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假话都没说啊!巨鳌是有自己固定的航线的,那一天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迷路了,好在里面的蜃楼还有一层防水膜,这才勉强保住了,至于新来的那个人,我也没见过,他从来没从蜃楼里出来过,不吃不喝的,不知道是哪一路的高人。”
“刚才那个人和新来的楼主认识吗?”萧千夜固执的追问,白小茶皱着眉头摇头,“我就是一个打杂的丫头哎,我哪里知道那么多,臭大叔四十年没来过海市了,一来就住进了蜃楼,我猜……可能是认识吧。”
灵凤族和海市的新主人相识,海市又窝藏逃犯,如此算来,这一次的海市蜃楼果然还是有问题!
萧千夜焦急的看着中央的高楼,大哥应该是和公孙晏一起的,他们是楼主亲自邀请的肯定一早就已经进去了,如果海市的楼主真的有问题,大哥他们就会有危险!
必须赶紧和他们汇合才行!
“喂,丫头,我现在就要进蜃楼,你有什么办法吗?”他转而又将目光对准了白小茶,敲着剑柄,威胁道,“要么带我进蜃楼,要么跟我回军阁,你自己选吧。”
“你、你不讲道理!”显然知道军阁是个什么地方,白小茶顿时乱了分寸,委屈的骂道,“我又不是故意骗你们的,你欺负我一个女孩子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有本事你自己去找臭大叔算账,本来就是他的主意……”
“我就是要去找他算账。”萧千夜分毫不退步,虽然知道逼迫一个小丫头不一定有什么效果,可是到了眼前的线索无论如何也不能这么断了!
白小茶被他逼急了,也不管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喝道:“那你现在就去长乐坊,那赌坊的老板娘和老楼主是旧相好,她肯定有办法!”
“还是长乐坊?”萧千夜疑惑了一下,“你该不会又想把我们引过去吧?”
“你爱信不信。”她生气的瞪着他,指着远处一家鼓声震天的阁楼,“海市里这么多黑店,凭什么她家的生意最好?还不是靠着老楼主在背后撑腰,现在老楼主死了,老板娘肯定早就想办法要去勾搭新楼主了,我可提醒你,那老板娘是海市里出了名的辣婆娘,我看你敢不敢像对我一样跟她说话,哼!”
“你也一起,别跟我耍花样。”萧千夜再度拎起白小茶,也不管云潇阻拦,拖着她就往鼓声方向走去。
一进长乐坊,只见中央摆着一个巨大的皮鼓,十二个鼓手在那边跳边敲,围着这个大鼓,旁边又放了十几张小鼓,每张都挤满了人。
长乐坊的赌徒们玩的就是最简单的掷骰子猜大小,可就是着看似简单的游戏,竟能让这里里外外几百号人双目通红,争先恐后的继续押注。
萧千夜一贯讨厌赌徒,他厌恶的捏住鼻子,赌坊内混杂的酒气味,汗腥味,甚至还有口水飞沫的怪臭味,无一不让他感觉胃里恶心翻滚,随时都要吐出来。
白小茶这才得意洋洋的扫了他一眼,嘲讽道:“果然出身高贵的军阁主见不得这些下三滥的东西,那你一会看见坊主……可千万要控制住自己哦!”
话音刚落,中央的大鼓齐齐重击了三声,随后竟突然安静了下来,从大鼓的中心裂开一个洞,有什么东西晃晃升起。
整个赌坊也在这一刻平静起来,赌徒们纷纷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盯着中央。
大鼓上站着一个人,她身着华丽又厚重的礼服,连腰身都被遮掩了下去,顶着一个巨大的发髻,上面插满了琳琅满目的华丽珠宝,几十根明艳艳的步摇摇摇晃晃,甚是繁重。
“喏,那就是坊主了。”白小茶用力推了推萧千夜,脸上又出现了不怀好意的笑。
她缓缓转过来,忽然高高的踢腿,露出了雪白的大腿,在众多赌徒疯狂的尖叫中,开始摇动手上的骰子。
萧千夜确实是惊住了,因为他竟然一时没分清大鼓上的人,究竟是男是女,若是以衣着来看,那应当是个女人,但是她喉间隐约可见的喉结,又分明说明那是个男人。
“嘿嘿……”白小茶看见他预料之中的神色,忍不住笑出声,萧千夜暗暗捏着她,冷道,“你又耍我?”
“没啊,她真的是坊主!你只要赢了她,就可以单独和她喝一杯!”白小茶连连摆手,暗戳戳的推了他一把,“别傻站着了,快去猜吧,她一天就猜这一把,还不一定选你陪她玩呢!能不能把握机会就看你自己了。”
大鼓上的坊主已经注意到了他,虽然带着面具,见识过人的坊主还是立马就察觉到台下的人不是一般人。
“这位小哥哥……可愿意陪奴家玩上一把?”她一开口,那显然是个男人在捏着嗓子说话,白小茶兴奋的拍手,“喂,她喊你呢!哇撒,不愧是长乐坊的坊主,好眼光啊,这都能选中你……”
“没事,去吧。”云潇轻轻握住他的手,眨了眨眼睛,“我玩掷骰子最拿手了!”
萧千夜只好硬着头皮上去,云潇一直拉着的手,顺势也挤上去了。
坊主放下手上的骰子,做了个请的手势,萧千夜犹豫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