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 88 章(4 / 5)

夜晚。

殷长衍搂着尸体,恍恍惚间听到王唯一的声音。

没有错,那就是王唯一的声音。

抬头一看,远处是王唯一的背影,正迅速飘远。

“唯一,是你么!”

“我就知道你没死!你回来找我了!”

“唯一,你别走。唯一,等一等我,等我啊。”

殷长衍跟着王唯一的背影在临江边到处乱蹿,七拐八拐进了一个偌大的江岸边。

江岸边早已布好了封锁阵,殷长衍一进入,便被锁死全身灵力。

那只是一个背影与王唯一有七成相似的女人,她身上贴了七、八张黄符,符纸上画了一个线条大嘴巴。嘴巴一开一合,是王唯一的声音,它不断地说“殷长衍,我快生了,你来陪我。”

“殷长衍,我好想你。”

“殷长衍,你在哪儿?我找不到你。”

何鸣从阴暗处缓步走出来,面上带着狞笑,“殷长衍,你也有今天。我绝对不叫你好过。你有眼无珠得罪我,我便扣下你眼珠子;你左手伤我,我便断你的左掌;你叫我丢尽颜面,我便叫你伤心伤神,肝肠寸断。”

何鸣一手掌心聚灵,另一手抓起殷长衍,朝他胸口猛拍三掌,震碎他胸口肋骨。

殷长衍惨叫,“哇”得一声吐血,口中喃喃道,“唯、唯一......”

何鸣大笑,嘴角越咧越大,“哈哈哈哈,你怎么能出声呢。你的声音顺着江风飘出去,万一叫别人听见,不得误会我在对你打击报复。”

“殷长衍,你不可以出声。”何鸣绕到殷长衍身后,大掌死死地捂着他的嘴巴,单手聚灵,一下又一下地打进殷长衍奇经八脉里。

热血顺着指缝喷涌而出。何鸣想起小时候浇花,水管子有裂缝,水柱从裂缝处喷涌而出,他慌忙去堵。水带一些力度打在手心上,怪痒的,怪舒服的。

殷长衍的血,怪热的,怪迷人的。

何鸣舒坦了,冷哼一声,扔垃圾一样扔掉殷长衍。

“何鸣一向待人亲厚。你想听王唯一的声音,我就给你她的声音。”何鸣叫来那女子,让她背对殷长衍,“别转身,你正面一点儿都不像王唯一。就这么站着,我多贴几张符。”

手一扬,数道画了大嘴巴的黄符落在殷长衍身上。

每一个都一开一合,有欣喜的,有娇嗔的,有生气的,有撒娇的......像是王唯一活过来了一样。

殷长衍倒在血泊中,整张脸被血打湿,口中喃喃道:“唯、唯一......”

颤抖着手去抓黄符,每抓到一张,就如珠如宝地揣在怀里。

何鸣上扬的唇角慢慢降了下来,“殷长衍,这就是你满足时的模样。你一满足,我就不怎么满足。我很不喜欢你这张脸,请你换一副表情。”

何鸣上前两步,重重地踩在殷长衍手腕上。他来回碾了碾,很快骨头碎裂声从脚下传来。

“哈哈哈哈,这声音真是太悦耳了。殷长衍,今日的快乐是你带给我的。我玩儿够了,现在就挖掉你的眼珠子,叫你后悔见我。”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住手,何鸣,你做得太过火了。”

银色月光之下,站了一个面容俊美的少年。显然他是个练家子。穿一身常服,看不出来路。

何鸣顿了一下,起了杀心,“来者何人?”

魏璋本名不好听,他以最快的速度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字,“魏璋,你叫我魏璋就可以。”

“明炎宗诸位堂主中,并无姓魏的。哪里来的低贱货色,敢插手我教导弟子。”

“呵,教导。明明因私仇恨不得弄死殷长衍,非得假惺惺说什么教导。明炎宗里,都是像你一样的伪君子、真小人么,脸皮厚度堪比城墙。”

“放肆。”

“错了,是猖狂。魏璋向来猖狂,你能拿我怎么办。”魏璋眸子微敛,身形一闪到了何鸣眼前,五指绕成一朵虚幻的花扣在何鸣脸上,撕扯下他半张脸皮。

扔废物一样扔在地上。从怀中取出帕子,装模作样地擦了擦五指。

“啊!!!!”何鸣捂着半张血淋淋的脸,眸中带恨死死地瞪着魏璋,“战堂的传花手。”

胸部又挨一掌,“阵堂的挪移掌!”

“合欢宗的针术!”

“魔修的溶血指!”

......

每交一次手,何鸣就受一次伤。而每伤一次,他就越发心惊一分。这个魏璋懂得实在是太多了,根本看不出他的修为路数。他究竟是谁,出自何门何派!

“你究竟是谁。”何鸣声音都在颤抖。魏璋耍着他玩儿,并不带表魏璋没有杀意。

“你年纪不大,记性怎么这么差。方才不是说过了么,我叫魏璋。”魏璋以指为剑横在何鸣颈项处,“记好了,去阴曹地府,别叫错了仇人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