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如果觉得没听懂,我也可以再多讲两遍,慢点讲,有问题随时打断,没关系。”
接着他便没再多言,同梁舒交换个眼神,仿佛心中有数,又看向温随,等他决定。
毋庸置疑,席舟是知晓某些“特殊”情况的。
原本他同那些孩子讲话时语速就不快,现下更是极尽所能地耐心再耐心,介绍时还特意增加手势,对照实物细节加以讲解。
温随看出来,自己这是被特殊对待了。
其实昨晚跟温从简谈过后,他心中多是不以为然。
他既没生病,自然也不需要学射箭,更不必别人来教,但迫于不可明说的原因,他又只能顺水推舟,默许来这里接受训练。
被教的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教的人倒十足认真。
温随抬手指定其中一把弓。
反正也不是真要学,就挑个最熟悉的,便于做样子。
“行,那就传统弓。”席舟将弓取来。
温随接过手里试了试,又将弓身竖起,抬眼看向弓片一端。
“觉得不趁手?”
温随没想到席舟竟能看出他想法,“……还好。”
他不挑剔,仅仅是下意识在做判断,但席舟却说,“没关系,那我们再选一把。”
隔壁就是器材间,这里存放的弓都没上弦,但可以看出平时养护得很好,整整齐齐挂了三层。
席舟熟练地从第一层取下几把弓,展开放在两人面前的长桌上,边摆边道,“你年纪还小,后面身高肯定得长,但你的优势是手臂长,我估算这几把应当都合适,你在里面选,看有没有中意的。”
温随却完全没看他拿的这些弓,从进来起视线就笔直落在第三排最右侧靠后面那把弓上。
等席舟说完,他便指道,“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