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彩色照片,三个小时,结婚证就扯出来了。
当然,从现在开始,李承泽也就打算在东海和西岭娃都满地跑之后,正式上路行驶啦。
这边谷东提着保温桶,又给刘灵带来了好多好吃的,刘灵和刘获俩还是孩子,那是一边跳一边吃,乐的全在跳蹦子。
“我以为你不爱吃肉,就爱啃面包呢。”谷东说。
刘灵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所有的妈妈都像你妈一样会做饭?我妈妈就只会买面包,不吃面包我吃啥?”
“你爸连着找了你一夜,都快急疯了,我觉得现在你要回去,他能跪着给你哭半天。”谷东于是说。
刘灵顿了一顿,还是不愿意:“我妈会打我的,还是等我妈也害怕了咱们再回去。”
当然,后悔和伤心,是建立在刘灵被拐的情况下才会有的。
要叫常丽萍知道刘灵主动离家出走,非抽烂她的屁股不可。
一保温桶的肉,刘灵和刘获俩居然不一会儿就给干完了,吃饱了以后揉着自己鼓鼓的小肚皮,刘灵叹气说:“我真想跟你走,真的。”
谷东原来没发现,这小丫头挺漂亮的,当然,也是拿她当孩子,拎起刘获说:“那咱们就真的一起去青藏,我教你俩骑马。”
他只是开玩笑,刘灵咬了咬唇,突然去翻弟弟的小棉衣,从棉衣里掏出一卷子卷的紧紧的十元大团结来:“我不白吃你的,你看看,安家的费用我都准备好啦。”
虽然说刘灵性子古怪,但认真起来还挺可爱的。
谷东郑重其事接过钱说:“这钱属于我了,我可要可劲儿花了啊。”
然后他就走了。
刘灵和刘获俩就像俩等投喂的小兔子,谷东一出门,俩人就在窗子上趴着看呢。不一会儿,就见谷东拎着一大堆的东西上来了。
过年期间嘛,什么小喇叭,小口哨,塑料小面具,小汽车小鸭子,小猫钓鱼,满大街都是。谷东买了一大兜篓,毕竟他自己的玩心就超不过三岁,一米八几的大小伙子,居然又是吹气球又是吹口哨,跟俩小屁孩儿玩了个不亦乐乎。
而另一边,贼兮兮的李承泽开着车回到自己家在牌坊路的大院子,前后二十年,终于把媳妇娶回家,今天他算想好了,不说下雪,就是天上下刀子,他也得在自己家把房圆了不可。
可是等一把推开门,承泽就惊呆了,同时又狠拍了自己的脑袋一把。
因为房顶年久失修的原因,宋青山跟他打过招呼,说要卸了房顶子重新箍房顶呢,这家是属于他的,但是房子全没盖儿,至于家具更是一样都没有,这还怎么圆房?
“咱回家吧?”南溪不知道李承泽到底在执拗什么,于是说。
计划中,昨天就该到秦州,领证结婚,今天他洞房应该都入完了的,怎么就这么多事儿?
“天还亮着呢,看见那招待所了没,新开的,看起来还不错,咱进去洗个头,洗把脸,把衣服换换再回家。”承泽忍着心头的老血,还得哄着新媳妇儿。
“自己家,回去脏点有啥啊。”南溪就不懂了。
承泽两手比划:“咱这么脏,大舅不得问咱们怎么啦,要说我差点掉到崖底下,他不得心疼,做人儿女要体贴父母,咱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再回家,让他们安心,这才是真正的孝顺,明白吗?”
好吧,南溪居然觉得李承泽说的好对啊:“我得洗个澡,我身上臭死了。”
于是,俩人出了家门,又进了招待所。
眼看过年,人都回家了,招待所里确实没啥人,而为了省麻烦,所有住的客人当然尽可能安排在一起,于是,李承泽和南溪俩就顺利获得了一间紧挨着三个小屁孩儿的房间,隔壁连吵带闹,那叫一个热闹。
南溪进去洗澡了,承泽就把睡衣都找了出来,为了安全起见,把自己的衬衣拿出来,专门给人铺到床上,毕竟招待所的床,弄脏了得赔人家,大过年的,他不想吵架。
隔壁的孩子简直要吵疯了,一会儿这样怪叫,一会儿哪样怪叫。
隐约中,承泽觉得自己好像听见了谷东粗蓬蓬的声音,但又转念一想,那家伙今天就不会离开厨房,当然也就把这事儿给撇过去了。
他还挺高兴,因为隔壁声音大,他这边不就显得在情理之顺了吗?
于是,隔着一堵墙,刘灵和刘获俩都给谷东用汽球、小鸭子小花猫逗的已经笑的快要爬不起来了,床也快跳塌了。
而承泽呢,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自己的洞房大业。
宋青山的意思是甭找了,只要俩孩子是安全的,一会儿谷东回家了审一审,赶晚给人送回去就完了。
但是宋西岭不愿意:“既然咱们已经在找了,就以找到为目的吧,爸,你先回家,我们几个找?”
沈星原是个站不住的,公公在面前也不怕,大大咧咧的踢着雪:“肯定不是宾馆就是招待所,国营的要介绍信他们住不进去,私营的这市里有几家,咱们一家家找不就完了?”
相比之下,东海俩口子就没有西岭俩口子在这些事情上反应灵活,东海得问一句:“这怎么找啊。“
寒天冷冻的,西岭吸了吸鼻子,摘了眼镜掏出帕子擦着雾气呢:“既然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