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交到太太手上,注意太太的反应。
他这会儿放下东西就该走了。
再怎么说也没有在上司家顺便吃早饭的不是?
“没事的,我们太太人很好的。”
陈伊彤听出他是没吃,一边让人去做,一边安抚地对他说,“她要是知道你没吃,说不定还要邀请你一块儿吃呢。”
“于助想吃中式,还是西式?”
于锐:“中、中式吧。”
于锐突然有点恍惚。
他想起最近裴助对太太的评价好像也有点变了,明明之前他们这些知道傅总结婚的人,都心照不宣地对这位太太视若无物。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裴助嘴里也会提起太太,甚至还说过一次“傅总今天心情尤其好,大概是太太做了什么吧”。
于·单身寡王·锐,对此无法有深刻的共情体会。
端上来的是一碗阳春面。
瞧着没有太多的配料,并不花哨。可面条劲道爽滑,汤水鲜甜美味,一口下去不论是什么口味的人都绝不会出错。
来给老板娘送东西还蹭了顿饭。
于锐:我的职业生涯又多了一重光环!
喻宁果然在九点十分准时下了楼。
“于助?”
“太太。”
于锐站起来,指着桌上那堆东西,“傅总让我给您送点东西过来。”
喻宁走过来:“是什么?”
“您亲自拆开看看就知道了。”
大早上醒来就玩拆快递游戏。
傅景时这人还真是——
系统:【有情趣?】
喻宁:钱多。
系统:【……】
fine,我认输。
猜不准你这野马般的心思。
两只限量包。
还有一只炒价很高的藏品包。
一条红宝石项链。
“这是昨天才Y国拍卖会上展出的私人藏品项链。”
于锐不无激动地介绍,“是今早刚空运回来的。”
喻宁笑了一下,但不算有太大反应。
于锐有点忐忑。
只剩下最后一样东西,包装同样精美。
拆开。
是……一盒头绳?
一盒?
喻宁没忍住,笑出了声:“这都是傅景时让你挑的?”
于锐都看愣了。
啥情况啊?
对着天价的项链就动了动嘴角,看着这盒价值远远不及的发绳却这么开心?
“是……也不是!”
于锐说,“傅总让我去搜集一些好看的发绳,我汇总了一下,但最终是傅总选定的。”
喻宁从盒子里挑了一只发绳套在手腕上:“我知道了,辛苦你了于助。”
“这是我份内的工作。”
于锐松了口气,真心实意地跟着笑了。
不管太太是为了什么笑了。
总之她很满意,他就好交差了。
喻宁在吃早餐,让陈伊彤帮忙把包和项链都收到衣帽间。
“太太,这盒头绳呢?”
陈伊彤的察言观色功力在此刻发挥到了极致,一眼就看出来唯独这样东西不同寻常。
喻宁停了停,说:“也放到衣帽间。”
陈伊彤有点诧异,但没有多问。
系统本来想说点什么。
但它今日份颜面丢失惨重,决定不再开口。
手机震了震。
喻宁挑眉,看见来电显示是[喻彦],“唔”了一声。
还以为是傅景时。
接通以后,喻彦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
“喻伟忠让我回去一趟,把股份和信托基金什么的正式给我。你说……我该要么?”
“是你的,你当然该要。”
喻宁扔了颗樱桃在嘴里。
喻彦立马说:“那你陪我一起回去。”
喻宁:“?”
哪怕是隔着手机,喻彦也从电波传递的沉默中感知到了危险,生硬补充:“我怕我见到喻伟忠和他打起来,你得在场拉着我。”
喻宁:“那我给你派俩保镖?”
“不行!”
喻彦斩钉截铁地强调,甚至用上了最不齿的说法,“家丑不可外扬,只能你来!”
喻宁见招拆招:“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喻彦:“……”
他敏捷地反驳:“现在提倡南水北调。”
喻宁:“因地制宜,本地目前还未正式开工。”
喻彦:“…………”
好家伙。
来自血脉的压制。
喻彦憋了半晌,愣是没想出合适的反制。
他只好支支吾吾、犹犹豫豫地吐出了一个字。
“什么?”
喻宁说,“听不清。”
喻彦深吸一口气,大喊:
“姐!!”
喻宁捂着耳朵把手机拿远了。
三秒钟后才放回耳边:
“谢邀,重度损伤,今日的行程就安排给耳鼻喉科了。”
喻彦:“……”
两人在抵达喻家前的路口碰面。
喻彦沉着脸的样子就是一个大写的“冤种”,浑身散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