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多羞人。
没眼看,没眼看。
在最烫的时候,她脑子一片空白浑身一哆嗦,软成一滩烂泥的身子回光反射一样支楞起来,牙根泛软咬在殷长衍肩膀上,声音带着哭腔,“呜呜呜适应不了。”
殷长衍大掌摁紧她的头,哪知道热豆腐那般没用又被利刀沉进去一分。
他哑着声音道,“无妨,陪你练习,我有的是功夫。”
王唯一:混蛋。
明炎宗每一年九月份都会招收新弟子,也就是三天后。
王唯一在床上狠狠地躺了两天,第三天时总算缓过劲儿,爬起来给殷长衍收拾东西。
“家里什么都没有,去街上买吧。”裙子底下的腿还有一点打颤。
“好。”
殷长衍手一直虚扶在她后腰。
明炎宗山脚下有一条文昌街。文昌街只在每年九月份开放一个月,里面卖考生相关用品,小到经书、疗伤丹药,大到符咒、法器应有尽有。
一踏上文昌街,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宛如半个明炎宗弟子。
“王恒,那是不是你姐?”一个少年拍了拍王恒肩膀。
王恒早就看见了,低下头,继续挑选符咒,“你认错人了。”
“我听见那男的叫她王唯一。”
“同名同姓吧。”王恒拔腿就走。
“你娘上去跟她说话了,她就是王唯一。旁边是你姐夫吧?一个在妓院洗月事带的考什么明炎宗。”少年抬袖掩唇笑。
王恒脸黑成锅底,狠狠地推了一把少年,“我不认识他。”
少年踉跄两步稳住身形,他也是个有脾气的,扯起嘴角冷嘲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还以为你有多金贵,同样是个脏东西。”
王母陪王恒来文昌街,看到王唯一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快步走过来,压低声音喝斥,“你跑这来干什么?还不赶紧滚回去,等会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好,在你弟未来同门面前丢他的脸。”
一脸张扬,宛如王恒已经考上明炎宗弟子。
殷长衍张口欲言,王唯一用眼神克制住他。女人的事我来解决。
王唯一提高声音,路人纷纷侧目,“长衍也要考明炎宗,到文昌街当然是来买考试用品。”
王母粗眉倒竖,抖着一身横肉上手去掐王唯一,“你个不要脸的玩意儿,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斤两、妄图当仙人娘子。你配不配出现在文昌街,你过来纯粹恶心人。”
要考明炎宗弟子的是殷长衍,但王母下意识觉得对他口出狂言不妥,于是逮住王唯一喊骂。
往常木讷的女儿今天像条泥鳅滑不溜手,她次次掐空,还差点儿把自己绊倒。
王唯一边退一边喊,“各位乡亲快看呀,明炎宗还没入门弟子王恒唆使他娘在这里不叫别人报名,只准他儿子一个人考上。我今天要是认了,下一个可就轮到你们家的考生了。到时候本次考试让这老娘们儿霍霍的,咱们有本事的上不了,全给王恒一个滥竽充数当垫脚石。”
路人听到这儿不由得蹙眉,火气上来了。到这儿来的都是家有考生的,你这话无异于抬掌朝人家脸上扇。这谁能忍?
王母气得指头都在发抖,“你胡嚷嚷什么。你现在带着殷长衍滚,否则我撕了你的嘴。”
王唯一挤出一滴眼泪,娇娇弱弱抽泣,“你们看,她怪我说实话,威胁我。”
路人纷纷上前挡在王唯一前头,对王某激情开喷。
“乡野村妇也未免太过霸道。当娘的是这样,儿子品性又能好到哪儿去。”
“先不说你家儿子能不能考上,即便考上了,就他这幅损人利己的心性也会被当场拉下来。”
“哼,我家亲戚在明炎宗当值。就算王恒考上了,我也有本事给他弄出来。绝不让这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这怎么突然间拐到他儿子的前程上了?!王母强撑着笑张口欲辩,可话都已经说出去了。一张脸青了又紫。
王恒知道后,砸了半个家,恨上了王母。
王唯一拉着殷长衍离开,在一家烧饼铺前停下脚步,“干粮必须得买,有的时候考一个时辰,有的时候能长达三天三夜。我们再去买点肉,水囊也要备着。”
殷长衍提了沉甸甸的一兜。这分量十个人吃都不多。
又去了纸楼,买了巴掌大叠起来的宣纸塞到殷长衍怀里。
“明炎宗出题应该不会用我们的纸。”殷长衍说。
王唯一边笑边压低声音道,“这个纸是拿来给你出恭时擦屁股的。”
用纸吗?他写信都不曾用过这么金贵的东西。
“能参加明炎宗考核的家庭条件都不错,你拿出手借人的时候也不会出错,毕竟以后都是同门。”
殷长衍搁在食盒上的手慢慢收紧,看着王唯一,“你认为我一定能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