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时候得弯腰。
提过苏向晚手里的鸡腿,他连闻都不闻,也不吃,亦步亦趋的跟着苏向晚呢。
“那我要是晚上才回饭店呢,你就在这儿站一天?”大太阳晒着,苏向晚是真心疼啊,这傻乎乎的黑小子。
“你照顾完谷东他们肯定要回饭店啊,我只要站在这儿等,就一定能等到你。”狗蛋特不好意思的吐了一下舌头,轻声说:“我东海哥更想你,飞机路过秦州的时候,他还跟我说,要有伞,他就直接下去,跳到咱家门外,要你正在做饭,估计能吓你一跳。”
俩兄弟在飞机上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尤其东海,他可是最爱妈妈的一个啊。
可惜宋东海还有别的任务,注定他还得再想两天家啦。
进了房间,见了宋青山,狗蛋当然得给爸爸一个热烈的拥抱。
这小伙子现在跟他爸爸一样高,看起来比他爸爸还结实一点,一把搂上他爸,直接就狠拍了两把。
可怜宋青山昨天才动的手术,伤口还没愈合,给儿子拍的差点没背过气去。
热腾腾的炸鸡,谷东还在医院里望穿秋水的等着呢,苏向晚打开纸袋子,先给宋青山和狗蛋俩吃,这俩父子原来长的不像,成年之后,倒是长的挺像的了。
事实上,苏向晚对于林郁的好奇心,目前来说还没有太高,如果林郁不惹她,她可能打问一下情况,直接就回秦州了。
但是俗话说的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撞进来。
孩子们从战场下来,狗蛋和驴蛋一年兵役期满,得从部队上考军校,要考哪所学校,这个得提前商量。李承泽目前军校还未毕业,毕业后是去哪个部队,干那个兵种,也得宋青山提前考虑。
一家三口吃着炸鸡,正热热闹闹的商量着事儿呢,就有人敲门了。
“宋师长,您好您好!”敲门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胖老太太,头发花白,眼大脸小,肚子格外的大。
“这是向晚吧,哎哟你好你好,我听说我家老赵现在跟您家母亲再组家庭啦,你可能不认识我,我叫林郁,赵国年的前妻,我现在的丈夫梁同呢,在国防某部上班。”这老太太一进门,那叫一个热络,自来熟,而且还自报家门。
不过,显然她的热脸贴了苏向晚全家的冷屁股,因为苏向晚捧着块炸鸡,不笑,也不接她的话,只是定眼看着她。
林郁深吸了一口气,又说:“你们家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而且这个大事啊,还非得我来帮你们俩口子帮忙不可,怎么样,先让我进去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更何况这女人把韩明一家子可给整的不清。
苏向晚没理她的茬儿,指着门口说:“站这儿说就好了,赶紧说吧。”
林郁两只眼睛滴溜滴溜的往里看呢,恰这时候,狗蛋端了一杯茶过来给苏向晚:“妈,喝!”
林郁又是努嘴又是挤眼睛:“跟你儿子的前程有关,你确定要在这儿说?”
苏向晚端着一杯滚烫的茶水,回头看了狗蛋一眼,示意他先进去,然后说:“说吧。”
林郁从包里摸出一张化验检查单来,那不看宋青山也走过来了,声音并不大,但是,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丰富:“刚才体检,从你儿子宋西岭的身上体检出梅/毒病毒来,梅/毒啊,你们知道的吧,这种重大事件要给上级知道,不但宋西岭自己要受处分,他的上级,战友,以及宋师长,你们所有的人都得受处分,我今天来啊,就是想帮忙,帮你们把这事儿给压下去的。”
说完,林郁顿了一会儿,看苏向晚脸色未变,宋青山的脸慢慢儿往下沉着,估计自己这威胁是揍效了,索性把化验单往苏向晚手里递呢:“这要吧,咱们借一步说话,怎么样?”
听到这种消息,大部分的家长可能都已经慌乱到几乎要跪下来求人了。
当然,林郁也在等着苏向晚跪下来求自己呢。
谁知道兜头就是一杯热茶,泼的林郁一声尖叫。
“你放你妈的狗臭屁!”苏向晚一把拽过林郁的头发就开始大叫:“这酒店的保安呢,快来人啦,有个骗子在我们家房门上放资本主义的狗臭屁,没人管吗?”
“宋师长,你可管管你爱人吧,天大的事情,她这是想闹的人尽皆知。”林郁哪知道苏向晚居然是这个这么二五不着的,给苏向晚扯着头发往走廊上拽,伸着手想抓宋青山呢,总觉得,宋青山肯定不敢拿儿子的名誉开玩笑啊。
而且,你甭看她年龄大了,手脚可不软。
毕竟曾经在胡同里,那是跟街坊邻居打架向来战无不胜的,一个猛搡,居然把向来不干体力,没什么力气的苏向晚就给一头撞倒在地上了。
回过头来,她又往宋青山身边跑呢;‘宋师长,你爱人胡涂,你可不能胡涂啊!“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苏向晚只是敢扯敢抓,宋青山一把掏出来的,是佩枪,一下就抵她脑袋上了:“你叫林郁,国防某部梁同的妻子,昨天在医院还曾经打听过我的行踪,今天又拿非正规的手段获取我儿子的体检报告,林郁同志,我现在非常怀疑你是个间谍,而我们军人对于间谍有直接处理权!”
这要一般,心里没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