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拽陈元新的衣袖,可怜极了。
不等陈元新如何委婉拒绝,渡秋从翠喜身上拿过那沉甸的包袱,立马的金银互撞,发出清脆响动。
“我带了好多盘缠,够我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我们就去扬州,寻处僻静的宅院,赏弄词好不好?”
那包袱里的金银重得渡秋拿着都吃力。
陈元新作出一副心疼,接过渡秋手里的包袱,经手这么一掂量,十几斤那是肯定有的!
这也太多了!
陈元新偷偷咽下不自控溢生的唾沫,转手把包袱递还给了翠喜——
“你别怕,今日我已见过你母亲,你母亲答应我不再逼你嫁给裴家,也愿意考虑我们的事”
渡秋眼里瞬间升起欣喜,但紧跟又是质疑:“真的吗?我娘肯松口?”
陈元新点头,伸手细细擦去渡秋脸上的泪水,温柔安抚道:
“是的,她亲口说的,只要我能拿出足够的诚意,她便将你托付给我!”
“你要护着他?”郁啟曳看白染的眼神骤然发生了变化。
“如果我知道的线索没有理错的话,那个叫麻萱的是你的女人,她嫉妒,用药绑架了我,还是余之卿救的我.”
“你等等——”
郁啟曳打断了白染的胡话:
“余之卿这么跟你说的?他说他救了你?”
白染顿:“难道不是吗?”
这一问,让郁啟曳彻底相信白染是真的失去了记忆。
他很生气:“是他联合麻萱,绑架了你,也是他下令射击的,目的就是从我身边把你带走!!”
余之卿这个卑鄙小人,居然敢胡编乱造,作这种不要脸的欺骗。
白染眉头折痕加深,对郁啟曳的话半信不信。
余之卿可是找了她一百多年的夫君,怎么会.
等等。
白染只是失忆,但她不傻。
余之卿虽说各方面不及她,但怎么也比普通人类强,怎么会怕一个郁啟曳?
郁啟曳也想明白了。
“他利用麻萱出面,绑架带走了你,又通过她的手,暗操下令射击伤害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不是想要一石二鸟?”
他下了好大一盘棋。
先是利用他奶奶方富兰对白染的芥蒂排斥,再利用麻萱对他的执着,引得白染出手杀害方富兰后,断了她回头的机会,以及郁家接纳她的可能。
他明知道白染的愈合能力,所以才敢伤了她,就是为了造成她脑部记忆受创。
忘记他后,再把她藏起来,只要等个几年,等白染重新喜欢上他?
或许他料到甚至是安排了他会被逼迫另娶?
要是半年前的婚礼进行坐实,以白染要强的性格,怎么也不会接受他了吧?
一个星期后,北国。
安绥别墅。
园里,白染躺在躺椅上,一手白酒杯,一手历史大全。
翻一篇,抿一口,翻一篇,抿一口,端得一副惬意悠哉的好架势——
实际上,不喝点酒提神,她压根就看不进去这些死板的书籍。
没一会,院子的推拉门推开,腰身只围了一条浴巾的郁啟曳出来:
“下午有空吗?我带你去医院把你脑子里的阻断器取出来。”
一个星期前回国,雷肖那个憨逼才说起乔木死前对他说起过余之卿给白染开脑做过手术的事.
白染低着头:“今天没空,你把医院场地给我腾出来,我自己取。”
尽管知道白染医术,但郁啟曳故意多问:
“你可以吗?要不要我帮忙找几个信的过的给你打下手?”
谁家夫人本事这么大,敢开自个儿脑袋啊!
“不用。”白染冷淡淡。
郁啟曳:“.”
至始至终,白染低着头看着手里的书,就没抬头看过他一眼。
他这一个星期白天练晚上练,终于有点腹肌的痕迹了,你倒是看一眼啊!
郁啟曳完全不自知他现在的行为像极了一只求偶的孔雀。
他索性走到白染面前,一把抢走了她手里的书,故作刻意地感兴趣:
“你看的什么书,有这么好看吗?”
能有他好看?
白染下意识抬眸,眼见着半身赤果的郁啟曳,眉头微拧:
“能穿好衣服出来?”
青天白日的,衣衫不整,勾引谁呢?
“热,不想穿。”郁啟曳见她皱眉不喜,起了逆反,刻意唱了反调。
她已经一个星期没碰他了。
白染:“.”
“有本事,今天往后一直都别穿?”
“呵,只要我不出这个门,我还真能不穿到底!”
一个活了近千年的老祖,一个快三十岁的集团总裁,此时像是个俩个幼稚的小孩子似的拌嘴较劲。
俩人干瞪了一会,郁啟曳被看得稍许有点不自然。
他侧过身去,抓了抓还湿漉的头发,战术性地咳嗽俩声清清嗓子:
“咳咳,那个,你下午有什么事?要不去医院的话,能跟我去一趟公安局?”
白染漫不经心,把剩下半杯白酒一饮而尽后才问:
“去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