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循瞥了他一眼,并不作答于他问,只是再次确认:
“荔南关一事,确不是你所为?”
齐泓维被问不耐了:“六哥,真不是我!我要是做了,这有什么不敢跟你认的!”
退一步说,他就算是对太子下手,那也是为了六哥,瞒着作什么!
齐循脸色再沉了几分。
齐泓维实在是看不透六哥这脸色心情,有些急躁:“哎呀六哥,太子受伤对我们来说,算不上坏事吧?你怎么反倒忧心烦愁起来了?”
齐玢平实在是见不下去,费嘴解释道:“太子在朝中,在京城百姓中,并未树敌,若是他有什么闪失,你觉得结果会呈现何等场面?”
齐泓维想了想:“首先父皇肯定会怒重,下令彻查…其次,他要不测…那太子之位定会空缺出来,到时候六哥就可以……”
话说到这,齐泓维欣喜看向六哥齐循,见他沉着的脸色,终于明白过来……
要是太子死了,排在首位的受益者,就是他们这些皇子!
“我们又没做,怕什么!”
彻查之下,定会出凶手。
怪不到他们头上的。
齐玢平看向六哥齐循,叹低了声:“怕就怕,对方不是奔着太子去,而是想用太子做刃,有别的意图目的……”
比如,将刺杀的脏水泼到他们身上。
齐泓维弱了声:“…不能吧……”
六哥跟九弟都挑不出什么毛病。
反倒是他,招的恨,好像不少…
齐循阖眸沉声:“不管这背后是简单或复杂,最近你且安分收敛些,莫被人寻了错处……”
齐泓维耷拉着脸,没应他,沉默一会后才转话说起:
“六哥,我记得你那玉坠子,带了几年了吧?怎能便宜了一个奴才!”
那狗奴才就算是有几十条命,都够不上那坠子一丁点边角料的。
六哥怎么说给就给出去了?
还当什么赔礼!!
赔个屁啊!
“无妨,一个坠子而已。”齐循丝毫不可惜。
他给的,也不是那侍卫。
齐泓维又嘟囔:“那姓沈的跟太子简直一个脾性!”
齐玢平唇角轻扯:“我见挺好的,不知便无畏。”
“那是不知吗?那是在中景药仙身边养骄了,眼高于顶,别说太子和我们,就是见了父皇,怕也不见得那头能低三分!”
齐泓维吐完,又想起一事,他扭头问起:
“哎六哥,你从未往什么曲谷送过礼,为何要与那小沈医说送礼的事啊?”
齐循闭着眼,像是睡着未听,没有反应。
齐泓维不信他真的睡着,真要再追说,却被九弟齐玢平伸手拉住——
齐循等人离开后,太子府的人找来,把沈引菂给喊了回去,好似伤势病情很严重……
进府门前,都恩伸手拉住她——
话还没说,林延皱眉扯开两人的手,“你爹娘没教过你男女授受不亲啊!?”
怎么动不动就拉扯?
当他是死的啊!
都恩没搭理林延,只是跟沈引菂说要紧:
“我是没见过六殿下,但听说跟太子殿下相处并不愉和……这个玉坠太贵了,你帮我上交给到太子殿下,由殿下转还吧!”
沈引菂接下,应了声好。
……
正寝殿。
沈引菂去到的时候,徐良娣带着好些丫鬟下人候在殿外,宫里的太医也在其中。
见金远出门来将沈引菂请进去,徐良娣的呼吸更是堵闷厉害……
沈引菂一进去,便见杨太医正准备出去——
他向她欠身鞠躬问礼后,快步离开。
她脚步加快,见到床上敞开衣裳躺着的齐赫辰,跑了过去……
只见右胸口处,一道约三厘的匕首刀口伤痕。
“剑刃刺到了骨头,但幸好用力不深才没有伤到要害…怎么这么久了,伤势还没有处理?”
这都快一个时辰了,伤口就这么放着,没有处理。
连止血药什么都没有敷撒。
沈引菂一门心思都在伤口上,全然没注意,她此刻坐在床边,身子半倾弯下,手没直接触碰他的伤口,却在他敞露的胸膛上摸扒……
齐赫辰反倒有些不习惯喜欢被女子这样触碰……
但见沈引菂丝毫没有男女之别的意思,也就掩下不适,回话起:
“我让杨太医缝合,他不敢,就把你叫回来了。”
要是放在之前,定然是敢的。
可在见了沈引菂后,杨太医就畏着手脚了。
沈引菂也不再啰嗦,将医药箱打开,先把碘伏取出来……
齐赫辰眸子一动,扫了一眼沈引菂手里的消毒工具,漫不经意说了一句:
“你这箱子看着不大,倒是能装,见你在荔南关就用了不少,还没见底……”
沈引菂拿镊子的手顿时僵住。
是啊,在荔南关,她就用了好多一次性的药具,还对症发放了很多药品……
她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也快用完了……”沈引菂心虚回应。
她的反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