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打声、□□声、哭泣声、含糊的说话声, 可真容易让人浮想联翩啊!
维塔丽好奇死了,真想知道房间里面发生了什么。其实最可能的就是两件事,她很希望阿瑟能狠狠的抽魏尔伦一顿皮带!对!就是这样!
阿瑟是可以很冷酷的,上次他已经伤了魏尔伦的手,在他来看,你连一点肉-体上的疼痛都不舍得付出, 怎么敢有脸说“爱”他?少年的爱喜欢戏剧性, 追求“轰轰烈烈”,非得狠狠折腾不可, 但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算长, 折腾也是有限的,所以可能恨意也是有限的。
但不管怎么样,他现在意识到了魏尔伦的严重缺陷,就不会再犯傻了。
房间里的鞭打声终于停了下来,少年的声音说着什么,低沉的哭泣声夹杂着哀求的话语,少年很不耐烦, 提高了声音,要他快点滚出去。
过了一会儿, 拖沓的脚步声向房门走过来。
维塔丽赶紧离开房门, 但没走远,就站在门边, 肩膀靠在木板墙壁上。
保罗·魏尔伦衣衫凌乱, 脸上带着泪水, 还带着皮带抽在脸上留下的印记,哭哭啼啼,狼狈不堪。他惊讶的瞪着门边的维塔丽,而那个有着漂亮蓝眼睛的小姑娘眼神冰冷、镇定自若的看着他。
他既窘迫又羞愧,但还是转身,“阿瑟——阿瑟——”
“快滚吧,你这一脸贱相,我看了就恶心!”少年无情的声音,伴随着一前一后扔出来的一双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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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塔丽好想笑的,好不容易才憋住笑:于是,这是俩人打了个分手pao,然后魏尔伦又惨遭毒打,还被羞辱了一通,半夜被赶出房间。啧啧,好惨啊!不过,才不会同情他呢!这才是他应有的下场!
阿瑟瞪她一眼,“半夜不睡觉,你真是不听话。”
“你们的动静太响,吵醒我了。”
阿瑟有点不好意思,“你快闭嘴,回去睡觉。”
她拉了拉阿瑟的睡袍袖子,“你想跟我回家吗?”
“不回去。”他摇头。
“我想来巴黎上学。”
他想了一会儿,“妈妈要是放心的话,我会照顾你。”
“可你还没到18岁。”
“很快的,我10月就到18岁了。”他笑着捏了捏她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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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波兄妹很快就把魏尔伦抛在脑后。
兄妹俩先是一起回了沙勒维尔,说服了兰波太太;又花了一天时间收拾行李,带了一只大行李箱,仍然由舅舅菲利克斯送他们去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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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的春天很美,走在香榭丽舍大街上,到处是盛装的女子。
巴黎的市容在拿破仑三世统治期间经过了大改造,《悲惨世界》中的狭窄街道不复存在,于是街垒这种事物在巴黎公社期间也没有条件出现,以至于面对政府军的进攻的时候,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街道变得宽敞,颁布了禁令禁止在街道上随意倾倒垃圾、人或牲畜的排泄物也不允许随意倾倒在街道上;修建了下水道、污水管,街道变得干净,不再遍地都是各种粪便,空气中也不再飘着粪便的臭味。
这样的街道,几乎跟后世没什么分别了。
香榭丽舍大街作为商业区和富人区,更是巴黎的对外窗口,模范一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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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塔丽心情很好。
哥哥是个天才,并不需要折腾自己才能与艺术女神交流,他应该有稳定的生活,从而能保证坚持不懈的创作,寻找合适的机会结交有名的大佬,总会出名的;已经有很多前辈走这条道路成功了,没理由他不能成功。就比如巴尔扎克,他可是在生前就靠自己的版税收入过上了富有的生活;维克多·雨果稍逊一点,但那是因为他太积极参与政治,所以被迫流亡国外多年,阿瑟不喜欢政治,他完全可以避免雨果的困境。
想要“成功”的**人人都有,“清高”那是衣食无忧之后才会考虑的事情,还有点故作姿态的“矫情”。再说,一位艺术家也需要“入世”才更能体会人间疾苦。
阿瑟基本同意妹妹的意见。“你说的对,是该有一些生**验。”
他们在书店里买书,他需要买毕业会考用的书,维塔丽没什么要买的,就买了几本。
“我看很多作家第一本书都是写的自己身边的事情,有很多人写的还是半自传。写自己熟悉的事情应该比较简单一点。”
“没什么是真正‘简单’的。”
“可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问题,只要你确定要讲什么故事。”
“我想是的。”他对此还挺期待的。天才总是格外自信,他做什么都能做的很好。
他们还在书店旁边的文具店里买了几包写作用的稿纸,一打木杆钢笔,半打上好的黑色墨水。店里醒目位置摆放了一台丹麦产的“汉森书写球”,这是最早商业化的打字机,但太贵了,形状也很古怪,兰波兄妹饶有兴味的围观了一会儿。
阿瑟对新鲜事物很感兴趣,很想了解打字机的原理,甚至还想买一台书写球回家研究,但看了看价格,还是算了吧。
维塔丽没有告诉他,魏尔伦已经跟玛蒂尔德离开了巴黎,去往上诺曼底的海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