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不是女伴,可她脖子上挂着那枚无法忽视的玉坠,并且她是这些年唯一在公开场合出现在沈家太子爷身边的女人。
种种猜测顿时就在晚宴上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
祁尘在助理耳边低语了几句,助理很快绕开人群,没一会一个不起眼的女人端着一杯红酒朝谢钱浅站着的地方走来。
在路过她面前时,忽然脚崴了下,一杯红酒对着她胸口泼去,就在同时,谢钱浅一个灵活地鹞子翻身,完美避开了那杯红酒,一滴也未沾身,那速度快到站在周围一圈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杯红酒就直直地泼向一个穿着礼服的男人身上。
旁边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沈致侧眸扫了眼立在一边的谢钱浅,声音温润地问道:“没事吧?”
谢钱浅站得笔直,摇了摇头,和他坐在一起的友人听见沈致的询问,都有些诧异地看向他身后的女人。
其中一个下午在别墅出现过的男人,小声问旁边另一个男人:“这女的是不是下午那个小丫头啊?”
另一个男人斩钉截铁地回答:“肯定不是,下午那个身材有这么好?”
“倒是。”
……
梁武馆注重武术的实战性,所以日常训练中对躲避反应这项训练尤为重视,练得多了自然对具有攻击性的招式、物体都有一定的预判性,这种扎根在身体里的反应对谢钱浅来说只是一种条件反射。
但刚才亲眼看见她左腿上步,下腰翻转利落躲避的人都看呆了。
她常年习武的原因,平日里运动量很大,肌肉紧致,没有一丝赘肉,紧身衣下的线条透着女性的柔美和刚毅,特别是亚洲女性少有的翘臀,被这件紧身衣展现得淋漓尽致。
比起那些眼花缭乱的礼服,她往那一站,一种无法言语的禁欲感夹杂着介于野性和冷艳之间的味道,本就吸引了不少男士的目光,这一下完美的躲避,更是看得人目瞪口呆。
沈致在和人交谈中眼神略侧了下,似乎也发现了这些微妙的目光,他扭头看了眼谢钱浅,她倒一脸冷酷地站着,没有任何不自然。
沈致又瞪了眼旁边的顾淼,顾淼就感觉今晚老大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已经好几次了。
今天这场晚宴人多且杂,谢钱浅刚进来就碰到了这个小插曲,之后又有几个莫名其妙的人往她那里挤,还有一个年轻女人手里拿着餐盘,被另一个男人挤得盘子拖了手往谢钱浅砸去,她还十分好心地帮那个女人接住,盘子里的食物没有掉出一个,完好地交还到那个女人手中,长发女人连声谢谢都没说,一脸惊恐地离开了。
几分钟后,这个长发女人绕到祁尘身边对她说:“根本就碰不到那个女的,杨苗她们也试过了,那边人都在议论,沈少似乎还挺关心她的,问她有没有事?要是弄不走她,要么我们早点离场吧,不然明天有人带节奏不好看。”
祁尘脸色却愈发阴冷:“现在走就好看了?我现在要是离场对家明天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我,不行。”
说着她突然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银色拖尾礼服,对身边人交代着:“我去会会沈少,安排人拍照,明天要有人带节奏,我们也发通稿。”
长发女人立马会意,提醒她:“最好和沈少有些肢体接触,明天的稿子好弄。”
“不用你说。”祁尘拎起裙摆便朝沈致走去。
……
贵宾席在边上,一个半圆形的敞开式看台,位置较高,说隐蔽也隐蔽,但说显眼也一眼可见。
沈致依在深色的沙发内,和这些商界友人闲聊间偶尔会挂着淡笑,简单的半袖白色衬衫却掩盖不了骨子里透出的贵气,不知道这些人聊到什么话题,贵宾席里发出阵阵笑声。
沈致也跟着眉眼舒展,对谢钱浅招了下手。
谢钱浅探过身去,沈致眼里的笑容并未散去,懒懒地睨着台下对她说:“依你看,现在有几个镜头对着我?”
谢钱浅转身默默打量了半分钟,然后再次回过身对沈致说:“九点钟方向有个男人,三点钟方向有个女的,还有十点钟方向有两只手机,初步估计有四个镜头在往这里拍。”
沈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轻皱了下眉,颇为烦扰地说:“对于得寸进尺的人,你说应该怎么办?”
这时祁尘已经绕过后场,步上过道直直地朝贵宾席走来,她一身华服顿时引来了很多目光,当陆续有人发现她是往沈致所在的贵宾席走去时,纷纷打开手机准备开始偷拍。
谢钱浅墨镜后面的眼神凛了下,低声回道:“不能惯着。”
紧接着又补了句:“现在镜头越来越多了。”
彼时,祁尘也已经走到近前,仅有几米的距离,脸上已然浮起妩媚的笑意直直地盯着沈致。
沈致也淡淡地扫了她眼,“嘶”了一下,沉声说道:“可惜我不打女人。”
他说完这句话便抬头扬眼望着面前有些酷的女孩,眉眼倦懒中还带着丝笑意,谢钱浅扶了下卡在脸上的黑色大墨镜,清了清嗓子回:“原则上…我也不打女人。”
沈致眉梢微抬,故作苦恼地问:“那眼下的局怎么破?”
话音刚落祁尘已经走到贵宾席面前,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