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亲到人,席舟歪着头打量温随,灯光被他高大的身影遮去大半,被他禁锢的青年好看的眼睛斜睨着他,唇珠恰恰落有一点微亮,明明说的是“气话”,却愈发勾人心痒。
“小随,我想你了。”他真的好想亲亲他。
“撒娇没用。”温随不为所动。
席舟额头抵住温随,还蹭一蹭,“那我向你讨回一件东西,你能不生我气了吗?”
温随轻哼,“我在生气,你还问我讨东西?”
他虽装得铁石心肠,却仍板着语气问,“你要什么?”
“就是……”席舟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屈起指尖,在温随掌心轻轻刮了刮,“可以把你的那支箭再送我一次吗?”
“没有了。”态度冷冷淡淡。
“有的。”席舟揽过温随的腰,低声恳求,“是我太笨,反应太慢,那时候只看着你了,别的什么都没想起来,再给我一次机会重新选择,好吗?”
温随闻言,不禁侧过头看了看席舟,只见他面容依旧温柔,眼底却泛着些失落的隐光,还有酒精兑出来、平时少见的直接大胆,就那么勾勾地盯着他。
像是要将人穿透,温随觉得再被看下去,自己恐怕会难以招架而卸甲投降。
“不好,”温随垂眼,含着鼻音似应非应了一声,“我不能白生气,做错事就要接受惩罚。”
席舟埋进他颈侧,仿佛等不及想要汲取他身上令他着迷的温暖,“那小随想怎么惩罚?我都照做。”
“这可是你说的。”温随这才笑了,“那席先生,现在可以先松开我了吗?”
听到这声意味深长的笑,席舟迟疑两秒,依依不舍松开手,一晃神的功夫,青年自他怀里溜走,眨眼的时候带着一点逼真的无辜无邪。
温随走向卧室,回头见席舟仍在客厅,在他指定的位置站得像个乖宝宝一样。
就是眼睛还睁着,表情有些许茫然,当见他转回脸看他,立刻又绽出笑容,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暖意,像能驱散任何寒冷似的。
心不由地就软了,温随重又折回来,在席舟期待的目光中双手按住他肩膀,轻轻往后一推,将人按坐在身后的沙发靠背上。
“在这儿等我,说了要闭眼的,不许偷看。”
“哦……”
席舟依言闭眼,不知是不是故意,还仰起脸,巴巴地像等谁采撷。
看在他这么听话的份儿上,温随凑近前在那眉间亲了一下,当对方试图得寸进尺时,笑道,“乱动的话那箭就不给你了。”
这句威胁果然奏效,那双想抱他的手不仅缩了回去,还迅速在身后背好,简直像幼稚园坐在小板凳上听课的小朋友。
小朋友乖到不行,翘首以盼等老师来教导,与平时关系完全对调。
席舟不能偷看,只专注从卧室里传来的轻微动静,直到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起,他不由自主朝那边“望”去。
叮铃铃……越来越近。
终于在前面停下来,“再声明,这是惩罚,不可以乱动。”
席舟想接的手被施以禁锢令,仍心心念念那支箭,“那我该怎么重新获得它?”
“这样。”
话音刚落,席舟就感觉自己双眼传来柔软布料的触感,光线也因此变得晦暗,铃铛的声音就响在耳畔,最终于脑后持续一阵后便暂归安静。
温随满意地看着覆在席舟眼上的银灰色缎带,手指从他脑后顺着头发扫回来,路过耳廓和脖颈,肌肤之间若有似无碰触。
席舟背在身后的手蓦地松开,撑住身下的沙发靠背,手指收紧。
“我确实很生气,上次郑许然婚礼我就开始生气了。”
将审问对象控制住,温随像个精明的商人,抓住机会顺便清清旧账,“不过我今天最气的是,我那么大费周章射捧花,你居然光顾着吃醋。”
“小随……”
“那现在说说,为什么想要那支箭?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答错的话——”
席舟像是生怕丢了机会,“不会答错的!”
温随莞尔,“愿闻其详。”
可席舟却说,“你再离近一点。”
“……”
等对方靠过来,他才低声说了几句话。
说完像是早有准备,准确凑在那张脸上啄了一下,脑后那枚小小的铃铛也随这突然的动作发出轻微悦耳的声响。
“我答得对吗?”
被偷袭得逞的温随倒也不恼,“姑且还算可以。”
如同奖励般,语调轻松之余还帮着整理了下席舟的衬衫衣领,手指同时掠过那不住滚动的喉结,仿佛对唤醒这种来自雄性生物的潜在危险全不在意。
“那我……?”
“不过你竟然偷亲我,那我还得用额外的法子,把你这里也锁住才行。”
温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