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肩膀。
她小跑着向他去,他却回了头,走向门口那个袅娜的年轻女人,二人十指紧扣,走得越来越远。
她在一抽一抽的心脏钝痛里醒了过来。
深夜人最容易多想,她第一反应就是拿起手机。
现实却如庄子期说。
她已经一两天没找他了。
江勉风雨不动,没有解释,没有反应。
当即,她就想通。
既然是女配命,但她不能真的去干恶毒女配的事儿。
江勉不过是个唯唯诺诺,空有皮囊,却没担当的男人。
遇到他,被他暂时蒙蔽双眼,她自认倒霉。
任渺渺把前因后果都给朋友讲了一遍。
沈娉婷听她的各种分析猜想,只感觉云里雾里。
捋清思路后,她跟着点头,“好像……像那么回事。”
吐出口浊气,任渺渺语气悠然,“嗯……所以,南墙,我不撞了,他,我不爱了。”
“……什么土味语录,”沈娉婷一记白眼,“妈的智障。”
好友二人哈哈哈笑做一团。
支着耳朵听八卦的士司机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刚刚听那小姑娘满口严肃,还忧心她头脑不清醒。
年纪轻轻,可千万为个不值当的男人栽进去。
现在看来,好像……她本人想得比谁都开。
*
下午六点。
城市天际的云霞尚未退却,年轻人们的夜场悄然开始正式营业。
客人尚不多,庄子期亲自走到门口来接朋友。
他定睛一看。
任渺渺今天终于是认真打扮,比上回穿着T恤进来有模有样多。
“嚯,渺渺,娉婷,今天晚上夜店女王,非你们俩莫属了!”
“少贫啊。”任渺渺嘘了他一声,拉着沈娉婷进去。
卡座的人稀稀落落。
吩咐调酒师做三杯低度数的鸡尾酒后,庄子期坐了过来。
他问
起二人最近情况,“你回来实习啊?也不找我问问?我这儿活多。”
沈娉婷:“我已经找到了,问题不大。”
侍者端着三杯斑斓的酒过来。
笑着对人道谢,任渺渺率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庄子期跟沈娉婷对视一眼。
劝和不劝分的道理他懂,但他仍不太敢问任渺渺最后的想法。
毕竟昨天二人差点吵起来。
“哦,对了,”庄子期问,“今天晚上打碟要搞到后半夜,你跟任教授怎么说的?”
她放下酒杯,“说去找我妈了呗。”
只要是出来玩,这个借口屡试不爽。
庄子期点了点头,“那先去看碟机吧?上周买新设备了。”
心情不错,任渺渺挑眉看了眼他:“……说J不说8,好吗?”
之前零零散散替人搓过几次,在加上她天生乐感强,混音玩得一直还行。
她试了几个拍子B,感觉音质手感确实比之前好了许多。
正当笑着问他又多少钱进,又遇到熟人。
“任渺渺?”
猴子从转角走过来,差一点没认出碟机那边儿,穿着露脐吊带的女生。
他纳闷,她上回还央求他别跟江勉说来着。
今晚的她却妆发冷艳,涂着浓重的浆果色红唇,眼妆亮片夸张,完全遮住了清纯本色。
人倒是大大方方,“猴子学长,你好啊。”
之前老顾说她野,他还将信将疑。
这次,脑袋里的吉光片羽终于跟现实对上了。
“你这?”猴子吞了吞口水。
少女撩了一下鬓边的碎发,顾盼生姿,声音清脆,“今天晚上帮老庄来搓碟,您地盘上,还请多指教了。”
*
日暮低垂,夕阳恹恹。
结束最后一天的招生宣讲,江勉预备先回酒店洗澡。
最后一站距海城就百十公里,他完全能买明天白天的票,但考虑之后,他还是买了今晚发车明天凌晨到海城的那一班,先于团队回去。
臂上挂着干净衣物,走进淋浴间之前,江勉看了眼手机。
已经一天多没有进过新消息。
往时,每到饭点,她总会问他吃了吗,情况怎么样。
返程之前的莫名寂静,让他难以适应。
江勉握着手机,拇指在上面敲字:【今天,应该凌晨能到。】
跟着他又全删干净。
这话说的,跟指着人小姑娘来接似的。大半夜的打扰,倒也不必。
他失笑,暂且把手机搁在柜上。
流水声倾泻而下。
一股股的水柱浸湿短发,淋干净了泡沫,他关掉水,走了出来。
发梢、眉毛都结着水珠,顺着肌肤下滑。
他拿携带的浴巾随手一擦,换上干净衣服。
刚推开门,手机一阵响铃飘扬。
江勉接通,“喂,猴子,有事?”
猴子犹豫了一下,“……我先问你个事儿。”
“嗯,你说。”
清嗓之后,猴子小心翼翼道:“那个任渺渺……”
江勉不太稳定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