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与谢野嘴里的咖啡直接奉献给了桌子。她顾不得弄脏的报纸, 将马克杯放下后,认真的询问一边的国木田,“是我听错了么?” 国木田换上了备用眼镜, 将镜片无端碎裂的那一副塞进眼镜盒里, 说道:“应该不是。” 与谢野深吸了口气, 问着乖巧的坐在椅子上的太宰治:“说吧,你做了什么恶事, 才会让那位总统阁下这样对待你。” 太宰笑道:“哈哈~我就知道你们会这么说。”他看向了一边的小栗虫太郎,“所以我说行不通的吧, 既然这个委员会维护的是女性的利益,让女性来负责才会更好吧。毕竟男女有别, 思维啊接受的环境影响角度不一样。而且能够来这种地方求助的女性, 知道负责人是男性的话会产生焦虑的吧。再者说了……” 他对国木田比出一个请的手势。 国木田推着镜片的频率很高, 他道:“这可是太宰,几乎每天都会受到被残害的可怜女性的刀片、投诉信或者投诉电话的太宰, 就算哪一天在街上被女性捅刀横死街头都不会让人奇怪的太宰啊。” 让他去这种地方工作, 已经不是很奇怪能形容,是纯粹添乱吧!国木田不赞同的道:“我觉得这种事情应该更加深思熟虑比较好。” 至于太宰说的‘才没有残害那么严重国木田先生好过分’之类的抗议话语, 直接被国木田无视掉了。 国木田双手拍桌, 义正词严的说道:“给他办理辞职手续可以,但转职的工作……他要是上任的话,我一定会给你们寄投诉信的!这比误人子弟更加严重吧!” 需要帮助的是一群可怜的受到伤害的女性,让太宰去的话不是伤痛加倍么?“如果你们不愿意重新考虑的话,我只能拒绝他的辞职。当然, 我相信社长会支持我的想法!” 因为福泽今天有事外出, 现在武侦社能做主的就是被内定为下一任社长的国木田独步。太宰治被放出来当然是一件好消息, 虽然武侦社的成员之间关系算不上是很亲密, 平日里也是各管各,可好歹并肩作战这么久,自然会因为太宰重获自由而开心。 可是——如果说太宰被放出来的前提是交换条件,让他跳槽去这种政府部门工作,达咩! 绝对达咩! 反正在场的武侦社成员,都不相信太宰能够胜任。这跟太宰有没有那个能力没关系——整天嚷嚷着找女性殉情的人,去这种地方工作是会出现命案的吧!秉着对社会负责的理念,也要阻止这种惨事发生! “哈哈~我就知道国木田先生会这么说。”太宰朝着小栗虫太郎道,“这可怎么办呢?并没有规定说我不接受这个职位就必须回默尔索监狱服刑吧,看来还是武侦社这个温暖的大家庭更适合我呢~” 但小栗虫太郎是个认真负责的人,毕竟这事关自己的年末奖金,涉及到自身的利益,小栗虫太郎是不会怂的。他被第七机关给关押那么多年,虽然结城政府给了他一大笔补偿金,但这个钱在东京买了高级公寓再买辆车就差不多花光了,他——非常需要钱! 来之前做过功课,小栗虫太郎摸了摸自己上了发油的刘海,说道:“我没想到作为太宰先生的同事,你们对他的评价如此的粗浅。难怪总统阁下如此心疼他的遭遇,甚至一下子就给他安排了这么重要的工作,你们这些人啊——心是石头做的吧!” 武侦社的员工:“……”你在说些什么鬼话啊! 与谢野嗤笑:“对太宰的话,就要用一颗石头的心去对待。作为一名女性,我唾弃他玩弄女性身心的行为。作为一名医生,我唾弃他的自杀癖好。”她傲然的站起身,踩着高跟鞋的她气势十足的朝着小栗虫太郎大声说道,“值得同情的是那些遭遇到伤害却还要被这个小子骗的可怜女性吧!” 谷崎润一郎和妹妹躲在沙发后面,他唏嘘道:“呜哇~与谢野医生气场好强。” 国木田一把拉过太宰的衣领,左右上下的摇晃着,太宰像是无骨一般的任由他这么做,脸上的笑容也没有撤下。 国木田道:“武装侦探社是一个会社,不是什么讲究职工们要成为好朋友的过家家的场合,作为他的搭档,为什么我要顾虑这个整天给我添麻烦,基本每次外出都要应对那些来找他算账的风流债,还要被迫请客啊!” 给别人添了这么多麻烦,还不能有怨念的话,那叫做圣人吧! 况且他们会社里的管理向来比较松散,成员间的关系也恪守着尊重彼此隐私空间的距离。干他们这份职业的人,见过太多人性的阴暗面,就算是面对同事,也不能敞开心胸的交流吧。 宫泽贤治举手,灿烂的笑着说:“可是我很崇拜太宰先生哦~虽然被邻居们说离这种糟糕的大人远一点。” 与谢野和国木田异口同声的道:“肯定他的才能跟承认他是个烂人并不冲突!所以,我们不会允许他辞职!” 小栗虫太郎,抽搐着嘴角,他道:“说了这么多,反正就是不同意对吧?”还真是积攒了很多怨言啊。 他觉得自己搞不定,没办法只能找外援。他拨通的是来之前坂口安吾给他的联系号码,本以为对面是坂口安吾,在说完状似汇报实则诉苦的话语后,却不想回应他的是一个陌生的男音。温润的嗓音就像是山间流水一般。 小栗虫太郎一头雾水的按照对方的吩咐打开视频通话。他甚至在照办之前忘记询问对方是谁。 大概是因为……嗓音是挺温柔的,却带着一种让人不敢拒绝的魄力。 手机视频的另一端是个他们从未见过的陌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