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在指向工具上的优化,是不是已经从普通的陆上手持,转向了能应用于海上。
这无疑是让乔琰提出渡海行于辽东的保障。
因这一条附加条件的出现,在场的众人都下意识地将目光落到了藏书楼中的那幅地图之上。
辽东郡,在渤海对面的那个尖角位置。
这两条按照乔琰的说法,是由一百士卒和三百商队护卫组成船员的战船,会从何处出海来到辽东,又要在辽东的何处着陆呢?
以何种方式登岸同样是他们要考虑的问题。
沿海没有乔琰能够直接掌握的地盘,这两只战船很可能来之不易,也是他们所能动用的极有限资源。
他们要想震慑公孙度,达成这个说降公孙度的目的,机会只有一次!
在几人的对视之间,都不难看清对方眼中的情绪。
目前乔琰是没有这个条件拿出这条船的,这两条船出海的港口要么来自于和她有贸易往来的徐州,要么来自承认长安是帝都的扬州,但无论是哪一种,都还不是现在。
海航战船的打造和人手的运输也都是需要时间的。
那么就也难怪乔琰会将这出命题作业的时间定成半年。
她要的是一个在方方面面的筹备都完美无缺的计划,甚至要将未来进攻幽州的全盘情况都考虑进去。
这也就成为了对他们的年底考核!
能不能在君侯这里留下深刻的印象,并在不远的将来成为她能够信赖的下属,就全看这一遭了!
迄今为止都还没跟乔琰有过正式碰面的司马懿,可能要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珍惜这次考验。
诸葛亮和庞统因为在长安城中的一场辩论,得到了乔琰给出的卧龙凤雏评价,这意味着他们已经在乔琰的面前挂上了个号,司马懿自认自己比起这两人来说也并不差到哪里去,可不甘心落于人后!
别说是司马懿了,能被乔琰单独选拔在外的,基本没有是只想着混吃等死的,一个个都表现出了摩拳擦掌的架势。
就是……
“令雎姐,你不是应该算武将吗?”郭淮朝着同桌的吕令雎看去,见她已兴致勃勃地摸出了手中的本子,不由在额角划过了一抹冷汗。
出于军事行动的全面考虑,诸葛亮、庞统和司马懿这三个人可以独立完成作业,并准许他们对并州驻扎的武将做出相关的问询。
年龄在诸葛亮之下的,如果要参与到此次活动之中,必须以组队的方式进行。
今年同岁的郭淮和陆议就理所当然地组了个队,就是好像他们现在不是两人队了,而是三人。
“我这叫为将来的出战打好基础,”吕令雎理直气壮地回道:“我可不能跟我爹一样,做有勇无谋的武将。”
她这话说完,就将手中的本子摊在了桌上,“我们三个凑一起,肯定能比得过卧龙凤雏,君侯说了,这叫群众的智慧。”
戏志才在旁边越看越觉得好笑。
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乔琰说什么群众的智慧,说的是在纸张的制作、农田的耕作这些事情上,各方参与者所提出来的改良想法,能在她所提出的大方向上让其精益求精,可不是在说吕令雎这种情况。
但也难保,有些人粗中有细,恰好就能来上一出误打误撞呢?
见这些人因为这特殊的考验而各自有了进学的动力,他笑着摇了摇头,将此地的空间留给了这些后辈,让他们继续踊跃讨论。
他就不必留在这里了。
说起来,除了李儒和贾诩这两个在上郡赋闲的,如今乔琰麾下最有空的就是他了。
并州毕竟是乔琰的大本营。
虽然陆续有将人向外调拨到其他职位上,比如说程昱被调离并州做了大司农,比如说陆苑被放到了凉州代替乔琰操持凉州牧的权柄,这也并不会造成并州的秩序出现紊乱。
他们留下的人手中,还有相当一部分留在原本的岗位上按部就班地运转。
甚至因为上面空出了位置,让有些力图上进之人越发有了工作的动力。
而在刘虞登基后,乔琰为张辽请封的上谷郡太守,为吕布请封的平北中郎将,以及为麴义请封的征东中郎将,都已经最大限度地将并州的驻兵进行各司其职的调配,省了戏志才不少心。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此时还能有这个空闲跑到乐平来走动。
他也深知,乔琰将这个位置交托在他的手上,既是对他绝对的信任,也是对他身体的关照。
不过,这种闲来无事的走动大概是持续不了太久了。
他思忖着,等到接下来回返并州州府,就要将这半年内观望出的接班人选给逐一挑选出来,将最后的名单送交到乔琰的手中让她批复,而后就要开始考虑秋收之事了。
这并州境内的秋收还有一批棉花,不仅涉及到冬日棉衣棉被的制作,棉布的纺织,医用棉球的加工,还要继续规划新旧棉田的轮作,以及进一步的种植范围扩张。
这些都不是轻松交代下去就能完成的事情,还需要他代替乔琰在这里进行筹划。
因想着今年棉田扩展的范围,他下意识地忽略了对周边的观察,在转过前头拐角的时候,便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