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149(一更) 定论五铢(2 / 3)

,可一旦频起战争,需要以最快的速度购置到战略物资,这个数目就不太够了。

有些物资也不适合让百姓在生产富余后倾销于外,而要把握在州府的手中统一收购。

这就意味着,州府需要有钱。

所以她还得解决铜矿产量的麻烦。

在戏志才离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面前的大汉十州地图上。

并州的最北面一线,也就是后世内蒙古的区域,是有铜矿分布的,但这不是铜矿资源最发达的区域。

甘肃、新疆、西藏一带的西北边疆,以及云南这西南边陲才是!

前者正是凉州和大汉境外未曾归入国土中的不毛之地,后者则在益州的管辖之下。

而乔琰唯独有机会在此时纳入管控之下的只有一个地方——

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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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金城的马腾和韩遂,正在为到来的光熹二年商讨如何御敌,却不知道他们已经因为凉州的又一资源,而让乔琰坚定了必须打出一场雷霆之战的决心。

身在邺城的袁绍同样不知道,乔琰又一次公开地表露了对董卓的谴责,也绝不是要倒向支持刘辩的一方。

早在前往长安的使者回返到并州之前,前去邺城送礼的麴义便已跟乔琰汇报了消息。

袁绍固然早收到了韩馥被乔琰扣押起来的消息,却还是抱有那么一丝期待地朝麴义做出了拉拢的举动,更是旁敲侧击地对其表达,如若他能转而投效于天子,起码不会像是在并州一样,只是个度辽将军麾下的校尉。

现在韩馥被乔琰扣押,麴义竟只能起到个送粗薄之礼的作用,何不来上一出弃暗投明!

也难怪袁绍没觉得麴义已经被乔琰给预定了。

送出自己的读书笔记作为给一位帝王的新年岁贡,纵然在情理上无可指摘,却也难免为天子所恶。

若这位登基还不久的天子想要表达对这份礼物的不满,或许还因为那骠骑将军的拉拢一事,并不会问责于乔琰,却极有可能对送礼之人论罪。

“袁青州说,这若真是个美差,也轮不到我头上来。”

麴义将这些情况都报与了乔琰知晓,便听她问道:“那你是如何想的?”

他是如何想的?

凉州人慕强的习性在麴义这里也有着十足的表现。

他往邺城行去,本以为就算新都初立,在各项名目的陈设上会稍显简陋些,但皇城搬迁,料来是按照仅次于洛阳的形制而来的。

却哪里想到,那邺城王都,别说是跟他见过的京师洛阳相距甚远,就连跟晋阳相比,也少了几分鲜活之态。

再一看天子的近卫军,麴义更是生出了一种荒诞之感。

这哪里像是什么正儿八经的近卫,分明是随同刘辩迁都于邺的贵族子弟在这儿组了个玩闹的阵仗!

再配上了两老弱残兵,当真是毫无王都禁军气象。

如此一看,袁青州也未免太不靠谱了。

不过麴义这个想法倒是稍微辱袁绍了一点。

他是要手握天子的大义来洗脱他在讨伐董卓期间的名声损失,又不是真要让刘辩拥有一支纵横邺城的铁骑。

真正的精锐他是绝无可能交到刘辩手里的,也早被他以讨伐青州黄巾的名义调度离开了邺城。

但袁绍的藏拙,更坚定了麴义选择投效于乔琰的决断。

在乔琰问出了那句话后,他也毫不犹豫地朝着乔琰屈膝而跪:“君侯若不嫌弃,麴义愿为君侯驱策!”

他也确实是有这个承诺效命的资本。

西平麴氏之中的一支,已在韩遂所占据的金城郡生活了数代,若要征战于凉州,麴义绝对是个合格的战将。

他与韩馥之间的关联,大概也早在乔琰强行让麴义一道参与讨伐董卓之战一事,而被撕扯开来了不少。

乔琰不怕这种出于“人往高处走”想法而投靠于她的部下,就像如今的吕布也未尝不是这种心态,只是因为乔琰所展现出的强势和给出的诱人筹码,才像是个被胡萝卜勾着往前跑的驴子。

一旦她正式进取凉州,可以预见到的是,如吕布麴义这样的人绝不会在少数。

这就是凉州并州的特色!

可那又如何!

英明的主公要做的是因势利导,将这些人捆绑在自己的战车之上,直到再也无法下车,而不是强求人人都上来就有着不可逆的忠诚。

麴义此时的效忠也让她足以确认,改变历史事件中出名的从一方转投向另一方的角色,令其对后者的招揽表现出直接的拒绝,也正是她糊弄系统刷出成就的有效途径。

乔琰伸手将麴义扶了起来,“你来看!”

麴义随同她行到后头的偏厅内便看到,此地的桌案上已经搭起了凉州的地形图,在其上,各色旗帜有着各种反复插拔的痕迹,只怕是就凉州的行军计划,她已经与手下的谋臣商讨多时了。

其中尤其醒目的一支旗帜,正立在安定郡的高平城上。①

以麴义的作战素养,不可能看不出乔琰的意图,不过此时显然不是谈论此事的时候。

“张从事为凉州降将,又只担负着若我能胜董卓、便为我劝他叔父来降的职责,姑且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