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跟李衫有什么不清楚呢!”
陈元新看柳凤琴红肿眼眶里的泪,把手抽了回来,淡淡低声:
“我当然信你不可能跟李衫有奸情——”
柳凤琴因这句,嘴角挽起,感动之意刚生,只听陈元新慢悠地接着说道:
“因为是我把李衫迷晕,扶到你床边的!”
柳凤琴嘴角的弧度瞬间僵住。
“什什么?”
陈元新嘴角勾动一下,别开脸去绕过柳凤琴,悠悠出声:
“所以说我最讨厌你们这种愚蠢的女人,连话都听不明白,麻烦”
柳凤琴转过身去,眼里仍有不可置信:“元新,你说什么?”
桑犹看着白染那轻稳入睡的样儿,火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说女人都是薄情的冷血动物,七爷躺病床上生死一线,肇事者还能这么心安理得地在车上睡觉?
要不是车上还坐着项亦然,他真想把油门踩死,带着白染一块同归于尽,撞死算了!
无人的公路上,车辆离着庄园还有俩三公里时,便能看见不远处那冒气的浓浓灰烟。
大火烧了俩个小时,这会才好不容易给扑灭止住了火势。
而那宏伟屹立了百年的古堡早已倒塌了大半,只剩下墙角还在顽强抵抗。
大门处已经换上了伊曼的人的关卡,见车辆靠近,门口的手下举枪,桑犹刚把手摸向腰间,副驾驶的白染把头探出了窗口,那些手下立马收了枪放行——
桑犹和后座的项亦然直接迷糊懵住了。
这玩意,还能刷脸?
白染把头缩回车内,见俩人的眼神直勾勾紧锁,白染一句没好气:
“看什么?”
桑犹也同样没什么好脸色:“你还说你没来过这?”
连门卫都认识串通了。
白染心虚狡辩:“我没说没来过,这不,把人房子给炸了,估摸着人已经不在这了。”
桑犹瞪大了眼睛,看着前窗那不远处冒着烟的古堡:
“你把人古堡炸了?”
“你知道他是谁什么背景吗你就把人房子给炸了?”
“你有考虑过后果吗?”
桑犹震惊三连!
那余之卿表面上可是欧洲王室的政客,炸了他的窝,就不怕影响国际关系,举国报复等等一系列麻烦吗?
桑犹这话听着很像是训斥,白染不爽:
“我想炸就炸了,管他什么背景什么后果,再敢来一次,别说一座房子,半个州我也能给你掀起来!”
桑犹:“.”
他差点忘了站在他面前的是何等卧槽的大佬!
这样的话,他是不是能利用白染,去炸了雷恩的庄园?
反正是她炸的,到时候把锅都推到她头上,他拿了山龙眼就走人.
心里正挖着坑,白染突然出声打断:
“想什么呢?开车啊!”
桑犹:“.”
车子行驶靠近古堡附近,白染找到了伊曼,问了他俩句,随即走到一辆装甲车后打开,车厢头角落里蹲着一个消瘦的身影,正是乔木。
她上去,伊曼递给了她一部小型地笔记本电脑,白染抱着笔记本直接坐在了乔木的身边,没说半字,直接摘掉了他耳朵里的无线耳机,几下拆除,然后开始操作电脑——
乔木就在身边蹲着,静静地看着白染的半边侧脸,清蓝的眼瞳中有些恍惚。
他都已经长大了,而她还跟六年前的模样一样,明艳高贵。
他看着白染电脑上的一片代码操作,也看不太懂,只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你回来想做什么?”
“追踪。”追踪信频的终端,找到那个男人。
乔木顿了一下,“你要是想知道他在哪,可以直接联系,电话我有。”
他这个旁观者,有种莫名,觉得那个深不可测的男人,是受制于白染的。
白染在键盘上跳跃的手一僵,终于偏头看了一眼乔木。
乔木给了罗伦的电话。
余之卿倒是有些意外白染还会再联系他。
还以为她是回心转意了,没想到白染开口
“听说尸耳在你手上。”
余之卿楞了俩秒,倒也坦然:“嗯,你想要?”
“本来就是我的东西,物归原主是理所当然。”白染也不客气。
她先天体凉,最怕夏日里的燥热。
尸耳原是她随身佩戴,像是一块不化的冰块,可助她夏日散点热气。
这东西原本也不叫尸耳,本来跟她一起在棺椁中的,后随她的身体一起被盗墓挖出,后人才取了尸耳这名——
她倒也不怕这一句会让人多心,反正这么些年来,她也不算藏着掖着,但也没几个人信过,她也就不怎么掩饰了。
再说,这个男人,比她想象地还要了解的深。
“嗯,寻来也是想给你的,你现在在哪?我派人送去给你。”
白染:“.”
这男人怎么突然一下转了性似的,一下变得这么温柔?
咋地,想搞温柔刀那套?
“你会这么好说话?”白染怀疑:“有什么坏心眼只管说出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