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柔和下去,“冠绝豫州的小娘子。” 萧昉琢磨一儿,拍胸脯保证,“给我一张形貌图,明日我就发下缉捕令。四海缉捕,只要她人在北朝中原,定然给你找来。” 饮酪的动作骤然停下。 “不可!”荀玄微断然道。“绝不可缉捕。只暗中搜寻。” “,你说什么都。”萧昉一口允诺下来,“但我也说一句,你必须得下山。圣颜面,为请你出山,他已经从去年等到今年,摆足姿态,这次你无论如何要随我去京城。” 荀玄微听若不闻,只闲谈,不应诺。 难缠的贵客对坐到深夜。地主人不睡,他也不睡;地主人不吃晚食只饮酪,他也捂着空空乱叫的肚皮,只谈笑喝酒。 霍清川就在这时快步走近,回禀一件事。 “郎君,九郎君打算入司州。他遣人过来打招呼,要我们的人移开官道的木叉路障,放他的车队过去。” “他入司州做什么?” 霍清川看眼萧昉。“九郎的车队带许多贵重礼物,听说是要拜访京城的外祖家。” “九郎的外祖家……”荀玄微思忖片刻,失笑,也看眼面前难缠不走的京城贵客。 “明圭,岂不是你家?是。应该是听闻你升任司州刺史,家里长辈吩咐,我那九弟登门道贺去。” 萧昉:“哟,我这外弟实在客气。我就在这处,酒的,叫他不必大老远地入京城,直接登山来见面吧。” 荀玄微在月下举杯,“不必。我在山中,他不来的。你回京城去见他。” 萧昉笑道,“可以可以,你说什么都可以。我回京城去见九郎,但你人得随我走。” 徐幼棠就在这时一路疾奔山,神色紧绷,不留神竟然撞倒角落处备用的食案,酒泼满地。 荀玄微淡淡瞥过一眼,“何事惊慌?可是护送大和尚回返路中出事?总不是和大和尚辩经的九郎出事?” 徐幼棠的气息都乱,附耳急促回禀几句。 荀玄微饮酪的动作顿住。 下一刻,瓷盅翻倒在地,骨碌碌滚去旁边,他倏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