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也离开了。
陆知知对她比了个大拇指:“谈笑间,淫贼灰飞烟灭。”
喻宁抱了个拳:“好说好说。”
陆知知笑倒。
她顺势靠在喻宁身上:“不过,你干嘛不让我教训那个煞笔一顿?这种人就该揍。”
但女服务生明显不敢闹大。
她还要继续生活。
要是打这一顿,那个男的把帐算在她头上报复,还不如用点这种手段先震住了。
“确实欠揍。”
喻宁没解释太多,只说,“但你不是说要注意形象吗?”
为此她们“改头换面”的时候,陆知知还搞了点乔装手法,换了个发型还准备了帽子。
陆知知后知后觉:“是哦,差点忘了!要是打架了,万一被拍下来就麻烦死了。”
后续处理还不是最大的问题,而是她哥和爸妈一定会轮番上阵教训,说不定还要限制她的零花钱。
“那我们,接着蹦?”
“走。”
-
江曜骞从昨晚开始胸口就堵得慌。
相熟的几个损友调侃他在郑家寿宴上大头风头,活脱脱当代福尔摩斯。
只有江曜骞自己清楚,提起这茬他胸口就闷一次。
——喻宁要看热闹也没什么,偏偏还挽着傅景时一块儿看。
两人站在一边你侬我侬地依偎着,和谐得简直刺人眼。
本来以为傅景时这婚结得悄无声息,也不理会喻宁的处境,是压根不在意喻宁。谁知道这人藏得比无底洞还深,就凭端瓜子盘这一个举动,明眼人都知道傅景时的意思。
明目张胆的宣告,肆无忌惮的炫耀。
否则谁能让他傅景时这么纡尊降贵?
江曜骞好不容易解决了心头一桩大事,把楚轻韵这桩破事掰扯清楚了,心情却不如想象中轻松,反而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堵。
“咱们江少这是怎么了?整晚上就没见过你笑过。”
友人问,“要是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大伙给你出主意就是了。”
江曜骞翻了个白眼,脑袋往后仰倒在沙发靠背上。
说个屁。
说他烦喻宁和傅景时不该在旁边郎情妾意地嗑瓜子?
另一人端着酒杯笑说:“江少莫不是来自家地盘上玩,还记挂着业绩和发展吧?”
“摇曳”是江家的产业。
前不久刚放给江曜骞。
江曜骞一脚踹过去:“来喝酒就少说话。”
那人灵活躲过了,看出江曜骞情绪确实不大好,见好就收,拿着杯子的手朝窗户外点了点,自然地转移话题:“哎,下面好像有事。”
江曜骞警觉地回头往下看。
友人被他这阵仗吓到,连忙说:
“就是醉酒揩油的,不是什么大事。你这反应也太大了,是不是最近事儿太多,还是你们家那几个东西又给你找不痛快,弄得你都神经紧张了?”
江曜骞盯着场中,蹙了蹙眉。
几人放下手中的牌,都凑到窗前。
“哟,有个姑娘帮忙出头了。”
“她说了句什么,人直接跑了?”
“看不清脸啊,不过感觉蛮……嗯,带劲。”
“应该也很漂亮,你看她桌上摆的那些酒都没动,不可能是她一个人点的,多半是别人送的。”
沉默半晌的江曜骞突然开口:“我下去看看。”
事情都解决了,这个“看”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友人清咳两声,假装方才评价的不是自己。
那点意动顺势被压了下去。
江曜骞下楼的过程中,胸口的沉闷感似乎减轻了不少:
看吧,只是得不到的心理在作祟。
现在这个不知名的人光靠身影就能让他升起兴趣,足以说明喻宁在他心里的真正分量并没有多少。
江曜骞调整了下状态,稳步向舞池走去。
中途有几位认得他的服务生停下来,朝他微微欠身示意。
自信,从容,优雅。
一切都很完美。
江曜骞选择性忽略心底的那点别扭,靠在吧台边耐心地品酒等待。
中途有人过来搭讪。
“我在等人。”
江曜骞露出笑容,朝舞池里看了一眼,意思很明显。
合着是名草有主了。
观望的人都散了心思。
一曲结束,灯光骤亮地划过场中。
江曜骞喝了口酒。
再抬头。
笑容凝固,风干沉默。
江曜骞:“…………”
他看中的人,为什么变成了喻宁?!
江曜骞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一见钟情这个词用在这里不太恰当。
但两次都栽在同一个人手里,荒唐之中竟然还有种莫名其妙的轻松和好笑。
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可纠结的。
江曜骞一口饮尽剩余的酒,将杯子略重地放在吧台上,发出的声响正好将喻宁的注意吸引过来。
“喻小姐,好巧。”
喻宁眉梢微动,脑海中响起系统的声音。
【请表现出伤心欲绝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