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坐在屋里的齐泓维没坐住,看了几眼后,赶紧回来拉齐循:
“六哥快来看啊,最后一件拍品是个女子,长了对犬耳,头发和肌肤都是白色的”
齐泓维眼里带了几分新奇的兴奋,眼睛瞟了一眼对面坐抱琵琶拨错了好几个音的柳妤儿,嘴角的笑意稍稍收敛了些,饶有趣味调侃:
“听说柳姑娘被传言,是那祸乱商国的狐妖妲己转世,姑娘美则媚矣,就是少了条尾巴!”
“现下那底下,可当真有只似狐的女子,粗略瞧着那姿色也不低,若是能好好调教一番,怕是要抢了柳姑娘这恒国中魁首的名头咯~”
柳妤儿笑。
笑时,那眼眸眯起,眼眶里的风情盛不住,快要溢出,看的让人心眼醉乎。
她不慌不忙地把琵琶给到伺候的丫鬟手里,起身来到桌前,声音轻柔地很:
“京中女子万千,各有姿彩,各入各眼,奴家从不怕这魁的虚名丢了,只要欢喜的人还能来涂香楼小坐片刻,便是奴家所求所愿了。”
柳妤儿说时,眼眸不自禁看向齐泓维身边坐着的齐循。
齐泓维自是把柳妤儿眼里的情意收在眼底。
他脑袋往齐循肩头一歪,“也不知道该说姑娘是喜欢错了还是对,我六哥为未来还未谋面的妻子洁身自好,只谈风月不沾女色,可要辛苦柳姑娘再多使些解数才行!”
柳妤儿抿开了唇,害羞低头。
齐循对齐泓维这喝点小酒就多嘴的毛病不悦,偏看向肩头调侃的齐泓维,脸上多的是教训的神色。
齐泓维立马摆正了态度,外面的拍卖也开始,他拿起桌上的铜铃,喊着齐玢平:
“九君,快出来一道看看。”
齐玢平对女色也没有什么兴趣。
“真是不识趣的书呆子,人柳姑娘都弹三首曲子了,手都疼了,你倒是让人家歇歇,喝点酒水吃点菜啊!”
齐玢平:“.”
他看齐循和柳妤儿,只能站起来挪位,跟着齐泓维一个出去。
房门一关,柳妤儿来到齐循身边,为他添酒——
酒只滴落少许,并未满。
“听说殿下受伤了,眼下身子可好?”柳妤儿满是心疼和担忧。
“没事。”齐循淡淡敷衍,转身问道:“可有查到些什么?”
聚元楼密不透风,闲杂人等想进来难,外人没办法进来查到什么,聚元楼的人更不可能会被收买——
前年,一个洒水打扫的下人好似没抗住诱惑还是其他,听说事没办成,尸首被剁成了一百多块,脑袋也被砍了三道,既清晰能辨认面目,又血淋漓恐怖狰狞的被送到雇主家的床上,吓得那人丢了神智,疯疯癫癫的,那宅子也荒废成了凶宅
今日能在聚元楼上下各处随意走动的,除了聚元楼管事的,就只有涂香楼的魁柳妤儿。
柳妤儿说:“六楼无人,五楼只有两间包厢有主,俱舍没让我进去”
聚元楼的顶层不对外开放,没人上去过。
据说是做藏宝使用。
聚元楼有个心照不宣的规矩,每一层的装潢都不同,一层比一层豪华奢靡,地位越高,钱财越多的人,自然被奉为上宾,分级招待。
比如朝中官员三品以下,京城贵族,亦或是大的商户家族,则在一二楼招待。
三品以上,家中万金的,能上三楼。
他贵为皇子,也才到四楼。
能上五楼的,那肯定是恒国金字顶尖寥寥的那几位。
当然,也有可能是别国的。
至于六楼,听说近几年来,只见亮过一次。
许多人猜测,说是皇帝私访
齐循眸子一动:“所以俱舍的主儿,是女子?”
柳妤儿挽唇,眼里的韵波颇具深意:“大概是家中有悍妻约束,亦或是像殿下这样洁身自好的男子,不屑沾染风尘世俗。”
齐循眼色微怔低敛,尽管他很快收敛恢复,但从小就游走在风月场所的柳妤儿,自是看在眼里,心儿门清。
那是男子的羞涩啊!
柳妤儿问:“偌大个京城,官家贵族多有姿色不错,才情出落的女子。殿下喜欢什么模样,什么脾性的女子?”
齐循:“我喜欢蠢的。”
女子,还是蠢些的好。
“.”柳妤儿没防住会是这么个答案。
楞了几秒后,柳妤儿轻笑:“难怪奴家不讨殿下欢喜。”
外头。
一声声铜铃声响,响得比之前的琉璃珠还要多!
齐泓维也是敲了几下手里铜铃的,可眼见拍价已经叫到了三千七百两,饶是皇子,他也是拿不出那么多黄金的!
输是输了,齐泓维眼睛微眯,看着挤在笼子前恨不得扑上去的一群野兽,面具下的唇角轻勾上挑,笑着——
同样带着面具的齐玢平没看齐泓维是什么脸色,但他清楚他这个七哥是什么性子。
他好玩,这种新奇的玩意,他一定想要得到。
明着抢不着,那就背地里偷。
眼看迟迟没有人跟价,那出价三千七百两黄金的买主兴奋激动跑上台,抓着笼子栏杆,粗鄙猥琐的声音发出:
“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