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 319(第九卷终) 幽州易主(4 / 4)

州的种种安排都给落实到了位,等到朝廷那边在收到傅干送去的那份奏报后,将她最需要的几个官职敕封给安排了下来,她便动身北上。

在行到汉中地界的时候,恰好收到了张辽朝着这边发出的传书。

幽州之战是由她一手策划的,对于公孙瓒给出这最后的一句感慨已算是仁至义尽了。

这场战事从筹备到进展到完成,既有在她意料之中之事,也有让她意外的。

意外的一是那些少年人的成长,二是张辽已经表现出了更令她放心的样子。

这接下来的幽州治理,她可以放心交给对方了。

而益州这边,益州牧刘焉死后,益州的州牧位置废除,改回刺史督查太守治理的状态。

乔琰势在必得的三个位置——益州刺史吴懿、牂牁郡太守赵昂和护羌蛮中郎将姚嫦,委任的诏书也都已经到了手,余下的事情就不是非要在今年内完成的了。

尤其是那些位处于益州南部的南蛮,有些要寻到人都未必是件容易事,更何况是将他们收入囊中。

不过能否尽快收服对方并不重要,因为进取益州对乔琰来说最大的收获,就是这成都平原的沃野千里之地和扼守长江上游水道后可以随时出兵荆州、徐州和扬州,其他的都慢慢来好了。

所以当她北上的时候留给姚嫦的指令就是,凡事以稳为主,尤其要小心南方环境下的疾病,真要有所行动,也得等到池阳医学院的后续医疗部队抵达才行。

乔琰想到这里的时候,徐庶忽然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君侯是在想要如何定夺公孙瓒身死的战功?”

在张辽给她送来的幽州战况中,公孙瓒那个让人只觉巧合无处不在的身中四箭情形也被写在了其中,请她定夺于战功的高下。

这年头的仵作还叫做令史,非但没有唐宋时期仵作的专业验尸手段,地位也更低,要想验出公孙瓒的标准死因,那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张辽说他们将公孙瓒的尸体以石灰处理后送往长安了,但要乔琰说来他还不如就地安葬。

一想到彼时在幽州那边发生的情形,乔琰都忍不住有点想笑了。

她回道:“倒也不必如此担心此事,反正都将什么动物排兵布阵当做课题布置过了,现在多一个动物先后中四箭再被踩一脚到底是因何而亡,也不算太奇怪吧?”

“……”那还是有点奇怪的。

“开个玩笑罢了。”乔琰忽然从先前有些调侃的语气转为了此刻的认真。“元直,为何非要去分这个战功的高下呢?”

“益州、幽州接连落入我等的掌控之中,只要我们能将这些地方守住,就算不将那益州南部的未开化之地纳入考虑中,我也已据有这天下近半之地。”

“若到如今我还不敢为自己的下属去争一争那将帅之名,我又何来那独对天下群雄的胆魄!”

徐庶将她的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楚明白,也在这一刻,只觉自己的心神要比拿下益州之时还要沸腾得多!

她说的,是“我已据有”,不是那身在长安的天子已据有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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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乔琰从汉中回返关中之时,因这份奇袭成都的战功,她甚至比起当年狩猎汉中回返之时还要让长安城中的官员觉得她声势惊人。

并州、凉州、司隶、益州……

在乔琰之前的哪一位权臣能在汉室四分五裂的局面下将其拼凑到这个地步吗?

大概没有!

以至于当她站在朝堂上的时候,明明她和刚离开长安前往弘农郡的时候也只是间隔了数月不见而已,却让人觉得格外的陌生。

陌生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也让王允越发确信,益州之变原本就出自于乔琰的谋划,也代表着她很可能已经不再满足于那个拥趸天子即位的权臣位置!

他调整了一番心绪后决定小心地对她试探一番,“大司马,不知关于那益州变故,可否容我问您一个问题。”

“可以是可以,不过……”乔琰语气淡淡回道,也将目光转了过来,“王司徒,在您问出这个问题,或者说是我们在朝堂之上讨论益州之事前,我想先同诸位说一件事。”

王允神情一滞。

他觉得自己绝不会看错,当乔琰的目光扫向他的那一刻,在其中流露出的一层冷意和嘲弄,分明是她早已看透了自己的想法。

但即便她知道了又如何呢?

大权在握,是否有僭越之意,原本就不是王允可以下定论的事情。

何况,哪怕她真有此心,王允又能做什么呢。

乔琰朝着刘虞行了一礼,“陛下容禀,辽东公孙度已自徐州海陵发兵的战船威慑下归附于我长安,在乐平书院学子的配合之下平定辽东属国的乌桓之乱,乌桓单于蹋顿伏诛。”

如果说这就已经是一个让朝堂为之震动的消息,那么乔琰的后半句话,就几乎是一道惊雷劈在了此地。

“上谷郡太守张文远同时自居庸关出兵,联手平北中郎将吕奉先先后夺取广阳、渔阳城池,东西二路合兵,公孙瓒授首,其亲属也已在柳城被俘。”

“恭贺陛下,幽州已定。”:,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