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她?
苏向晚往锅里下了一丁点儿的油进去,把葱姜蒜沫全划香了,再把炸的外酥里嫩的鸡肉全倒进去,顿时,一股香气四散开来。而锅子上还炖着半只肥肥的大公鸡呢,那半只,是用卤子卤的。
她太忙,压根就不搭理刘在野。
几个孩子一闻到香味就冲进来了。
就连隔壁的陈姐闻到香味儿也过来了:“向晚做的啥啊,味道怎么这么香?”
苏向晚招呼着陈姐说:“辣子鸡,娃们喂的鸡可肥可胖的,有两只现在胖的连路都走不动呢,再不宰,就该养老了。”
陈姐一见站在院子里的刘在野,悄声说:“你咋把这个衰神给惹来了,在咱们秦州市,人叫刘在野不叫在野,叫疯狗,就是说,只要让他咬着了裤管子,你永远甭想挣开。”
苏向晚把鸡肉端出去,还得再炒俩样青菜,下几碗面,然后,还得顾着锅子上卤好了的鸡,那鸡,可是她要带在路上吃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不怕的。”苏向晚笑着说。
陈姐于是又说:“总之小心一点,但你放心,你现在是国家干部,他就算要批你,也得走程序,老邓肯定会帮你的。”
却原来,县委书记不好露面,这是让家属来给苏向晚吃定心丸的。
李承泽、驴蛋和狗蛋三个闻到香味儿,一起从外面冲进来了。
一见白天差点跟爸爸打起来的刘在野,狗蛋一怂就躲厨房里去了,驴蛋到底男子气概更浓一点,上前,围着刘在野转了一圈儿,就守到大山的窝子旁边去了。
“赶紧洗手吃饭啊,面条,一人端一碗,就着辣子鸡吃,要再不吃面条就该坨住了。”苏向晚一碗碗的挑着面呢,大夏天的,在厨房里做了半天的饭,她也是热了一身的汗。
宋青山毕竟是主,而且刘在野还是原来的战友,不让一碗饭当然不好:“在野也坐下,吃碗家常饭?”
“宋青山,我啥时候吃过你家的饭?”刘在野虽然看着那盘子辣子鸡炒的是真香,但是,他在属死的时候就发过誓,他和宋青山就是死仇了。
试问,谁会吃仇人家的饭。
不一会儿,隔壁李逸帆也下班回来了,还带着赵国栋呢,沿路边走,边在骂赵国栋:“人苏向晚的工作做的那么突出,你走大街上随便拎个人问问,谁不说现在全县工作做的最好的就是妇联,再看看你们,你们六个副县长,工作也做不过人家,什么叫上面不给钱,不给钱你就自己给蹲财政厅的门口等着去,我现在只要钱,钱。”
赵国栋看到隔壁人很多,抽空还给苏向晚招了招手,本来是准备要到隔壁去的,结果李逸帆一闻到辣子鸡的味道,也进来了。
“给我和国栋一人盛一碗面。”李逸帆说。
转身一看刘在野居然也在,她翘着二郎腿,把自己认为三个男孩子里最干净的驴蛋给赶了起来,就坐下了。
“在野,来督导我们工作的吗?”李逸帆指着赵国栋说:“你们革命小组的人要收拾,就收拾一下赵国栋这种人,最是不能办事儿,面情又软,又没脑子,整天叫人哄的团团转。”
苏向晚当初进县城的时候,以为是要跟赵国栋继续搭班子的,没想到她进了妇联,而赵国栋主管的,则是财政。
毕竟曾经的老搭档,她给赵国栋盛了满满一碗面,给李逸帆的,则相对要少一点。
吃面条,那得配大蒜。
赵国栋现在完全是个面肚子,挑起面来,见上面一层辣椒面,把一碗面都泼成了金黄色,兴奋的揪起一瓣蒜来,就开始了大嚼了。
刘在野两手叉兜,四处巡游着呢。
“既然来了,坐下吃碗饭啊。”李逸帆于是也说。
但是,要知道,刘在野的性子,那是你要不劝,我可能还吃一碗,你要一劝,我就更不吃了。
而李逸帆呢,又是个嘴巴无敌坏的:“人赵国栋别的地方一无事处,至少脾气好,刘在野,你野什么野啊你,要知道,革命早晚有一天得结束,到那时候你就等着大家清算你吧。”
要她不说这句还好,这一句出来,刘在野直接气的要打人了。
当然,苏向晚看过书,原著里,刘在野在革命结束后,确实死的很惨,是叫人拿砖头给生砸死,然后扔在臭水沟里的。
原身对他旧情难忘,还帮他收过尸呢。
“李姐,明天我请个假,要去趟海西,这事儿你知道吧?”苏向晚赶忙一句话,把李逸帆和刘在野给分开了。
李逸帆冷冷扫了刘在野一眼,说:“是陪青山出差,带孩子们出去玩玩的吧,妇联的工作,我让刘塘搞好就行了。对了,青山的业务能力,那是你不知道,他干的可都是玩命的活儿,出门在外,少跟他吵架,少分他的心。”
整个清水县,李逸帆能看上的上眼的男同志,就只有宋青山一个。
她表扬完了宋青山,还不忘再贬刘在野两句:“你们看看,站着的那个,当年一帮子党员流尽了血,拼了命,就护出那么个败家玩艺儿来。”
苏向晚一块鸡肉夹了过去,直接塞李逸帆嘴里了:“李姐,赶紧尝一块,我这鸡肉做的,是真好吃。”
苏向晚有时候很怀疑,李逸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