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飞马报与乔琰,而后换上了故道城中五斗米教的祭酒制服,这才带上了城中的存粮往陈仓方向赶去。
不过说是说着不能拒绝对方借粮的请求,以防让他们生出警觉之心,也没必要将大批粮食送到李应、樊稠的手中,让这些敌人太过畅快。
于是徐庶只带上了仅够应付的数量。
当李应朝着他身后的粮车看来,露出了并不太满意的神情之时,徐庶坦然回道:“我教以米肉置办于义舍之中供给行人取用,然多取者易告罪于鬼神,以至疾病降临,此为教义精要,不可违背。”
“使者自长安远来,又为师君之盟友,我等该当扫榻相迎才是,可惜……”
可惜他是按照规则来办事的。
徐庶回答此话的时候神情那叫一个气定神闲,愣是没让李应看出一点异常来。
他若知道七年之前,徐庶也曾经在乔琰的指派下,以太平道的经义忽悠下曲阳的守军,只怕就不会这么容易相信这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
然而他非但没发觉他面前的人并非五斗米教中人,还将对方礼貌地送出了陈仓,浑然不觉己方在城中休整的军队人数都被徐庶给估计了个七七八八。
等到人都已经走没影了,他才后知后觉地朝着樊稠问道:“不对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义舍这种词,应该是形容免费提供物资给流民贫户的赈济之所的吧?”
樊稠点了点头。
李应愤怒喝道:“那道士骂我是来讨要赈济的?”
他差点想让人牵马过来,好让他朝着散关方向追赶,非得给徐庶一个好看不可,却被胡封和樊稠给拦了下来。
“行了行了,不要节外生枝了,那毕竟还是盟友。”樊稠提醒道:“我们的大事是进攻上邽,前方山道难行还需要耗费不少功夫,再休整半日便出发,得罪了张鲁让他提前报信没有任何好处。”
得亏张鲁的太守位置是董卓给的,跟他们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
总不至于将消息给报与乔琰知道。
被他们挖苦两句也算不了什么。
“等拿下了凉州,回头再来找他们算账就是了。”
樊稠的这句话总算是将李应的怒气给安抚了下来。
他所说的前方山道难行也确实不是一句瞎话。
李应是走过从汉阳往三辅的这段路的。
从他们所在的陈仓往上邽走,起码还有二百多里的路程。
若不是前方已有斥候探路,确定汉阳依然处在防守懈怠的状态,按照他们离开长安之前贾诩给他们的指令,他们是该当考虑暂缓进军的。
好在,这位用兵未尝一败的并州牧,好像当真是被相国的畏缩态度给误导了判断,竟连两万大军抵达陈仓都不曾察觉到。
这也正是他们速战速决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