港的少年们义愤填膺过后,可耻地颓了,仿佛受到了从身到心的沉重打击,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社会是如此不公,命运是如此残酷。
受到这么惨烈的对待,居然连出声抗议和背后说小话都不行,悲催的人生……简直了无乐趣。
有不甘心的少年们挣扎地道:“……我们这么多人,如果一起去群殴套他麻袋,难道还打不过他?”
听到这个弱智的提议,不少人唾弃道:“桑若·兰西尔他一人殴我们一群,只要没死人,巫师当然不会过问;但是我们一群人要是殴他一个,你觉得巫师会不过问吗?会不对我们抱有偏见吗?而且真要动手的话,谁组织谁出头,万一出了事谁担保?”
听到这个,洛基港不少想要挑事的少年们望向了荣获本届第三的洛基港第一,而罗伊港的则是望向了他们那荣获本届第七第八的罗伊港冠亚军。
洛基港的第一布鲁诺立刻目不斜视地看了眼天气,在明媚的阳光下莫名其妙地感叹道:“妈妈说得对,海上容易下雨,该回去收衣服了。”说完,这位第一就目不斜视地撤回了船舱,连太阳都不晒了。
罗伊港的前两名更是搞笑,竟然两两凑到一起玩起了猜拳。
“石头、剪刀、布!……石头、剪刀……”两人仿佛沉迷于猜拳的魅力无法自拔,完全听不到周围的同学们在说什么。
想要挑事的少年们:……
月神港的巫师船上。
绿蝎瓦伦远远看了眼罗伊港和洛基港那边的小动作,嗤笑了一声 :“呵,看看那群智障。”
黑鹰瑟点头:“这又不是考试的时候,现在赢了桑若也没有什么好处,输了的话……啧……”
月神港的过来人们沧桑地摇摇头。
桑若耳朵动了动,感觉到周围各种各样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也听到了不少似是而非的议论声,不过他并不怎么在意,毕竟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由于昨晚的事情,就算已经从噩梦中惊醒,仍然有不少恐惧能量顺着那些少年们的注视汹涌过来。
虽然今天吃的鱼有些腥,但是桑若还是从这种畏惧的注视下,感觉到了一股美好的餍足感,甚至有种吃饱喝足后慢吞吞伸个懒腰的冲动。
阿赛扎笑眯眯地凑到桑若身边,突然抽着鼻子嗅了嗅桑若,皱眉道:“若若,你受伤了?你身上好像有血腥味?”
阿赛扎金灿灿的头发,在阳光下简直能闪瞎人眼,他侧目看来,在说到桑若受伤的时候,眼睛一瞬间仿佛变成了金色竖瞳,在眼光下也如宝石一般闪亮,却莫名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桑若一顿,冷冷地望向阿赛扎:“若若是什么鬼称呼?”
“不好听吗?你也可以叫我扎扎~昂!我们是好朋友,当然要用亲切点的称呼。当初上船前咱弟弟在那里哭,你又不知道哪里去了,我只好放弃去追求名次,留下来看着咱弟弟。哎,所以我现在跟个黑户一样落到了两千多名,我好可怜呀,是不是若若?……唔,到底是谁伤了你?”阿赛扎好不要脸地说着挟恩求报的话,乱嗅的鼻子几乎要拱到桑若的衣襟上。
桑若伸手将阿赛扎反光的脑袋用力推到一边,听着阿赛扎“啊”地一声,心中越发后悔起当初给了阿赛扎一些好脸色,让这货顺杆爬地得寸进尺。
虽然阿赛扎总是给桑若一种熟悉感,但是桑若必须得说,他并没有认识过这么不要脸的家伙。
正听着桑若的事迹,并默默咽下一口老血的两港少年们,看到有个仿佛在发光的脑袋在桑魔王身边蹭来蹭去,不禁倒抽了口凉气。
“那是谁?看起来和那个魔王关系很好的样子。”
“听说那是桑魔王的第一狗腿子。”
“他得了第几名?”
“他好像是他们月神港的后补,两千多名,估计也是本届的倒数第一,是被魔王带着通关的。”
少年们听到这里,不禁又再一次感叹起了命运的不公,社会的不平,人与人的差距。
不说罗伊港和洛基港的少年们如何心塞如何抑郁,在经过死亡海沟后,前方的航线对巫师和巫师的豌豆船来说,已经没有危险,变成一片坦途,离巫师世界也越来越近了。
没有了海怪,没有了噩梦,月神港的少年们,也过上了其他两港少年之前那悠悠哉哉,钓个鲨鱼熬熬汤的美滋滋小日子,有的甚至还敢在无聊的时候跳到海中追着船游玩打闹一阵。
反倒是之前过得美滋滋的罗伊港和洛基港少年,在饱受精神折磨后,就算离开了死亡海沟,也良久不能从噩梦中脱离出来。
他们看着月神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