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系主任骂得狗血淋头,不识时务,不知好歹什么话都说尽了,最后只能由他。
数月后,向往拖着一只大大的行李箱回到山村,揭开行李箱盖子,里面是各种各样的玩具教辅,就像他初次来那样。
朱娟依靠教室窗边,望着天空发呆,在向往走进来的刹那,她的眼睛瞬间亮了。
山中岁月跑跳轻快,向往日复一日教书时,在外面的人也不断成长,当年送他的牛仔服成了校长,拥有了幸福美满的家庭;向往坐在镇上有信号的医院里,接收到了牛仔服发给他的儿子初中毕业的照片。
向往身体单薄,鬓边一层白发,听见医生在喊他。
“诶,医生。”向往回过神来。
“你的……”医生似乎是不知道怎么给向往解释,“你的身体不太好,我们建议还是去大医院做个检查。”
向往迟疑了一下,接过报告,也懂了是怎么回事了。
向往拖着纪梵希的箱子,坐上牛车,再换绿皮火车,一路奔驰往他曾经读书的大城市。
下车时,一位穿着长裙,烫着卷发,非常优雅的女士等在火车站。
“向老师。”女士说。
“朱娟。”向往微笑,“很久不见了。”
女士接过向往的箱子,挽住向往的手臂,笑意盈盈地说:“老师是来旅游吗?让我带你参观一下我任教的大学吧……”
电影在这里戛然而止。
向往最后究竟如何了却没有交代,或许他的病治不好,或许他能好人有好报,但那不重要,这只是一段生平,善良的人不忍心的生平。
把自己的生命丢弃,燃尽换取他人绽放的生命。
正如片名,这是走进。
潘言按开了灯光,严肆转头看谢执,只能看到谢执一脸泪水,抱着膝盖坐在银幕下面。
严肆笑了笑,把他拉过来,按在自己肩膀上。
“哭什么。”严肆轻轻抚摸谢执的头发,“都是演的啊……”
谢执确实知道严肆是演的,但是在播放电影的时候,他根本就看不出来严肆在演——他完全地沉浸入了向往的生命中,随着向往的改变,情绪起起伏伏。
电影结束的时候,谢执根本出不了戏。
潘言和严肆说相声地安慰了谢编好久,才终于把人哄好了;过几天把林久和温随心等人请过来看,反响也非常不错。
林久和温随心都是泪腺发达的人,边看边哭,感染了谢执,师徒两代一起哭,哄起来难度系数大了一整圈。
不过,林久哭完之后,最后推荐了他们的片子给戛纳的评审会。
“兄弟们,我,我投简历了啊。”
一月十五日,潘言坐在电脑面前,开着戛纳报名的网站,指尖颤抖——林久推荐归推荐,该投的简历,该写的资料,还是要写的。
“投……投吧。”谢执也是手脚冰凉,潘言准备投之前,又伸手把人按住,神经质地检查了一次,最后才允许潘言投出去。
对比起这两位,严肆就显得淡定很多。
不过,紧张也就发简历的刹那,发完之后,大家也就淡定下来,该上课上课,该学习学习。
之前忙碌了接近两年,发完片子之后,确实一种近乎空虚的悠闲,那天晚上那个说点真话的话似乎应验了一部分,严肆的邀约在他们结婚之后开始变少,有几个导演都放弃了用他,整个圈子开始观望。
丽姐打电话过来确实大赞儿子是个有担当的男人,让他先好好休息,把八块腹肌养回来,就算全世界不投资,父母给他们投资,也够严肆拍一辈子戏了。
这种父母的爱哭笑不得。
严肆给丽姐拍了张云想的持股证明过去,又发了张他最近入股的新公司的股份书,最后把一个云想的限定礼包,连同一份谢执正在创作的剧本给丽姐寄过去。
意思很清楚:“放心吧,你儿子在圈内,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不需要啃老。”
不过需要啃啃老婆。
严肆过得悠闲淡定,网上的口水战却一刻都不少,不少想从严肆掉的资源里面分一杯羹的人买黑子和严肆的粉丝对骂,嘲讽他自作自受,真的糊了。
不过网上骂战再凶,严肆的一个代言都没掉,甚至隐约还听说有几个代言商过来问双人代言的事情,纪泽阳都暂时按着,告诉他们过段时间再谈。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跨过寒冷的一月,倒春寒的二月与春光解封的三月,四月时,阳光明媚,全城花开。
四月二十二日,林久打电话过来,对谢执说:“让你们经纪人准备一下,反击的时刻就要到了。”
林久没说信源,撂下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转身就走。
谢执猜到了他是什么意思,第二天一早就爬起来,和严肆直奔秘密基地,守在电脑前面刷新新闻。
一日无事。
傍晚六点,法国时间上午十点,一条全法文的名单率先在戛纳官网刷新。
十分钟后,翻译成中文的名单开始全网放送。
十五分钟后,新浪娱乐第一个发出通告。
新浪娱乐:【速报!!!!中国大学生电影《走进》宣布进入戛纳主竞赛单元!!这是戛纳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