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间把刀磨磨吧,你看人宋青山那刀子,多锋利。”
变着法子的欺负人家知识分子。
“我是这个生产队的队长,和苏向晚,和你们都是同志好吗,大家能不能不要乱传这种闲话?”赵国栋两手叉腰,笑着就说。
本来,妇女们暗戳戳的,就想看宋青山和赵国栋比上一手呢。
结果人宋青山直接扛来一头野猪。
好吧,赵国栋败的一塌糊涂。
好在他性格温和又大度,要别人,估计早臊死了。
“也不知道哪里能来个好姑娘,嫁给赵干部这样的好人呢。”苏向晚故意高声的说:“赵干部,要想让我们做媒啊,你就直说,我这儿有好苗子呢,真的。”
回头一看,赵国栋早不知道跑哪去了呢。
臊的。
那人性格真的挺可爱。
傍晚从田里出来,满村子的妇女们喊苏向晚,已经不叫向晚,而是叫苏支书了,还有人叫她猪肉支书,因为她的支书啊,是拿肉换来的。当然,药材虽然还在地里,但是,在她们美好的愿景里,那就是钱,就是粮食啊。
到了村头上,苏向晚就觉得不对劲了。
远远儿的,大山叫的比以往都凶,正在不停的汪汪直叫呢。
她不由的就加快了脚步。
进了门,苏向晚的气先松了半口,好吧,俩孩子抱在一块儿哭呢,不过,既然两个孩子都在,而且全囫囵的,没挨打就好。
一问苏向晚才知道,原来,宋老太最近几天转了趟娘家,一直不在家,回来之后,肯定是先翻自己的存款。
结果一翻,就发现存款不见了。
这时候,她自然而然想到的,就是那存款肯定是给狗蛋偷了,对吧。
家里虽然四个大孙子呢,但是,在老太太的心目中,只有狗蛋是个贼,会偷她的存折的。
刚才苏向晚还在田里的时候,宋老三带着宋福和金贵俩站在门外骂了半天,骂狗蛋是贼,要不是院子里有大山,估计他就进来,把俩孩子给打了。
大山威风凛凛的,围着俩孩子转悠呢,一副只要我在,谁都甭敢进这院子的架式。
苏向晚一听自己儿子给人诬赖成了贼,当然生气,但是,一听驴蛋说的钱数字,直接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
“妈,我奶奶说,狗蛋偷了她四千八百块钱的大存折,还有汇款单,但是,我和狗蛋俩今天就在家里给你秧柴胡的种子,门都没出过,真的。”驴蛋说。
狗蛋因为从小手就不干净,反而有点怯怯的,他什么也不说,一件花布拼起来的小裤子,膝盖上脏兮兮的,见妈妈看自己,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你三叔还说了啥?”苏向晚问说。
驴蛋说:“三叔说他要报案,让公安局的人来抓你,因为我们偷了钱,就是你犯法,你要犯了法,你这个猪肉支书也得给撤掉。”
一个小屁官儿,村里所有人服,就宋老三不服,因为是宋青山扛了一头猪换来的,他还私底下叫苏向晚是猪肉支书。
“如果没证据,你三叔不敢报公安的,他真的有证据?”苏晚再问。
驴蛋看了狗蛋一下,怯怯的点了一下头,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说:“三叔说,我奶包钱的手帕上,有狗蛋的手印子呢。”
狗蛋不喜欢洗手,又还爱扣地,不论走哪儿,确实都能给人放几个小熊爪子。
“妈,我要说我没偷,你怕不会信吧?”说着,这孩子扑通一下就跪地上了:“别人都不信,但是妈,我真没偷,我也就偷过点我奶的饼干和糖,还给吱吱偷过一点宋福的麦乳精。”
苏向晚看狗蛋这么没尊严的,一下子就跪下了,那种窝囊样子,让她气的差点一脚就踹了出去。男子汉大丈夫啊,跪天跪地跪父母,他又没错,他怎么能跪?
气的脑袋发晕,苏向晚在院子里疾走了几步,才忍住了差点踹出去的脚,把心理给平复了下来。
她不停的告诉自己,这是个将来会背着人命的孩子,他会哭着杀人,会笑着折磨敌人,没有人伦,恶行累累。
说实话,这孩子不止需要正义。
更需要的是替他建立起,他从小就没有的尊严,以及,断掉现在还没有根植在他心里的,那种为贼的心思。
苏向晚啥也没说,进屋,就把灶下的火给点上了。
再接着,她从油缸里挖了一勺子猪油出来,就给融到锅里头了。
“妈,你这是想弄啥啊?”驴蛋闻见油香,特好奇的就凑过来了。
苏向晚把昨晚自己煮的熟土豆先是切成了厚片,再接着,又切成丁,然后从存油渣的罐子里挖了一勺油渣出来,放进锅里,俩样和在一起一炒,就给了俩孩子,一人小小的一碗油渣炒熟土豆泥。
大概美食,是最能抚慰孩子的心的。
狗蛋终于从地上站起来,端着碗,就坐下了。
苏向晚没说话,但脸上带着不高兴呢。
孩子端着碗香喷喷的油渣炒熟土豆,想吃,但又不敢吃,就那么抿着唇呢。
“妈相信你肯定没偷钱,但是,妈妈不高兴的是,你为啥不为自己辩解,反而我一问你就跪下了呢,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跪,在别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