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红酒绿的夜场,纵情声色的所在。淡金色的酒液落在香槟塔的最高层, 在男男女女的欢呼声中肆意淌下。
一垒一垒的纸币堆满了桌面, 宝石手表车钥匙被甩在地上。
年轻的牛郎扯开了领带, 在贵女的调笑声中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
统共只开了三枚纽扣,半遮半掩的风情最是无限。
他们附身凑近女郎耳边说着什么, 惹得她们放声大笑, 再次从名贵的皮包里掏出大笔大笔的金钱, 砸在桌上, 震得酒液晃荡不息。
混乱奢靡之地,有着无拘无束的狂野。
在迷离的光线之中, 一名身着靛蓝色西装的男子缓缓前行, 优雅、笔挺, 姿态间有着说不出的风流写意。
他容貌盛极, 恍若昙花开到荼靡。
深蓝碎发一半零落、一半挽起,末梢微翘定型, 在光暗交界中看去, 只觉半是斯文、半是迷离。
不需要一星半点的语言介绍, 不需要高光全彩的海报宣传,不需要前辈的引荐和后辈的衬托, 更不需要投眼缘和凭运气。
他来了,引人痴迷;他走了, 惹人惦记。
只要一段走秀、一个眼神、一枝玫瑰, 三日月之美, 便能荡人心魂。
侍者倒着酒, 杯满盆溢;顾客睁大眼,怔在原地。就连同行都止住了手头的动作,呆呆僵立,一瞬间时空凝滞,充满静谧。
三日月从幕后走向台前,再从台前走向幕后。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分钟,却让每一个看见他的人类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当他的身影消失,“台前”安静了许久后,轰然吵成一片。
无数贵女为了再度见他一面,疯狂砸钱。
新宿一条街的牛郎,她们不说见过全部,却也见过七八成的头牌。浸淫此道日久,可从未得遇如此美色!
一番比较之下,竟觉得曾经遇见的牛郎全是糟粕,唯有此人才是美男中的精华!
要是泡不到他,感觉人生都白活了!
为此,贵女们撕了个痛快。
谁都想成为三日月最早接待的女人,谁都想近距离注视对方的盛世美颜,谁都想一点点靠近这抹月华,去占有去索取去吸引他的视线!
既如此,光是财力这一项,就不能被别的女人比下去!
场面一度火爆到失控,而后台,老板急得嘴上燎起了水泡,可三日月依旧老神在在地端坐着,微笑品茶。
“哦呀,不要着急。”三日月缓缓说道,“很快,就要决出最后的胜者了。”
老板有苦难言,可对上三日月那张妖孽的脸,实在怼不出一个字。
他明白这将是店内最大的摇钱树,甚至只要此人愿意,完全能在一夜间成为新宿排行第一的牛郎。
可不知为何,对方却选择低调,甚至连一张海报都不让拍……
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能留住这个名为“日月”的男人,他提出的要求再苛刻也无妨。
老板心情复杂,三日月倒是不紧不慢地起身,准备赶赴前线:“嘛,以后就麻烦你了。我年纪大了,一夜只招待三位女士,每位30分钟,取出价最高的三位。”
如此,他既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最高的报酬,也能保持神秘性和新鲜度。最关键的是,他只是留住了本该属于自己的顾客,却并没有抢夺同行的饭碗。
同行会怪罪他吗?
或许会嫉妒、羡慕,却绝对不敢得罪乃至暗算他。
因为他的存在,本身是一块活招牌。而活招牌带来的客流量越多,同行们能分到的羹也越多。
能做牛郎的男人都不是蠢货,在利益的支配下,想不通也得想通。
老板听罢:……看着才二十几岁,为何非说自己年纪大了?
行行行,你是祖宗都听你的!
三日月按三位女士的出价高低分了先后,本已做好了面对一批贵妇的准备,却不料第一位“幸运儿”居然是一个长相清纯、颇为年轻的女孩。
瞧着,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
只是……她这是什么表情?
痴痴呆呆地盯着他,十指交叉撑着半边脸,嘴巴开开合合,还挂着一丝晶莹的涎水。
三日月:……
三日月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手中的便签——铃木园子,铃木财团的二小姐,17岁。
“铃木小姐。”三日月出声提醒。
铃木园子的脸上染出幸福的红晕:“啊~~他在喊我的名字~~”
三日月:……
“你能叫我‘园子’吗?”铃木园子忸怩着,忐忑着,“叫嘛叫嘛!我想听!”
三日月顿了顿,专业微笑,声音温和:“园子。”
哪知一声话落,铃木园子兴奋地“呀”了一声,脸颊蒸腾起鲜艳的红色,疑似血液上脑,而后快活地晕了过去。
三日月:……
如果客人都这么好对付,他一晚上能应付一百个==
……
三日月第一次出台,身价暴涨得令人发指。但他带动的客流量着实不少,无论是同行中的新人旧人,都多了不少收获。
而其中拿大头的主,自然是本丸出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