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抱着席桐的脖子哼哼唧唧的道:“哥哥,好热哦,想吃冰淇淋。”
展鸰和席桐对视一眼,就见对方跟只火辣出炉的烤鸡似的,脑袋上还呼哧呼哧冒热气,十分滑稽,哪儿还有什么形象可言?索性提前结束行程,都奔着一家客栈去了。
谁知去了之后才发现,感情郭先生他们早就投降了,这会儿正大马金刀坐在二楼窗户边冲他们招手呢!
纪大夫端着个杏子酱的冰淇淋,笑眯眯的冲他们喊,“到底是年轻人,我们这些老骨头早就受不住了!”
上去一看,好家伙,褚锦也在!
她就道:“黄泉州的官员都在一处吃酒席,这样那样虚与委蛇的,一个个都是两面三刀,我坐的不耐烦,爹爹就提前打发我出来玩了。”
等靠着展鸰坐下了,她才难掩喜色的小声道:“夏白下月就能回来了,说打完这一仗就要跟爹爹正式提亲呢!”
谁知展鸰忽然脸色大变,上来就捂住她的嘴,一脸严肃的道:“这话可不能说啊!”
褚锦:“啊?”
就见展鸰一脸复杂的神色,“在我们老家那儿有个很诡异的风俗,像这种什么等我干完最后这一票、等我打完仗、等我金盆洗手……都叫立fg!一旦立了,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立福,福什么格?”褚锦念了半天也没念明白,只觉得舌头老打结,“怎么还有这样的风俗?”
展鸰道:“弗莱格,嗨,反正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左右这说法不是什么好的,咱们自己心里明白就成,尽量别说出来。”
“行,我听姐姐的。”见她这样认真,褚锦也没打破砂锅问到底,干干脆脆的点了头。
稍后众人点的冰淇淋上来,还是红果亲自端上来的,“掌柜的。”
展鸰就笑,“呦,麻烦红果店长了。”
众人都善意的笑起来,倒是叫红果有些不好意思,“瞧掌柜的您说的,这是存心臊我呢。”
月前展鸰进行了分店的第一次正式人事提拔,任命红果为副店长。虽说是副的,可因为正店长就是展鸰这个挂名的,所以红果已经算是实际意义上的最高临阵指挥者了。之所以加个副字,也不过因为她今年才十来岁,着实太过年轻了些。
不过她年纪虽小,可着实胆大心细、敢说敢做又敢当,遇事儿也十分机变,学的也快,很有点儿后世女强人的风范,展鸰这才敢放心委以重任。
任命出来之后,倒也有几个不服的,展鸰也不强权压制,只将他们一个个的拎出来,光明正大的叫红果跟他们比,比完了也就都没话说了。
冰淇淋性凉,他们又是才热了的,展鸰就监督众人不许贪嘴,尤其是两个老的一个小的,都只给吃半份,再馋也不成。
“正换季呢,闹肚子不是好玩的,吃点常温的鲜果子吧!”
纪大夫哼哼几声,到底知道轻重,只依旧意难平,又恨声道:“等会儿我要吃凉面,还要凉皮!”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是过节呢,不吃尽兴了那得多委屈啊!
展鸰就笑,“成!”
反正这些凉的也不过是常温罢了,里头还有消毒杀菌的蒜,吃点儿倒没什么。
众人正说笑,下头有人抬着个大筐上来,见了褚锦就忙不迭的行礼,又赔笑道:“才刚大人说了,小姐倒不好空手赴宴,正好有人进了几篓子极其肥大的螃蟹,还是活的呢,或蒸或煮都由您!还有这一坛桂花烧酒,甜丝丝的,也不醉人,不过吃个应景。只别忘了螃蟹性凉,须得多多的蘸些姜醋才好,烧酒也得吃热的!”
“爹爹那头有么?”褚锦追问道。
“有呢,”那人笑道,“进了好几筐,如今几位大人并夫人们只怕都要吃上了呢!这是单独挑出来给小姐您做宴的。”
褚锦笑着点头应了,又随手解了个荷包赏了,然后招呼展鸰过去瞧。果然是极肥大的,一只只都还拼命吐泡泡,若非几只腿儿都用草绳绑住,只怕这会儿都爬出来跑了呢!
展鸰笑道:“果然不错,如此新鲜,酱爆什么的倒是不好,索性就略滴几滴白酒清蒸,回头吃个新鲜!”
沂源府不靠海,也没有什么成规模的大湖,这里的螃蟹只能是河蟹,味道并不算上等,但胜在新鲜,也没什么可挑剔的。
安排妥当之后,展鸰又亲自去挑了一盆酸菜鱼和一大盘抹了果酱的蛋糕、一匣子月饼拼盘和一盒水晶果冻拼盘,叫来前儿送螃蟹的人一道捎回去。
稍后众人果然满满蒸了两大锅螃蟹,随便拿起来哪个都沉甸甸的坠手,席桐帮他们掰了好些,就见公的里头满是蟹膏,母的里头满是蟹黄,俱都没有一点儿空皮,果然是细细挑选了进上来的,如今倒是便宜了他们!
先将蟹壳里的膏肓细细拨到一处,就连两边的尖角都可以用竹签子提出来好些肥肉,不多时便堆了满满一盖子,然后多多的倒些姜醋进去,一口吃下去,要的就是这个不同于蟹肉的荤腥气!
大腿和钳子里头都是大块大块的白肉,稍微用力拔/出来,如同鸡大腿儿似的那么一大块,颤巍巍嫩生生,在空气中散发着袅袅热气,端的香气诱人。
略往姜醋里头蘸一下,看蟹肉的细腻纹理中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