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且郁啟曳也算是我看着出生的,就是个凡胎肉体,除了长得帅之外,没什么特别,不会是百年前的人。”
余之卿眉间的折痕顿时加深:“他帅还是我帅?”
这话整的白染紧张纳闷的心情一下散了,不免失笑:“你这也算是个俩百多岁的大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余之卿:“……”
他最讨厌白染无论何时,无论何事,都将他当做孩子看待。
“我很认真,是他好看,还是我好看?”余之卿强调。
他又怎会不了解白染是个颜控。
“当然是他好看啊!”白染脱口而出。
余之卿眸色顿敛,暗晦了下来,其中蕴藏着几丝掩藏不住的杀意锋芒。
这戾意,白染自然也看到了。
她有些错愕,抿了抿唇才把后话补上:“你现在满脸是血的样子,能好看到哪去!”
余之卿这才反应回想过来,“洗手间在哪?”
白染偏头看向一侧。
余之卿:“阿染,你等我一下。”
一声招呼,余之卿便立马抬步往洗手间去了。
白染眼见着那门关上,心绪复杂地很。
当年她舍命也要救遇君,可见她对他看得有多重。
如今再见到养了十来年的小崽子,欢喜是真的。
可——
是二三百年不见的缘故吗?
为何,现在的余之卿,总让她有种陌生的距离感。
总觉着,除了那脸,那身,那温柔黏人之外,多了很多变故,让她完全看不清楚如今的余之卿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到底是离她,独自经历了俩百多年的人生历经。
这就好比小时候养的崽子,突然被人拐了去,十多年后又寻了回来。
她相信,这种陌生和疏离只是暂时的,以后就会找回当初了。
可惜,如今俩颗心脏各自排斥……
白染正出神念想时,手机传来振动,是桑犹的视讯通话。
白染挽唇,因为时差,这会的北国大概是深夜,这么晚不睡,就这么想她?
她回坐在沙发上,视讯接通后,便见着桑犹那一脸生无可恋的打着哈欠的嘴脸,声音却是郁啟曳的:
“醒了?”
“嗯。”白染应一声后,见着屏幕里桑犹耷拉着困意的眼皮,不免好笑:
“看把我家小桑困的哟,好心疼,没什么事就挂了,让小桑睡觉去吧!”
话音一落,桑犹打了个激灵,瞬间精神,都不用郁啟曳眼神警告,自己特乖巧,连忙作声:
“没有没有,白小姐,我不困,我本来就是夜猫子,你们聊你们的,不用管我。”
说完干脆用手盖住后置摄像头,专心当起工具人。
“你大概什么时候的飞机,我叫单庭去接你。”郁啟曳佯装无意自然,再次提起白染回国的时间。
白染也不拆穿,只是略作为难:
“哎呀,我这得守灵啊,又是祷告有什么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要快的话,一个星期,要不行的话,我守孝一年三年的,也有可能……”
郁啟曳冷着声:“把地址发过来,我让桑犹去把你太奶奶的坟迁过来,我看庄园后院的风水就不错。”
桑犹:……
牛批,为了早点见到人白小姐,挖老人坟的事你都能干出来。
还好太奶奶是他编的,要不然,后院单庭喜爱的那些绣球,岂不是全遭殃了。
“噗!”白染也是不禁失笑,刚想答话,余之卿突然开了卫生间门,提了声喊着:
“阿染,我洗个澡,你给我拿套换洗的衣物吧!”
白染应声看了一眼旁边,见卫生间门口敞着沾血衬衫的余之卿,连忙应声:
“你先洗,我一会给你拿。”
“好的。”余之卿乖巧,深深看了一眼白染手里的手机,只是一眼,便收回转身,再次关上了房门。
等白染低头看向手机屏幕时,通讯突然挂断了。
欸?
信号不好吗?
怎么突然中断了?
另一边,北国,自来山庄。
视讯挂断后,场面异常沉寂,空气中尽是诡异且沉重的气息,压得桑犹连大气都不敢喘。
良久,桑犹到底作声,替白染解释:
“额,那个,也许是白小姐的表弟,表哥什么的呢?”
郁啟曳:“他叫她阿染!!!”
谁家亲戚会叫这么亲昵亲热,还洗澡?
俩人这是住一块了是吧!
真好。
果然他现在瘫了,立马就换别的小白脸了。
呵呵!
桑犹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七爷解释了。
要是换做以前,那他指定是跟主子一起站队。
但自从见着白染那血淋只剩下一条手骨的手臂时,别说白染跟男人同屋他不信有什么,就算是同床了,他也能原谅……
“您先别急,白小姐是个挺坦荡实诚的一个女孩子,应该不会做出……”桑犹说到最后,自己都有点虚了。
坦荡是因为狂妄,但下流好色,这也是真的。
“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