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突出的长相,却是谁也不像。既不像爸爸,也不像妈妈,有时候妈妈捧着她的脸,会她是隔代遗传,但具体?遗传的是谁,妈妈也没过。
就?怕她遗传的那位,也是个小矮子……
把心中的担忧默默憋回去,从邮局一次性把包裹和汇款都取出来,楚酒酒看了一眼,发现这个月的钱依然是三十块,她走到一边,拆开包裹,里面全是各种吃的,竟然还有几块月饼,楚酒酒把月饼翻出来,发现这是苏式月饼,上面还用红颜料印了两个繁体?字。
玫瑰。
楚酒酒一下子挺起胸脯,她扬眉吐气的拍着月饼,“你看,就?是有玫瑰馅的!我是对的!你们俩嘲笑我,你们要?给?我道歉!”
韩生义表示冤枉:“嘲笑你的是楚绍,我什?么都没。”
楚酒酒瞥了他一眼,“你嘴上没,但你的表情了很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其实想的跟楚绍一样?。每次你不想得罪我的时候,你就?会低下头,看向你自?己的右边,对对对,就?是现在这样?!”
下意识往右边看了一下的韩生义:“……”
看见他吃瘪,楚酒酒更加得意了,“别想糊弄我,我记性这么好,你们平时有什?么规律性的小动作,我全都记得清清楚楚,有时候我不,那是为了照顾你们的面子~”
瞧她这副得意洋洋的模样?,韩生义轻笑一声,十分捧
场的夸了她几句,楚酒酒立刻变得更高兴了,她觉得别人很好懂,殊不知,在别人眼里,她也特?别好懂。
只大致看了一眼,楚酒酒就?把包裹重新包好了,韩生义抱着包裹,楚酒酒攥着钱,两人来到供销社的门口,然后等楚绍。
他们三人分头行动,楚绍去煤厂买煤了,楚酒酒他们则去邮局把该办的都办好,然后他们在供销社集合,买他们这一次出来的重点目标,棉花。
这是楚绍第一回买煤,他没有经?验,只知道早点来,就?不用再排队了,谁知道,一到这,人家就?告诉他,进?了十一月,煤才会运过来,到时候早点来,登记了名?字,然后煤厂的师傅会把煤送到各家各户。
楚绍又详细的问了一下买煤需要?注意什?么,因为现在才十月,在煤厂工作的师傅还比较闲,顺便就?教了楚绍一点窍门,比如把煤票匀出一部分来,四百斤用来买完整的蜂窝煤,剩下一百斤买碎掉的煤块,虽价钱一样?,但煤块拿回去以后,自?己做煤球,烧的时候能省着点,对条件不好的家庭来,这可是让一个冬天都暖和起来的好办法。
谢过煤厂师傅,楚绍两手空空的回到供销社,跟等待的两人重复了一遍师傅的话,他们一起走进?供销社,这回直奔卖棉花的柜台。
煤没买到,煤炉就?不着急了,这东西什?么时候来,供销社就?什?么时候卖,很多家庭一个煤炉用几十年,不存在大家出来哄抢的情况。
楚立强寄来的棉花票,楚绍全都用了,韩生义也拿出了韩奶奶给?他的棉花票,买了二?斤回去,他家的棉被、棉衣什?么的,都旧了,需要?往里续点新棉花。
供销社卖的棉花都是压缩好的,楚绍和韩生义扛那几十斤,而?楚酒酒,她就?抱着韩家买的那二?斤,在他们身后溜溜达达的跟着。
把棉花带回家,还得请师傅过来弹,全都弹的软绵绵、蓬松松的,然后才能开始做棉被。
楚绍本来想找村里老太太,请她们帮自?己缝,他这一套都变成流程了,先给?老太太钱,看着老太太们做,然后,他在一旁偷师,等学会了,他就?可以回来自?己做了,而
?老太太们,就?这么在无形中失去了一个奸诈的顾客。
……
但这一回,楚绍没法进?行这个流程了,因为听他要?拿钱请别人来做棉被的时候,韩奶奶立刻开始批评他不懂得持家,非把好好的钱送到别人手上去,就?差指着他的鼻子他是败家子了。
韩奶奶批评完楚绍,直接把楚家的针线活都揽了过来,韩奶奶从当姑娘的时候,就?是针线活的一把好手,她缝的针脚又密又实,而?且她特?别会省布料,同样?的布料,别人只能做一套衣服,外加一个背心,而?她可以做一套衣服,一套里衣,剩下的碎布,她还能做一个小钱袋。
碎布拼出来的小钱袋像是个七巧板,颜色花花绿绿的,上面还有一条绸带穿成的绳子,拉紧绸带,钱袋的口就?封上了,硬币在里面叮叮咣咣的跳舞,却不会再漏出来。
楚酒酒拿着新得的小钱袋,跪在床尾玩了好半天都不腻,家里的钱都是楚绍管着,每一次出门,楚绍会给?她一点零用钱,让她自?己花,可如果她没用上,回来以后,楚绍还会把钱再收回去。楚绍给?的理由是,她到处疯跑,不定什?么时候就?丢了,所以还是他保管比较好,现在有了钱袋,楚绍就?不能用这种理由了。
嘿嘿嘿,以后她也要?有自?己的小金库啦!
目前,楚酒酒的小金库只有两毛八分钱,那八分还是特?别辛酸的八个一分,连一个五分的都没有。韩奶奶缝了半天的被子,硬币晃荡的声音吵得她眼睛疼,放下针,韩奶奶叫她:“别玩了,过来,我教你缝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