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必要做出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举动!
这确实是一本最合适于此时刊印的书籍!
非只是因为这是一本无论哪一方也不得罪的书,更因为其中记载着的,除了已有的现实之外,还有着她们一步步走来的痕迹!
“我将此书的重新编纂、校对和刊印的事项都交给你二人,在……在元月初一之前完成,如有需要人手自行调配,期间不得耽误乐平书院的每月刊物和洛阳周遭河渠深井的打造,有问题吗?”
前面的那句月报要求是对着昭姬说的,后面的那句河道是对着伏寿说的。
要在完成那些原本就不算简单的工作之余,将这本信息量密集的书,或者说是图册给刊印出来,堪称是一项严苛的重任。
可一想到这本仅次于识字书籍发行的书,届时能在著作和校对的名字上写上她们的名字,如同此前的急就篇一样发行于各地,或许还能得到比之乐平月报更为珍视的对待,此后一直流传下去,这种重任早不能算是什么重任,而分明是一种动力!
这两人异口同声地回道:“君侯放心,绝不会有任何问题。”
“那好,”乔琰看着这两个已有栋梁之才风范的姑娘,又想到了在军事上开始大展拳脚的姚嫦和吕令雎,目光中更多了几分笑意,“发行这本书的所有阻力我都会替你们担下去,我只要你们给我一本能堵住众人之口的书籍。”
目送着她们离去筹备,戏志才这才插话道:“君侯先前打算跟我留个悬念,竟令我以为您是打算弄出一本乐平月报内精华内容的精装本。我还想着,若真如此安排的话,其中的信息多而杂,大约不能让那曹孟德后悔于没能早一步达成交易。”
乔琰问道:“那么现在呢?”
戏志才笑了笑,并未做出明确的回答。
但或许他的答案,已经都藏在这个笑容之中了。
急就篇的识字至多就是些常识的普及,若是打包两本带上了那山河录,便是彻头彻尾的耀武扬威!
这本书的出现和批量印制就像是在昭告于她的敌人,她在对己方所拥有资源的开拓利用上,早已远超了任何人的想象,此刻坦坦荡荡地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他们若不能对此造成还击,那么迟早还要面对民众外流的局面。
更有意思的,大概是戏志才在翻开初版的三州记录中,在凉州部分记载着的高平城之战。
钟羌八千人被她枭首于高平的战绩,让人不得不重新又一次回忆起一件事——
她对敌人可以留有余地,但也可以斩尽杀绝!
这已不是一本地理书册,而分明是一本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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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这个信号的大概并不只是戏志才一人,在乔琰将印刷计划和前半本书的内容送到长安后,原本还给乔琰写信套近乎的各方在下一次送达并州那头的信里已经只剩下简单的问好了。
第三本印刷的书是什么姑且不论,在大司马表露出这等锋芒毕露之意的时候,他们大概还是不要去触碰她的霉头为好。
反正在这等锋芒所指之中,遭殃的绝不是他们这些还有合作关系的人。
旱灾所引发的限酒令制约,若按照早两年间的想法,他们或许还会觉得这是对他们的势力削减,在眼下却好像更像是个保命符。
也或许是因为品味着这本新书中所传递出的信息,他们竟然未曾对于有几条指令做出何种反应。
比如说,法正在十月里前往了益州,在益州刺史吴懿身边担任簿曹从事。
他将一面负责协调调配姚嫦等人和南蛮打交道的用度,同时对她提供谋略支援,另一面来说,簿曹从事这个位置,其实也就是当年乔琰担任并州牧之时秦俞的位置,以益州这个天府之国的粮仓地位,这个位置也就是对吴懿的监视和管控。
当然,在吴懿暂时没有和她翻脸想法的情况下,法正主要发挥出的作用还是前者。
另外一条便是,在天子和大司马的准允之下,由袁耀前往南阳接掌南阳太守的位置。
按说有荆州牧的存在,南阳太守的位置是完全可以由对方来举荐的,但由朝廷安排其实也说得过去,谁让南阳距离司隶也不过是一步之遥,越过武关也就是了,为了确保关隘稳固,是该有些防备举动的。
不过让稍有留意于此事的人大感意外的是,刘表和袁耀之间可没有什么交情可言,却在这出南阳太守的交接上表现出了一番宾主尽欢的景象。
但其中各人的想法大概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反正袁耀是挺乐呵的。
他手中有了乔琰给出的免死信件,暂时远离了长安城里的某些蠢蛋,又因这南阳地界上的学术氛围还颇有颍川传递过来的风尚,和荆州南部宗贼林立的景象大不相同,几乎不需要他耗费多少心力,简直是个再合适他不过的地方。
刘表……也挺欣慰就是了。
若是把那些狠角色派遣到他的地盘上,跟头顶上架着一把刀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他瞧着袁耀那个没甚心眼的样子,一时之间还觉得,大司马虽然痛骂过袁术,在对待他那遗孤的时候却还是很有几分大度的。
他甚至难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