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微信和最近通话,并没有发现男人发来的只言片语。
季樱心跳快了好几拍。有时候,没有消息往往比有消息更可怕。
而闻玥和季淮正在为晚上究竟吃中餐还是西餐,争执来去。
从公司大楼走出,季樱目光望远,忽地,视线停顿住。
从高高的阶梯往下望,不远处,停了辆黑色的宾利。宾利窗户打开一半,男人手腕搭于其上,露出一截骨节分明的指骨。
季樱倏地停顿住脚步。
走在前面的季淮停下脚步:“嘤嘤?”
闻玥也停下来:“怎么不走了?”
“走。”季樱心扑通扑通跳,装作没看到般,牵住闻玥的手就往另个方向去:“我们快走。”
不管怎么样,她现在不能回家!
“所以,到底是中餐还是西餐?”
季樱余光不住往路边看,脚步加快:“都行。”季淮注意到季樱的脸色,“看到什么了?”
“大概。”突然,三人背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线:“是看到我了吧。”
季樱:“……”
再看到傅景深,季淮心情还是异常复杂,尤其他还面不改色地对着他,唤道:“二哥。”
季淮别扭地应了声:“…嗯。”
语气不容置喙:“用手量。”
季樱端坐着,终是忍不住,悄悄地往旁边挪了挪。
“正巧。”傅景深看着她,嗓音清冽温和:“我们一起。”
一直到睡前,季樱都始终心神不宁地盯着天花板,越想越觉得离谱,最终,抬手捂住脸颊。
季樱后颈一片酥麻,脊背凝上层薄汗,心跳得也越来越快。
不看不觉得。
“十八号公馆。”傅景深朝季樱故作镇定的小脸上略过,指尖轻敲两下座椅,状似漫不经心:“今晚我和太太出去吃。”
“是吗?”傅景深吻她眼睛,漫不经心道:“用眼睛看,不准。”
傅景深手指摩挲她脸颊,忽地低头,低低问:“那别的呢?”
他顿了一顿,蓦得笑:“感受了。”
傅景深:“我来接樱花。”
季樱:“……”
季樱沉凝几秒。
“我怎么,怎么知道你…”季樱说不下去了,声音越来越小。
闻玥:“不吃饭了吗?”
身后的床垫微微下陷,男人从后掀开薄被,躺下时,清冽的男性气息轻轻拂过她后颈。
艰难开口:“…那我还是回家吧。”
傅景深:“回家做什么?”
季樱:“……”
却是不打自招:“…我不是故意看的。”
“不是故意的,”男人重复一遍,拖长声线:“那就是有意的吗?”
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唯有满脑的——
傅景深:“选用十八种上等菇菌笋豆蔬烹制,又名罗汉全席。”
她美眸放大,对上男人漆黑眼眸的一瞬,终于反应过来什么,脸颊顷刻间涨得通红。
季樱心口一跳,侧过头,望见男人颀长身影。她视线下意识下移,在某处,定格。
她眼睫上下颤动着,缩回手,低声拒绝:“不,不…”
季樱红唇张了张:“…十八罗汉?”
啊啊啊!她到底在想什么啊!
男人从另一侧上车,进来时,裹挟着室外的热浪。
闻玥:“……”
季樱:“……”
傅景深唇瓣若即若离贴着她耳垂,几乎是用气音道:“那这就得,傅太太亲手丈量了。”
傅景深执起她放在身侧的手,低头把玩着:“特色?”他语气微顿,慢悠悠道:“十八罗汉算吗?”
亲手、丈量。
季樱眼睫一颤,掩在被子下的细白手指羞耻地攥紧,像是蒸熟的虾米般,瞬间蜷进了薄被中。
她无语凝噎,下一秒,细白手指被男人强势地握紧,缓缓往下。
下一秒。
季淮:“……”
司机发动前,询问傅景深:“先生,我们去哪?”
对于她随傅景深回家这件事,另两人竟是难得的意见一致。不止闻玥,便是季淮都默然同意了。
季樱脸颊轰得发烫,轻轻摇头。
极小声地说:“二十七。”
季樱悄悄看他一眼,又蓦然垂下眼睫。
她试图转移这个敏感的话题,“这家有什么特色吗?”
直到男人宽大的手掌从后搭在她腰肢,低磁的嗓音响在她耳畔。
“不喜欢十八?”傅景深:“那喜欢什么?”
“砰”得一声,车门关上。
“不用手?”傅景深低低反问,“那就只能用别的地方。”
傅景深低笑一声,忽地翻身,低头亲吻她额头,又继续往下,来到她眼睑。
季樱手指轻蹭他掌心,终是忍不住道:“我不喜欢十八。”
季樱:?什么别的?
“怎么?”傅景深朝她扬唇:“有问题?”
听到十八二字,季樱缓缓扭头,朝傅景深看去一眼。
最终,季樱被傅景深带到了十八号公馆,品尝那个所谓的“十八罗汉”。
这是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