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菂,他们也有些意外。
齐循端着茶杯的手放下:“太子当真是穷到如此地步,竟真让你出府就诊.”
沈引菂辩护道:“不是,是我自己请求殿下的,也不是为了赚诊费,只是想求医术能多多精进些。”
齐循牵唇:“中景药仙的弟子不必如此谦虚,这话可不敢跟他人再说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学艺不精,是要借着义诊的由头,拿病患练手呢!”
齐循一语中的,讽刺意味极重,惹得沈引菂片语不敢反驳。
齐玢平起身打了圆场缓和:“沈医仙莫怪,六哥只是说笑,没有他意,沈医仙请坐——”
沈引菂站拎着药箱没动。
跟六殿下较着劲儿呢!
齐玢平见此,嘴角泛起一丝温和清雅,向沈引菂微微欠身作揖:
“还请沈医仙就坐。”
九皇子如此,沈引菂哪有再端着的道理。
她拎着箱子坐过去,苦着一张脸问起:“哪里不舒服啊?”
齐循没说,只是把手伸过去,让沈引菂自个诊脉。
那日她来找他后,他仔细查过沈引菂,却跟她说的不差。
再加上这几日她进宫去太医院频繁,他也问过杨太医,说是互相切磋,但实际她问的那些,都是最基本不过的医药常理。
很显然,她是真的不会医。
沈引菂也不怕,食中两指搭上他的手腕处,没过一会,她说:
“六殿下,你肾不好啊!”
齐循眉头顿时紧皱,脸色一下难看了起来。
旁边坐着的齐玢平倒是紧张起来,连问:“沈医仙,可否说得具体些?”
沈引菂:“我当时虽然强行催吐你胃里的残留,但毒素已经随着血液进入你的五脏六腑,尤其对你的肾脏造成了不可逆的损害,肾属于泌尿系统的一部分,负责过滤血液中的杂质、维持体液和电解质的平衡”
见两人听着这些词汇眼里尽是茫然,沈引菂打住,换回古医书里的说词:
“肾是先天之精,为脏腑阴阳之本,生命之源,你体内带毒的血和水都得经过它的过滤,这样一来,命虽然保住了,这肾可不就坏了嘛!”
齐玢平又问:“沈医仙,可有救法?”
“没有,那日我本就是被你们赶鸭子上架,相信你们也能看出我手法慌乱无章,六殿下您要是想治,不如去太医院叫那个裴太医瞧瞧,听说他对你们男子那方面,颇有研究,平日大多都是他负责皇上的身体调理”
齐玢平顿时没了声。
眼眶里的眸子轻轻挪动,余光斜视了一眼坐在另只手边的六哥。
齐循的脸色已然冷到了极点,知道沈引菂明里暗里在戳他男子风概受损不存,可她到底又算半个医师,一时之间他还真分不清她说的是真是假
沈引菂面不改色,背脊挺得笔直,桌子下的手偷偷地掐着自己的大腿肉
齐循憋了半天,只来了一句:“你倒是本事,这才进出宫门几天,皇上有什么病症,后宫娘娘有什么痛处,怕是都摸清楚了!”
沈引菂回了一句:“我可没摸,殿下您别瞎说。”
“你——”
‘嗤——’
一声忍俊不禁的嗤笑,惹得沈引菂和齐循皆看向抿唇还在憋笑的齐玢平。
齐玢平脸色不自然的轻了轻嗓子,“今日馆里来了些新的书画,我去看看,就不陪了。”
说完已然起身,谦谦告辞。
他怕他再是待下去,更是控制不住失了仪态.
还从未见过有人能与六哥那样呛声.
齐玢平一走,沈引菂不免紧张起来了。
九殿下温雅君子,她是见他在,她才敢这么跟齐循说话的。
他这一走,谁来打缓和啊?
沈引菂眼珠子左右转动,还是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给到齐循手边:
“养肾的,一日三次,一次八粒,温水冲服就好。”
齐循看着手边药瓶里清晰可见的褐色药丸,脱口问道:“不是说不会治?”
“是不会,但不耽误我有药。”
“你既不会,又怎知吃用什么药?”
“这”
沈引菂说不过他,伸手就要把药给拿回来:
“那当我没说——”
手还没碰到药瓶,被齐循先一步拿走了。
同时,他另只手拿出了一百两银子,扔给了她,当做诊金。
沈引菂莫名觉得,这一百两银子就是上次她还给他的那锭.
思绪正游离着,直播间的粉丝倒是坐不住了。
[我的乖乖,一瓶六味地黄丸这么值钱了?]
[哈哈哈哈四川的笋都让你夺完了,给人纯情狼狗开六味地黄丸,可真有你的!]
[这么上赶着送药,到底是为了这一百两诊金,还是为了你以后的幸福啊?!]
[不行了,我还是
[六味地黄丸打钱!!!]
[弟弟啊,这种昧良心的广告下次咱不赚了哈!]
[]
粉丝们这乱磕cp的臭毛病让沈引菂忍不住撇嘴。
她跟六殿下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一点感情都没有,这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