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海艳拧眉看向这个手里抓着纸条的孩子,或许因为他跟记忆里的小弟略有重合,她的态度还算不错,“小朋友,什么事?”
孩子把纸条塞进她手里。
上面只有一行字,那是一个地址。
……
死亡地址。
……
有人在门外走来走去。
有人在窗口向内张望。
浓烈的血腥气不受控制地往外跑,冲了一头一脸,那人蹲在土墙外面直打呕。
他老娘颠着小脚气狠狠地把他拉过来,边戳他脑门边小声骂:“你个傻子,人家生孩子有啥好看的,晦气劲哟!”
那人傻呵呵地咧嘴,指着里面说:“娘,死人,死人了。”
他娘脸色立即就变了,捂着他的嘴赶紧把人拖走。
这家有两个男主人,共享一个买来的妻子,要说她长的呀,在这小山沟里已经算是仙女似的女人了,算算日子,离她生娃应该还有一个多月……
里面始终没有传出新生儿的叫声。
过了一会。
接生妇掩着脸,侧身从台阶下来。
一床满是异味脏污的床单,把失去生命体征的女人裹在里面,她的腹部仍然高高凸起。
她将被抬出村子,抛弃在悬崖下,这条渐渐被血浸透的黄土路还很长,一眼看不见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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