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恩垂眸看了一眼手里指头大小的碎银:
“我尽量。”
太子殿下的吩咐是让他把人送回来,多余的禀告,他就算想帮忙,那也只能是把话给到他的上级。
至于上级能不能把话递到太子耳边,这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谢谢,谢谢大哥。”
有这三个字,沈引菂已经很开心了。
夜里。
沈引菂细声问起身边的母亲:“娘,大火那晚,为什么你没跟爹爹在一起?”
爹爹虽说有伤在身,但并不是不能起身,不能行走。
要是火刚起时,娘能搭把手,那爹也一定能出来。
“.”
隔了好久,沈张氏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我怕压到你爹的伤,就去跟刘婆一块睡了。”
“刘婆的房间离得最近,火势刚起时,你们都没有觉醒吗?”
火光闪烁,浓烟烧灼,她们都睡得那么沉,一点都没有发觉,竟让火势烧得那么凶猛。
沈张氏:“不知道啊,那晚我跟刘婆睡得格外的沉,什么察觉都没有,还是你隔壁赵伯伯进来拍醒我们的”
“.”
沈引菂侧过身子去,不说话了。
她记起侍卫大哥说的话,又想起那晚大火,她闯入火中,看到爹爹时,他下身的裤子被火苗燎烧,双腿受伤.
娘跟刘婆子睡得沉也就算了,爹爹向来睡不安稳,身上又有伤,怎么可能也睡的那般死沉,被火苗燎伤了双腿才醒来,那时自救已经晚了。
她要不是因为头疼痛醒,怕是也会来不及逃离,葬生火海吧!
她原先只想着陈元新不过是无耻些。
心中再是怨恨,也不过是想将高处的他拉入泥潭,让他后悔,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现在看来,小人无耻,更有狠辣无情。
陈元新不死,天理难容!
连着七八日,沈引菂天天早起晚归地去太子府门口蹲守,可太子殿下似乎不在,一次也没再见到那马车仪仗。
傍晚。
林延送来了两块黄面烙饼。
“你还要等多久?”林延问。
他醒来时,家里人说是太子府的医师救治的他。
菂菂也说是,然后天天来太子府门口等太子,说要当面道谢
他听娘亲跟邻居说闲,说菂菂白日做梦,妄想去讨太子爷的喜欢
沈引菂不知林延心里所想,也不知他看她的目光。
她靠墙蹲着,掰着小块烙饼吃进嘴里,漫不经心的回道:
“多久都等,太子殿下总要出门亦或是回家的吧!”
也许太子殿下比她还要早出晚归,她运气不好,每每错过了。
所以她打算今晚不回家了。
林延有些不悦:“太子住处多得是,这说不定只是其种一处。”
沈引菂觉得很对:“那你能去帮我打听打听,太子殿下还有哪些住处?”
“这我哪打听得到!就算打听到了,你就一人,又没分身,难不成还拉上沈伯母一块陪你蹲人门口?”
“.”
见沈引菂不吱声,林延小心地蹲下身来,继续劝说道:
“他贵人事忙,兴许早就把这点小事给忘了,再说人家也压根不稀罕你的一声道谢。菂菂,我们走吧!”
沈引菂垂眸:“.你不懂.”
“我怎么不懂!”
“你不就是想攀附上太子殿下,好教训陈元新嘛!可你也不想想、太子殿下能看上你?”
沈引菂抬眸,眉头皱成小八字,眼里顿显受伤的可怜感。
林延连忙改口:“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其实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希望太子殿下能另眼看我,好依附太子的势力”
沈引菂站起身来,“你说的对,我这么干等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也许像你说的,他早就把我这个小人物忘了.”
林延稍稍松了一口气,“那我们回——”
“所以,与其守株待兔,不如主动出击,让太子殿下找上门来!”
林延发愣:“什么意思?”
“走,我们去保福堂。”沈引菂拉着林延的手,直接往前带着走。
林延在后头跟着:“去保福堂做什么?我的病不是不需要抓药了吗?”
沈引菂白日里在太子府门口蹲守,晚上回去偷摸着带他去柴房或是田地里,给他输液,让他吃好多药丸,他现在身子已经感觉好很多了。
“让孙大夫看看。”
“让他看什么?”
“哎呀别啰嗦了,快点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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