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也没用。”
“你就再帮我去问一句,算我求你了.”
这时,还是柳凤琴后头的陪嫁丫鬟识事知趣,她从腰带处取了锭指头大小的碎银,给到下人手里:
“辛苦小哥您多跑一趟,我们出来急,没带多少,这点碎银请你们吃壶酒,后头我回去拿了钱袋,再给你们送些下酒的菜钱来”
下人得了钱,也不忙着拒绝了。
他应下转身进府,要再跑一趟,没走几步,遇上沈引菂拿着药箱正要出门——
见下人匆忙,便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了?”
下人停下回道:“门外陈少詹事的夫人要求见徐良娣,好似有什么急事似的,徐良娣说了不见,还赖着不走,这不催我再跑一趟.”
沈引菂皱眉:“陈少詹事?是一个月前新到任的少詹事陈元新?”
下人被问倒了:“好像是新到任的,之前没见过这娘子.至于叫什么,小的就不知道了。”
沈引菂:“哦,没事,你忙你的吧,我再去西市一趟。”
“行,沈医仙您慢些。”
两人打个照面招呼后,很快擦肩而去。
随后,府门口另一个当值的,见府里出来位既面熟,又面生的人??
“沈医仙?”
尽管看穿着和脸上的面纱以及手里那两只银色的药箱,他还是不确定。
那面纱上的眉毛怎么那么粗黑?眼下还又红又黑的,露出的皮肤上还有许多的小黑痣
沈引菂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昨天忙得太厉害了,夜里又伤了神”
敷衍过后,沈引菂挪正了身,看向府门外站着的柳凤琴。
白肤细眉,果然一看就是娇生。
她此前还从未见过这柳家小姐。
陈元新瞒的紧,又不见她,还是他们大婚那天,林延跑来告诉她说陈元新迎亲去了
她想过柳家小姐一定生的好看,现下见了面,倒是果然。
沈引菂那双满是疲态又不正常眼睛直直盯着柳如烟,柳如烟被看得莫名有些心慌害怕,抓着丫鬟的手,后退见躲。
见她如此神色模样,沈引菂这才回神收敛,问道:
“你是哪家的小姐?来太子府有什么事?”
柳如烟倒是听见那下人唤她沈医仙了,她点头示礼,娇声自有:
“沈医仙好,妾身是陈少詹事娘子,今日是来拜见徐良娣的。”
沈引菂瞥了一眼柳如烟身后马车上置办的礼,心里有数。
她低头浅笑:“昨儿柳府才被抄家,今儿就备礼上太子府门,陈娘子未免也太过急切了。”
柳如烟瞪大了眼,一副吃惊:“你怎么知道?”
沈引菂:“我昨儿去的西市义诊,路过柳府时,自是看见了。听说从柳府抄出不少家产,柳家人被限制不许出城,此事怕还有后续.”
柳如烟着急辩解:“我爹是无辜的,是有人陷害.”
沈引菂淡淡:“怎么没人往太子府塞那么多银两陷害啊?!”
要说罢官是陷害,这个她不反驳。
她也没打算伤了柳家人。
可从柳府抄出那么多财产,那么多不清白,官家要怎么处理,那就与她无关了。
“说起来,柳小姐上个月出嫁时,随行的陪嫁羡煞了多少人,柳小姐不怕祸及自己吗?”
“我”柳如烟不知该如何回应。
她情急心系爹爹的身体,和娘家的运势,全然忘了自己也姓柳。
“柳小姐有没有想过,陈元新为什么会选择你?”沈引菂突然问道。
柳如烟眉头紧锁,看沈引菂的眼神万般不解。
“若你不是侍郎之女,若不是你父亲使力,为他安排了差事官职,你觉得,他会娶你吗?”
柳如烟有些生气了:“元新真心待我,而非看中你说的那些,你何以如此离间我夫妻感情?”
真是莫名其妙,一上来就夹枪带棒的讽刺也好,抨击也罢,怎么还带中伤她夫君的?
是柳家还是元新跟她有什么过节吗?
沈引菂回觉自己情绪有些失控,她深吸了一口气:
“没什么,只是随便说说,小姐不用当真入心.”
话说着,老刘牵着马车过来,见府门口挡道的马车,便喊了一声:
“这谁家的马车,麻烦挪个道。”
柳如烟偏头看向后头太子府的马车,赶紧让丫鬟把车上的礼品拿下来
“不用了,我走两步就是。”
沈引菂提着药箱绕过挡在门口的柳如烟。
正要上马车时,突然见不远处的岔口,有个灰黑色影子躲了进去——
马车一路往西市方向去,再经过柳府门口时,大门上已经贴上官府的封条了。
她正要放下窗帘时,突然多了个心眼,伸出去半张脸往后一看,果然有个脏兮兮的小乞丐正跟在马车后面跑——
“老刘,停一下。”
马车停下,沈引菂从马车上下来,冲后面没地躲藏,贴着墙边不敢动的小乞丐招手,叫他过来。
小乞丐没动。
沈引菂从怀里拿出钱袋子,在手上掂了掂,“钱也不想要?”
那小乞丐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