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直没有机会。
现在,楚酒酒可以自?己做给?自?己喝了。
莲藕村里会分,每家每户好几根,一根好几斤重,能让各家吃上好长一段时间,至于排骨,楚酒酒肯定不能等到年底分肉了,就?是她能等,莲藕也等不了,到那时候,莲藕早就?缩成莲藕干了。
她跟楚绍了不少好话,才终于动他,让他拿出两斤肉票,去买楚酒酒想要?的排骨。
排骨里面有骨头,卖的价钱却和肥肉一样?,楚绍跟当地?人的想法一样?,都觉得楚酒酒这是脑子不好使了,然而?没办法,楚酒酒很少会跟他提出她想要?什?么东西,她有求,身为爷爷,楚绍自?然只能必应。
十月中旬,村里每天刮的都是冷风,山上落叶比平时多了一倍,但是很多树还是绿着的,有些小孩,已经?穿上了笨重的棉衣,大人也放下卷了半年的袖子,开始张罗起过冬的事宜来。
风冷,水更冷,荷塘里的水冰冷刺骨,大家却还是要?耐着性子走下去,在腐臭的淤泥里寻找那些美味的莲藕。
今天就?是发莲藕的日子,村里人基本都去荷塘边上等着了,也有一些没去的,比如知青们,比起村里人,他们更“娇嫩”一些,受不了这种苦,再加上莲藕也不是多好吃的东西,所以他们宁愿少吃一点,也不想再过去劳动了。
往常丁伯云都是起带头作用的,不过这几天,他头疼脑热不断,着了风寒,他在自?己的屋子里休息,其他人见状,自?然也不会提出劳动最光荣这种口号,能休息一天是一天,反正?大队长问起来,有丁伯云顶着。
知青点里,丁伯云半躺在床上,他们的这个知青点,是前几年现盖的,本来新房应该没什?么问题,但也不知道当时盖房子的人是疏忽,还是偷工减料了,导致这房子夏天漏雨、冬天漏风,一到大风天,丁伯云就?得盖上两层被子,连棉衣都得盖到腿上,不然半夜一定冷的直发抖。
他在这住了三年了,依然适应不了这种环境,不过,他能忍,情况再恶劣,他也能一声不吭的忍下去,然
后再找机会,摆脱这种情况。
俞建青躺在另一张床上呼呼大睡,只要?不上工,他就?这样?,一个劲的睡觉,有时候丁伯云都怀疑他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
知青点一共两间屋子,左边是男宿舍,右边是女?宿舍,两间屋子格局朝向都一样?,当初大队长为了让这些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能住的舒服一点,还特?意给?他们在屋子里垒起了单人炕,每个炕头都有一个小锅灶,既可以同时做饭烧水,又能保证每个人都暖和。
丁伯云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他正?在写下乡的心得,自?从开始下乡,他每天都会写上一篇,三年下来,都写了五六本了,谁也不知道他写这些干什?么,又没有人能看见。
他正?奋笔疾书?的时候,突然,外面有人喊。
“这是知青点吗?有知青的信!”
丁伯云听见了,他刚把笔记本放下去,隔壁就?响起叮叮咣咣的声音,紧跟着,就?是马文娟尖叫起来:“你干什?么啊!我的暖壶,都碎了!”
李艳却不管她了什?么,她等了那么久,都快两个月了,她以为已经?没机会了,没想到,她二?叔还是没有放弃她,这不,他终于来信了!
李艳穿着一件小背心,连外衣都忘了罩,就?这么横冲直撞的跑出去,然后拉着邮递员问:“信呢,我的信呢?”
邮递员可是个老实巴交的汉子,他哪见过这么刺激的画面,直勾勾的盯着李艳胸口看了一秒,然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连忙扭过头,邮递员红着一张脸,大声喊:“同志,麻烦你把衣服穿好!”
李艳愣了一下,终于注意到自?己没穿外衣,她不耐烦的皱起眉来,“你把信给?我,我回去就?穿!”
好家伙,不愧是知青,就?是豪放。
邮递员心里这么想着,他赶紧把信拿出来,不敢再看李艳,他把信递到后面,“给?,丁知青,就?这一封。”
李艳刚要?接,后面的马文娟听见了,一把把信抢过来,“嗨呀,看你急的,是给?丁知青的,又不是给?李知青。为一封都不是给?你的信,你得赔我一个暖壶,李艳,你你多不值当啊。”
李艳不信
邪,她又把信抢回来,看见上面真的写的是丁伯云的名?字,李艳气的身体?都开始抖,过了一会儿,她狠狠的把信扔到地?上,然后跺跺脚,转身就?跑了。
马文娟平时也跟她这么斗嘴,却没见她有过这么大的反应,她连忙喊:“喂,你还没穿衣服呢,不怕冻死啊!”
李艳跟没听见她的喊声一样?,没一会儿,就?彻底没影了,丁伯云披着衣服从宿舍里走出来,他皱起眉,看看马文娟,又看看地?上的信,“怎么了?”
马文娟吐了吐舌头,“谁知道怎么了,她又不是第一次抽风,喏,这是你的信,被她扔地?上了。”
马文娟蹲下去,把信捡起来,递给?丁伯云,她好奇的问:“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看到你们家给?你寄信啊,以前都是汇款和寄东西,应该没什?么事吧?肯定没有,要?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