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争一个指标,咱们公开招标的时候再见吧。”苏向晚说。
今天晚上回到家,家里倒是挺热闹的。
宋青山去了医院,西岭倒是回了家,正在院子里看书。
“北岗,你谷东哥哥和南溪姐姐呢?”苏向晚找了一圈子,没找见谷东和南溪,于是说。
北岗倒是门儿清:“南溪姐姐在隔壁看书,说是什么《烟雨蒙蒙》,星原姐姐送给她的,总之,迷的不行。”
琼瑶,小姑娘们的最爱啊,苏向晚心说,那种,确实够小姑娘们陶醉一阵子的,那就不管她,让她看去吧。
但是谷东这一整天都不在家,就不知道他跑哪去了。
奶粉指标招标的日子很快,就在明天。
苏向晚抽着空儿,就在卧室里写了一封演讲稿,然后把资料整理了一下,这不,正在写着呢,小北岗神神秘秘的进来了:“妈妈,外头有个喜欢亲嘴嘴的哟。”
“什么亲嘴嘴的?”苏向晚看他拿着只支老冰棍,糊的满嘴都是,好奇的问。
北岗指着外头说:“来了个漂亮姐姐哟,愿意亲亲的那种。”
苏向晚才把笔放下,就听外面有个姑娘说:“苏阿姨,这是我从建国饭店打包的日料,留着给谷东和西岭他们吃吧。”
居然是牟芳芳,这姑娘还跟她小时候一模一样,不显山不露水的,苏向晚还以为她抱上沈夫人的大腿,就不会再理宋西岭了呢,没想到她居然又贴上来了。
“西岭和谷东都不在家,我们也吃不惯日料,你还是拿走吧。”苏向晚说。
牟芳芳笑的很热情,硬是把日料放到了苏向晚的桌子上:“阿姨,实在对不起,我要不补偿您点儿,我心有真的愧疚,再说了,西岭的人生,也不是你给他换身西装就会改变的。我哪怕跟他分手了,也只愿他过的更好,您让他跟我见一面,我想聊聊他的人生规划,在沙漠里呆着真的太委屈他了。”
“你觉得我家西岭,就只是换了一身皮?”苏向晚敏锐的听出来了,这姑娘对于宋西岭的了解,实在太少太少了一点。
她以为宋西岭卯足了劲儿,就只是换了一身好衣裳,要在她面前显摆一下。
“行了,明天咱们不是还要争奶粉指票吗,那咱们明天见,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话,明天一股脑儿的说给宋西岭听吧。”苏向晚说。
既然没人理,牟芳芳也就走了。
等牟芳芳一走,苏向晚才四处找宋西岭,却原来,这家伙又给沈星原喊去修车,修了两手的油,俩人正在沈家的后院里聊着车呢。
聊车的时候,宋西岭一点都不拘谨,拍着辆破车,说的如数家珍,头头是道。
苏向晚把明天的演讲稿递了过去:“宋西岭,这个奶粉厂对我特别重要,你妈一定要把它争取下来,但是明天的演讲,可能得你来,你对销售行业不熟悉,对于奶粉行业也不熟悉,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必须把我这份资料好好的看上一遍,最好把它背下来,脱稿演讲。”
宋西岭这孩子没别的,就是一个乖巧,洗干净了手,就开始读苏向晚写的演讲稿了。当然,跟他的导师聂博钊一个习惯,边看,他还得边修改一下。
“明天牟芳芳也会去,而且还是沈夫人那边的得力干将,爱国日裔,东京女子大学,好大的招牌,宋西岭,我养了你这么大,你私底下要跟牟芳芳怎么样牵扯我不管,但是这个指标咱们非争下来不可。”苏向晚又说。
宋西岭突然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妈呢:“妈,你这是离间计吧,觉得我和牟芳芳之间肯定旧情未忘,所以我很可能又要跟她纠缠不休,于是把我推出去,让我跟她争奶粉指标,这样她就会讨厌我,是不是?”
不是沙漠里挖蚯蚓的小傻瓜吗,苏向晚心说,这家伙不傻呀,啥都懂。
“你就放心吧,我和牟芳芳之间肯定有个了结,这个不用你操心的。你的奶粉指标,我帮你争取。”宋西岭习惯性的把手表往上推了推,淡淡的说。
当然,沈夫人那儿因为昨天沈老短暂的好了一点,心情无比敞快,只等着沈老能坐起来的时候,再把张部长叫到家,来施个压呢。
可是今天她一回家,就发现家里似乎有点不对劲。
“王阿姨。”她先喊家里的保姆。
保姆没应声儿,看桌上留的字条,应该是出去买菜了。
沈夫人皱着眉头,自言自语的说:“这个王阿姨也真是的,怎么能把那么个老头子单独一人扔家里头?”
须知,结婚的时候就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当然,那时候的沈老,人人都喊首长,五十岁的男人还不算显老气,对于权力的迷恋,还有成熟男人的气质,让沈夫人短暂的喜欢过沈老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是真的爱,她爱那个成熟,性格猛烈的男人,爱到崇拜的地步。
但是毕竟夕阳再好,接下来就是黄昏啊,从六十岁开始的老人斑,一年比一年弱的身体,让沈夫人对沈老越来越厌烦,而且是无比的厌烦。
到现在,她开始恨他,二十多岁就跟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她感觉自己的半生都被沈老给耽搁了。当然,这时候她不会想,自己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同志,要没有沈老,怎么可能住进总参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