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团,我想继续跳舞。”秦羽荞收起脸上的笑容。
“我本来寻思着你结婚了孩子也生了,是不是想转个文职,也坐坐办公室呢。”宋丽娥一笑,又想起了秦羽荞的母亲章如茵,她也是生完孩子还回来继续跳舞。
“一月的汇演,我还想跳。”秦羽荞见宋团准备说话,忙打断她,“您听我说,我认真想过,那本来就是出多角色大戏,不像上回的《红色娘子军》戏份那么吃重,加上难度动作也还行,我现在身子挺好的,等一月演出的时候,孩子也快五个月了,应该没问题。”
宋丽娥明白她的意思,就是自己以前也怀着孕的时候参加过演出,“医生检查怎么说?你们家顾营长有意见不?”
“挺好的,医生夸我身体好呢。顾营长没意见,他都听我的。”秦羽荞说到这事儿,立马挺直了身子,颇为骄傲。
“那你的部分改改动作,反正这戏也是咱们自己编的,改起来也方便,把那些的旋转跳跃动作减些,虽说你身子不错,可也不能太随意了。”
“行!”
秦羽荞跳舞十多年,基本功扎实,各类舞种也有些心得,和舞蹈老师一研究,改了些动作。
不过现在怀孕初期,宋丽娥还是让她回去歇一歇,尤其是一些基本功先别练了,孩子要紧。
赵雪娟和陈玉香听说秦羽荞要回家待一阵子,疑心她是不是生病了,可这人一直说没事儿,更惹得两人担忧。
秦羽荞谨记和顾天准商量好的,得等到了三个月才往外说,因此愧疚地连最好的朋友也瞒着了,准备等时间一到就告诉她们。
赵雪娟和陈玉香反倒是站在练功房角落嘀咕,“雪娟姐,你知道怎么回事了?荞荞姐是不是生病了呀?不过看着也不像呀。”
赵雪娟摸了摸下巴,略一沉吟,下了个结论,“我怀疑是顾营长搞的鬼,这人是不是不想荞荞跳舞了?”
“啊?真的吗?”陈玉香本来觉得顾营长挺好的,就是可怕了点,怎么还能是这种人啊!
赵雪娟瞎说一句,倒还歪打正着,从文工团回家的秦羽荞正和顾天准对峙,两人就一月的汇演问题,产生了分歧。
顾天准今天回家听到秦羽荞去了文工团和宋团说了怀孕的事儿,本以为媳妇儿要待家里好好养胎,谁成想她居然说还要去跳一月的过年汇演舞蹈。
“荞荞,这太危险了,要是有个什么好歹...真的不适合啊。”顾天准不知道这事儿可行不,可他直觉不可行,想想就让人害怕。
“我改了些舞蹈动作了,而且一月份的时候胎也稳了,真没大事儿。”秦羽荞不想错过这次汇演,孩子虽然来得突然,没什么心理准备,不过她觉得自己能把握好。
“你们跳舞在台上怎么也得动来动去,要是有个什么万一...”顾天准蹙着眉,实在是不放心,往日他大事小情都听秦羽荞的,唯独这件事不行,那不是拿自己身子开玩笑吗?
“哪有你说得这么精贵,以前村里怀着孩子的大娘婶子还下地干活呢,挑水插秧卖力得很,生生干到了七八个月才去生。就说我们文工团,也有不少人怀着孩子还参加演出了。”
秦羽荞一桩桩一件件数给顾天准听,她下午在宋团面前说的顾天准没意见是先斩后奏,不过这人现在的固执倒是超乎她的想象。
“再说了,我们这出是大戏,不像你上回见着我跳的《红色娘子军》,一人跳那么多,这回啊我的戏份也不多的,其他人还要跳挺久。”
在这件事上秦羽荞倒没说谎,这回的大戏穿插了不少角色,甚至一个舞蹈演员跳完还能去候场歇会儿,等待自己再次上场,从舞蹈的密集程度来说远没有以前的一个人领舞那么累。
顾天准叹了口气,“我是担心你身子吃不消。”
顾天准自然是见过很多怀着身子的婶子到处干活的,可自己的媳妇儿,他不愿意冒险。
两人自结婚以来,头一回意见相左,说了半晌还是谁都不让谁,“气”得秦羽荞直接跟他分房睡了。
家里次卧放着一张窄小的木床,上头堆了些杂物,秦羽荞这会儿就在屋里收拾东西,把杂物全搬到地上去,又拿着干净的床单给铺上去。
顾天准站在门口,有些无奈,上前拉媳妇儿的手,不过没成功,被人给挣脱开了。
“我们还是冷静冷静吧,大家分开睡。”秦羽荞看他一眼,没有太愤怒,就是话语冷冰冰的。
“你可别生气,气着身子不好。”顾天准不愿意惹她不快,可是自己也坚持不让步,“就算分开睡,也是我睡这儿啊,你回屋睡去。”
次卧条件没那么好,东西又放得多,他怎么可能让秦羽荞睡这儿来。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睡这儿了?”秦羽荞把床单铺好,又把被子放到床上,轻轻拍了拍,挺满意,“好了,这是给你准备的,我当然是要睡主卧的。”
分房睡,她也不能委屈自己啊!
秦羽荞走回主卧门口,一脸严肃地看着顾天准,“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回来睡吧,我要去歇着了。”
说完就关上了主卧的门,仔细一听,甚至还从里头锁上了。
顾天准看着在自己面前关上的木门,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