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下厨房前头挂着的干苞谷当宝一样揣在怀里,“小娘子,别哭了。你夫君考上明炎宗弟子,你便是有天大的委屈都该过去了。”
走到半道又回头对殷长衍说,“媳妇儿娶来是疼的,过日子的。怎么能把人弄哭呢,快好好哄哄。”
“我会的。”殷长衍说。
院子主人特别贴心地帮两人阖上院子门。
王唯一锤了一下殷长衍肩膀,“都是你,我没脸见人了。”
“怪我怪我。你忍耐一下,我们尽快结束。”
王唯一忍耐了,但根本就没有尽快结束。
听到明炎宗的消息后,殷长衍表现得比平日还要凶狠。这股狠意与其说是意气风发欣喜,不如说是人嗅到危险信息即将来临的本能躁动。
王唯一让折腾得够呛。
大半夜神志不清地被抱了回去。
第二天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睁眼的时候,殷长衍已经不在。想来是去赴明炎宗的约。
她衣服里里外外都被换了,新衣裳还是逃不了弄脏的命运。
王唯一饿了。
记得筐里还有几个青涩的桃子。
刚站起来,一股暖流滑下,顺着腿滑出湿乎乎的痕迹,在地面上落下鸡蛋清状的点点斑痕。
啊啊啊啊,混蛋。
去吃两个青桃泄愤。
院子里。
王唯一大口啃桃子的动作一顿,视线下移,盯着又硬又青的涩桃。
她什么时候换了口味,改吃这种酸不拉几的东西。
难道......有身孕了?!
明炎宗。
李卿之单手背在身后,另一手捧着律典,告诉殷长衍讨论的结果。
与殷长衍同时出现在明炎宗的还有一个人,周靖。
由于某种原因,他也得进行加试。
殷长衍说:“可以,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李卿之指了指不远处一座形如葫芦的山,“山顶上有一个敬天鼎,鼎中有香,燃之可告天地。香能燃三个时辰。你把香带回来,我便能告知明炎宗,殷长衍乃我宗弟子。”
殷长衍估算了一下路程,“这不难。”
“有一个人会伴你同行,你二人同去同归。”李卿之说。
殷长衍看向周靖,周靖回了一个笑,“是他吗?”
李卿之摇了摇头,朝门外喊,“出来。”
门外走来一个鼻青脸肿、几乎看不清五官的男人,除了钱璟还会有谁。
钱璟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殷长衍,我们又见面了。”
“嗯,又见面了。”
殷长衍并不意外,用脚指头想也该知道赵宣不会放过他。
殷长衍身形很快,他在奔跑时,四周景色像色块一样快速倒退。
钱璟拼尽全力,也只能勉强保证不被落下太远。
这就导致好多提前准备好的手段派不上用场。
无妨,他擅长攀岩。等会儿爬葫芦山的时候才是弄死殷长衍的最佳时刻。
殷长衍爬葫芦山。
钱璟不断地踢松石块,导致殷长衍好几次滑下来。要不是身手灵敏,早就掉下去摔成一滩肉泥。
头顶是一块凸出来的三角岩。
殷长衍眸子微转,手松开,身子顺势下坠踩在钱璟肩膀上。而后借力,身形高高一跃翻到三角岩上。
这就把钱璟甩出去数十米。半柱香时间内,钱璟拖不了任何后退。
够了。半柱香时间,够他爬到敬天鼎上取香。
三角岩上早早地坐了一个人,是周靖。
周靖见到殷长衍两眼放光,“殷长衍,我们又见面了。”
殷长衍继续爬。
周靖絮絮叨叨,“我看到你可开心了。你呢,见到我有没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哈哈哈哈,你肯定有,就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他体型微胖,却十分灵敏,半点儿不输殷长衍。
钱璟拼着一口劲儿赶上两人,好几次手指差一公分便能抓到殷长衍的脚腕。
周靖低下头,“诶,我在跟殷长衍说话,你总打什么岔。再有下次,我就踩你。”
钱璟又够了几次。
周靖抿了抿唇,单手扣住墙壁,一脚踩在钱璟手指上。
“啊啊啊啊!”钱璟痛呼出声。
周靖犹不满意,腰部微躬、重心下移,镶嵌宝石的鞋底在钱璟手骨上来回碾压。
钱璟面色发白,疼到抖着唇说不出话。指甲盖尽数碎裂横插进肉里。
周靖又补了两下,抬起脚笑道,“对嘛,指甲盖丑死了。肉乎乎、血淋淋的红色才热情洋溢。”
殷长衍大概猜到周靖为什么同自己一道参加加试。
品性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