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你开玩笑的。”
严肆正在一边不爽,忽然之间,听到了谢执这声“哥”。
就像一阵清风吹拂而过,严肆心中一点点的不高兴刹那一扫而空。
严肆手掌捂住下巴,遮住了脸上不自觉扬起来的笑容,然后他抿了抿嘴巴,把笑意掩盖下去,才将手取下来。
“不错。”严肆笑着说,“谢执的严肆哥,是在给你开玩笑。”
严肆着重强调了一下“哥”这个字的发音,谢执耳根瞬间就红了,加上眼尾,红成一片。
严肆玩味地看着谢执,欣赏了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地又拆了根筷子给谢执,让他吃饭。
严肆递筷子,季走弄好衣服,走进来,严肆看着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严肆问:“所以你干嘛来了?就是来蹭饭的吗?”
汪平:“胡说八道。”
汪平:“是听说你明天有假,专程远路跑来和你探班,邀请你明天一起去滑雪的!”
汪平:“可你呢??你连烧烤都不给我吃。真的是!太过分了!”
·
汪平和季走晚上就住在严肆的房间,第二天早上六点不到,季走下去开车,汪平上来喊严肆和谢执。
严肆和谢执下去之后才发现季走开来的是一辆城市SUV,汪平坐季走旁边,挂着个柴犬枕头。
谢执推开门就感觉里面的气味并不是很好,应该车不是季走自己的,多半是借的剧组或者别人的车,开出来玩一天。
谢执还没启动,就开始有点想吐,严肆后一个钻进去,也问:“这车要开多久?”
“一个多小时吧。”汪平打开高德地图,给季走查路线,“堵车的话就两个小时。”
“还会堵车?”严肆蹙眉。
汪平:“毕竟今天是周末,去那个滑雪场的人应该不少。”
严肆:“那你们等我一下,我上去拿点东西。”
谢执不舒服,有气无力地冲严肆点点头,季走在后视镜上面看了一眼,看到谢执嘴唇有点发白,启动车子,把窗户给他摇下来了。
新鲜的冷风吹进来,把车内的气味吹跑了一点,谢执舒服了一些。
但东北这气候,摇下来又冷,谢执坐了一会儿,僵手僵脚,搓了搓手指。
严肆下来就看见谢执坐着搓手指的样子,他坐到谢执旁边,关上自己的车门。
严肆:“晕车才开窗户的?”
谢执:“嗯,是季走哥帮我打开的。”
严肆对驾驶座上的人说:“谢谢。”
季走看看后视镜,一笑:“不用。”
严肆伸手过去碰了碰谢执冰冷的指尖,然后倾身过去,帮他把窗户按着往上升,最后只留一个小缝。
浑浊的空气还没来得及卷土重来,严肆手一抖,亮出一个盒子,对谢执说:“耳朵侧过来。”
严肆一边说,一边打开盒子,到处一贴贴着圆圆东西的板子。
“这是什么?”谢执把耳朵伸过去。
“晕车贴。”严肆撕下一张,举起说明书看了看,把它对准谢执耳朵后面的穴位,“上次别人介绍给我的,贴着就不难受了。”
严肆给谢执这边耳朵贴完,然后又让谢执把头转过来,给他贴另外一边,贴另一侧的时候,严肆的手别扭着,不太好操作,在谢执的耳朵上蹭了几下。
严肆终于把另一侧的耳朵贴好,手指收回来。
谢执举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轮廓,不太好意思,下意识:“谢……”
严肆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
谢执只能不说了。
季走从后视镜观察后面的情况,看到严肆把晕车贴给谢执贴好了,这才拧钥匙,开手刹,将车开走。
晕车贴里面可能有一点助眠的成分,谢执贴了一会儿,就昏昏欲睡,脑袋开始往车窗上面栽。
严肆看着谢执在车里睡着,整个人随着车辆颠簸东倒西歪,脑袋时不时和车窗一撞,刘海在额头前晃来晃去,反正让人很心软。
严肆看了他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忍住,手伸过班长的肩膀,把他拉了过来。
谢执茫然地睁开眼睛,看着严肆。
严肆伸出手,覆盖上谢执的眼睛:“没什么。”
严肆:“快睡。”
·
汪平那张嘴,好的不灵坏的灵,还没上高速就开始堵车,上了高速又遇上车祸,一辆车走走停停了两个半小时,才好不容易抵达山脚。中途谢执醒过来一次,严肆拍拍他头,又把他哄睡了,不然真的不知道这么长途的车程谢执怎么办。
最终汽车驶入停车场,汪平简直按捺不住,季走车没停稳就想往下跳。
“呀呼!”汪平的一声惊叫,终于把谢执吵醒了。
谢执有些茫然地揉揉眼睛,从严肆身上爬起来,刚爬起来,他就呆滞在了车窗边。
窗外,是一座无比巍峨的雪山,整个高山都被白色的雪覆盖,山体和地面近乎垂直,似乎下一刻,大山就会向地面压来。
山脚一坡滑雪场,整齐如刀削,上面布满一些黑色的小点,但和盛大的雪景比起来,倒也不值一提。
谢执来自一个从不下雪的西南城市,从来没见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