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惟梓和应子芩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满街飘荡着年味的日子。
陶家二房的人,在后院木工棚忙活着,这一次陶惟梓回家没有惊动家里人,他和应子芩跟着汾州城的商队一起回来。
傍晚,陶惟昀和陶青碧进院子门的时候,他们看到院子里站着的陶惟梓,兄妹欢喜的迎了过去。
陶惟梓看了看他们面上的疲倦神情,笑着说:“祖母让我在家里等你们。”
陶青碧望着陶惟梓一个劲的笑,陶惟梓过来拍了拍她的头:“傻笑什么,自个哥哥也不认识了。”
陶青碧笑着摇头说:“哥,我高兴啊。”
她说话的时候,嗓子有些哑,陶惟梓皱了皱眉头,说:“我明天和子芩说一声,问他家有没有滋润嗓子的汤药?”
陶青碧连忙摇头:“别,哥哥,我这是说话多的原因,我今天晚上少说话,明天早上便没有事了。”
“你以前说话多,嗓子也没有这般的嘶哑。”
“梓弟,妞妞以前可没有说现在这么多的话。这几天,店铺里生意好,客人一个接一个的进店铺,老客人还比较好说话,新客人的问题特别多,妞妞便要和他们仔细的解释。”
陶青碧满眼感动神情望着陶惟昀,这个哥哥还是能够用上的。
陶惟梓也不纠结了,只是说:“我明天和你们一块去守店铺吧。”
陶惟昀和陶青碧自然是不会反对,只是他们都担心会影响陶惟梓读书。
陶惟昀很是认真的对陶惟梓说:“梓弟,你上午来吧,正好可以帮妞妞一块守店铺。你下午回来用心读书。”
陶惟梓笑着点头,又打量一下陶青碧面上的神情,他和陶惟昀往后院走去,陶青碧则是去了厨房。
他们兄弟走到后院的时候,陶惟昀侧头问陶惟梓:“梓弟,你是不是有话要问我?”
陶惟梓点了点头,问:“二哥,你觉得应子芩和妞妞的关系如何?妞妞对应子芩是什么看法?”
陶惟昀愣了愣,回道:“他们是正式定亲的未婚夫妻啊。两人都没有什么来往,我不知道妞妞对应子芩是什么看法。”
陶惟梓看着陶惟昀有些不解道:“你说他们都没有什么来往?”
陶惟昀同样望着他:“你们都在省城官学读书,应子芩有什么事情,你多少会听到一些消息吧?他是不是动了悔亲的心思?”
陶惟梓连忙摇头:“我听他同住的人说,他时不时会写信给妞妞。”
陶惟昀神情一下子变了,黑沉着脸说:“我们妞妞从来没有收到任何人送来的书信。你还是想法子问一问他,他究竟是和谁书信往来?”
陶惟梓思忖半会后,满脸惊愕神情说:“我不觉得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陶惟昀看了陶惟梓半会,提醒道:“梓弟啊,你的年纪也不小了,你在省城有没有相中合适的女子?你早点成亲后,有的事情,不用人提醒,你自个也能看明白好几分。”
陶惟梓瞪眼望着陶惟昀:“二哥,我要参加大考的人,可没有心思放在旁处。行了,应子芩的事情,他来家里面的时候,我再问一问他。”
陶惟昀心里面觉得陶惟梓在这事情上面,大约是有些靠不住的。他再仔细的想一想,便觉得这事还是要交给陶惟程处理最好。
他们兄弟从后院转到前院,一家人坐下来用了晚餐。
餐后,大家坐在厅里说话,问陶惟梓官学的事情,也顺带和他说了说自家的事情。
陶惟梓听说陶永成身体不太好的消息,当下向陶永能表示,他一会去长房给陶永成请安。
陶永能笑着说:“好,梓儿,你大祖父看到你,他一定会非常的高兴。他一直记挂着你,担心你独自在省城读书不易。”
陶惟梓只是笑了笑,他不认为陶永成看到他会特别的高兴。
陶永成看他的时候,眼里面的神色总是有些莫名的复杂,当然也夹带有高兴的情绪。
他们祖孙出门后,平三顺对陶作梁兄弟低声说:“你们爹啊,一直深信你们伯父会为我们家的好事高兴的。”
陶作梁兄弟最明白平三顺的心思,陶作梁笑着说:“娘,爹乐意这般的想,就由着他去吧。反正大伯父这个人对待爹还是有几分真情的。”
“那是,他要是对爹完全的无情,你爹又不是一个傻子。”
平三顺转而对陶作染说:“老二,应子芩也回来了,他要是上门来,寻了机会,还是让他和妞妞相处一会吧。两人以后总要成亲的,总不能一直这般的陌生下去吧?”
陶作染明白平三顺的心思,这门亲事只要还没有走到正式成亲的日子,谁也不知道这里面会不会有意外和变故。
前些日子,应家带了官媒来和家里面商量过,应子芩和陶青碧的婚期,决定不管应子蕉的亲事如何,三年后的春天,让应子芩和陶青碧成亲。
两家商量定的是春天,只是没有确定成亲的日子,预定两年的冬天,两家商量决定下来。
陶作染笑对平三顺:“娘,应子芩要专心读书,听说他后年春天也会参加大考。他们两人接触的事情,也可以放到后年再来说。”
陶作染无心让陶青碧和应子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