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几次交道,她也知道陈管事是十足十唯利是图的商人,她知道该用什么诱饵条件来让他听话
“对了。”
陆三杞突然想起:“陈元新身边那个叫李衫的书童抓到了。”
沈引菂抬眉意外:“在哪里?”
“这会正关在柴房呢!”
沈引菂连忙起身下楼——
李衫全身被绑着,脸颊鼓鼓囊,被晒了布条,也绑了嘴,跟陈元新那天的手法一致。
他脸上挨了些淤青,发丝凌乱,眼神和脸色都颓废不少,好似不像是今天才被抓.
又或许是他被送出城的这段时日也不好过。
陆三杞把他脸上的布条解开,又扯出了晒他嘴里的布。
沈引菂看了一眼扔在地上的布团,除了带湿润的口水,还有少量的血色。
显然是长时间嘴里被塞着布团撑着嘴里口腔所致.
她只是稍稍在意,过后问起他跟柳凤琴的私情是不是陈元新策划栽赃的.
得到的答案自然如她猜想。
她原本还想,抓到李衫后,让他去衙门作证,然后再烧死陈元新,当做是畏罪自杀
但现在太子殿下称赞他与柳凤琴情深,还给了厚葬,人死都死了,她也不想折腾了。
她还有最后一问:“陈元新指使谁放的火?”
你吗?
要是他放的,她不会要他的命,但也不会让他后生好过!
李衫有些懵然:“什么火?”
沈引菂皱眉发怒:“少装蒜,难不成他放的不止一把火,杀得不止一个?”
李衫恍然明白过来,连忙否认解释:“你家那把火跟公子没有关系,不是我们放的!”
“扯谎!”沈引菂不信。
李衫:“真不是我家公子放的,那日还是我得知你家起火,去告知公子的,公子还问我什么情境来着”
沈引菂:“不可能,不是他放的还能是谁放的!!”
“这杀人放火的重罪要事,他也不会交给你一个小小书童去做,你不知道也是正常!”
“又或者说,这火就是他指派你去放的,你怕我这会找你治罪,所以才不敢认是不是!!”
沈引菂起身正要走时,脑袋突然晕沉,眼前紧跟着一黑,她险些站不稳,连忙用手撑住桌面。
对面坐着的小三杞见势赶紧起身过来:“沈姐姐,你没——”
话还没说完,陆三杞张嘴惊呼:“血,沈姐姐你流鼻血了!”
说时,他手忙脚乱,身上又没有帕子,扭头张望找了一圈,最后抬手,用手袖去擦她鼻嘴上的血流.
沈引菂脑子懵了一会,反应过来后,扯开了小三杞的手。
她手指沾了点自己鼻上黏糊的血,后从怀里拿出一小包的便携性纸巾,扯出两张擦拭干净鼻嘴周的血渍.
陆三杞赶紧扶着她坐下:“沈姐姐你等一下,我去找大夫。”
沈引菂:“我就是医师,往哪找大夫”
她身子前倾,头微低,用手捏住鼻翼两侧向上按压——
她几乎出于下意识地去处理突发伤势。
可下一秒,沈引菂放下手,眼睛看着前方,突然说出一句:
“陈元新没死!”
系统提示任务出现bug,她没有完成任务,现在遭到反噬了
陆三杞:“不可能!”
“派去的人亲眼看着火烧起来,官府的人也从废墟中抬出两具烧焦的尸体.”
人被绑着,腿上也打了她给的药,虽然只打了一针.
但那两人回来禀告,说眼见着火势烧起,陈元新身上燎着了火,他们才撤离的!
沈引菂呢喃:“那个人不是陈元新.”
陆三杞皱眉。
她莫名其妙怎么突然冒出这个念头来?
沈引菂回过神来,再次扯出几张纸巾来,胡乱擦拭脸上的血渍后,用两团纸巾塞住鼻孔,问道:
“陈元新下葬了吗?埋在哪里了?”
她要验尸!
陆三杞虽看不透她,但还是带她离开——
太子下令厚葬,那片地处专有守墓人,一方面是日常打理墓园,另一方面,也是防钻洞的耗子进去偷陪葬品。
沈引菂身后跟着陆三杞,陆三杞带着绑人放火的两人,扛着铁锹锄头,堂而皇之地要挖太子殿下亲自下令厚葬的四品官员的墓园,守墓的岂能让啊!
沈引菂刚与之争辩解释几句,那两人已经上手,几下打晕了守墓拦路的四人。
沈引菂:“.”
四人挖了近一个多时辰,才见着底下的棺材板。
又是一番费劲之后,棺材打开,两具烧焦的尸体躺在里面,分不清面貌,只能从身材上,依稀能辨认那具瘦矮一点的是柳凤琴
另一具能辨认出是男尸。
她冲白染凶吼。
那些都是她的心里话,她自己再清楚不过。
可莫名的,为什么她就突然顺着这女人的问话,把那些真心话全部都和盘托出了?
就好像,有一根不可抗拒的绳子在牵引,让她连反抗意识都没有就全交代了。
白染小脑袋一歪,轻描淡写:“我是仙女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