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发现。
这些人就是蹲在这里监视晴的。
解药事关重大,他们肯定会安排谁去给幕后的人报信,那人必定是城主信得过的人,他能控制沙城的武装,应对突发事件。
兰疏影琢磨着,城里处处危机,所以那人要么住在城外,要么就在城楼高处。从晴的屋子还看不清什么,但她本体就在城墙外面,清楚地看见城楼爬下去一队矫健的黑影。
“有人靠近,城楼来的。”
年轻人略作犹豫,:“跟我来!”
他对沙城的地形很熟悉,在守城兵和巡逻兵靠近之前,已经带着晴和几个尸傀转移到没有人烟的地方。
一只骨鸟在上空观望着,看见那些人扑了个空,干脆把半死不活的病人们就地击毙,烧掉。
火光映亮了沙城的夜空。
一排排屋子里亮起灯,隐隐约约的哀嚎声顺着风飘过来。
晴叹了口气。
年轻人还定得住,:“三面城门被堵住,只剩下一面被他们控制了,我们得想办法出去……”他忽然疑惑道,“这位先生之前就在城里吗,我好像没见过你……们。”
兰疏影:“不是,我们是从城外潜入的。”
她既然已经介入这桩“闲事”,索性摊开话,免得在他们俩心里落下什么芥蒂。
“我的本体在城外等着,这几个都是我的傀儡。刚才不心听见你们话……巧了,我也打算去中心之桥。”
年轻人顿时明白了:“你也是选手。”
“是。我手里还有个重要任务,不会跟你们同路,沙城这事我觉得有古怪,所以进来调查,正好遇到她在配药……”
兰疏影从她的视角简述了今晚的经过。
想用解药换出城的医生不止他们俩,亮着灯的屋子也不止这一座,兰疏影正好就走到了晴这边,继而闻出了相似的药味,这才停步。
晴:“我正想跟您请教,您怎么知道多加一种草叶就能成功呢?”她今晚越试越急躁,已经弄碎好几个试管了。
“机缘巧合。”
这个答案不太有服力。
女孩睁着又圆又黑的一双杏眼,很不死心,也不敢开口,就这么直勾勾看着她。
兰疏影若无其事地转开眼神:“……其实也没什么,我打听到城里每熬制药汤,每人分一碗。”
这点在地精的本子里记录过。
“对!”
兰疏影继续道:“我白看见有人送药去城门,守城的那些人都喝了,但是有几个防护不到位,已经出现轻微症状。”
“啊……”晴惊讶中带些惊慌。
“按理,喝了药,该能看见他们身体里的变化,可是在我看来,药汤灌下去了,在他们身上的效果是几乎没樱”兰疏影直言不讳。
那种药汤,味道跟晴配置失败的那种很相似,应该也是出自她的手。
晴的脸不知觉红了红。
“不过有一个人例外。”兰疏影补充道,“他嫌苦,从路边拔了几片叶子在嘴里嚼,嚼完没多久,感染竟然渐渐消退了……”
假设这种草叶跟药汤在一定条件下组合起来,能充当解药。条件暂且假定为温度,具体的,那就让专业的药剂师去试吧。
所以她让尸傀采集雪叶草带进城,本来想找个医生威逼他去做,却遇到晴这个才药剂师,一次成功,鼓捣出了能治愈轻到中症的解药。
两人自然地相信了她的解释。
晴还主动给她找了个理由,问她是不是拥有能内视的瞳术。
她点头。
解药的事情就此揭过,是时候谈一些别的东西了。
兰疏影率先开口:“这场瘟疫爆发得突然,你们知道它的由来吗?”
两人同时摇头。
晴:“我们运气不好,进城那就遇到有人发作,再也没出去过。”
“嗯?”
“周琅跟街上一个女孩买了半篮花,跑回来送给我,然后我们一转头,看见那个孩一边嚎一边倒下去,全身起玫瑰疹,口吐白沫……”
因为接触过女孩的花,他俩接下来被关进黑屋,期间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有一个巡逻兵给送饭。
“到这个,我记得他第一次来送饭的时候喝醉了,跟我们——前几城里特别热闹,商队送来好多新奇的货,全被抢空了。”
年轻人周琅肯定地,“商队来之前,瘟疫还没开始!”
兰疏影眸光微变。
那么,会不会就是商队带进来的?
“你这么,我也想起来了,他媳妇想买丝绸,那个月的薪水发迟了,没买成还被媳妇训了一顿,很不高兴,所以借酒消愁。”晴回忆着。
周琅:“然后送饭的人就换了,我们再也没见过他。”
晴紧跟着补充道:“对,那几还老是有人来跟我们套话,问我们和他聊过什么。我们就不熟,只跟他要过调味料,因为这边的食物吃不惯,他也没给。”
“嗯,前后换了五个人来问。我们觉得不对劲,咬定这个答案没松口。后来他们听晴擅长制药,就放我们出来干活了。”
他们言谈间显示出相识多年的默契,把过程得很清楚。
兰疏影跟他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