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钱给我!”
“什么‘你的钱’?”路易露出一丝可恶的微笑,“你要是答应住到我家的别墅去,别带那个什么加百列,我就把那笔钱给你。”
维塔丽瞪着他,忽然喊起来:“帕科,帕科!”
帕科很快出现在客厅门口。
她指着路易,“给我揍晕他!”
路易跳起来,“别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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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到底还是屈服于帕科的武力值,乖乖交出了3万多法郎的银行本票。
晚上,维塔丽与兰波上尉在律师、两名见证人的见证下,签了两份协议;维塔丽开了一张1万5千法郎的现金支票,兰波上尉签署了同意居斯塔夫·福楼拜收养维塔丽的文件。
兰波上尉当晚就离开了庄园,前往鲁昂,准备坐第二天上午的火车返回第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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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芒达里安在克罗斯瓦庄园住了4天,最后还是被维塔丽赶走了。
他可怜兮兮的向她告别,“别生气,你尽管去马赛,我会为你安排好别墅的,你想带加百列就带吧,我很大方的。我会变成有钱人,很有钱很有钱,要是你不等我,不要紧,我会把你抢过来,我们住到开罗去,这样就不用担心别人说你什么了。”
维塔丽一脚踢在他小腿上,“想得美!快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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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楼拜很快带维塔丽去鲁昂法院办理好了收养手续,维塔丽的名字变更为“珍妮·罗莎琳·维塔丽·福楼拜-兰波”。
过了几天,由大福楼拜出面,为家里的新成员举办了一场舞会,算是正式向外人介绍维塔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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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到了6月15日,维塔丽17岁。
出版商寄来了《巴黎梦》的稿费,2000法郎;《香格里拉》日报寄来了6月的第二张稿费支票,40法郎;出版商是单行本2000本的固定稿费,算起来是一本1法郎;报纸是周结,她的第二本长篇《浮生梦》5月的第一周开始连载,每周刊登3000字,40法郎,一个月能有160法郎,一年1900法郎,15万字,算起来比单行本的稿费要高呢,这也是因为报纸的发行量大多了,等她第二本单行本上市,她的固定稿费会略涨一点。
稿费收入不算多,但加上《巴黎梦》在报社拿到的1000法郎稿费,她已经靠写作收入了3240法郎,而今年才过了一半呢,接下来的半年,她至少还能有1000法郎的收入。
她美滋滋的。
现在想想,乔治·桑走红的时候单行本第一版可是能卖至少5000本的,再加上报纸连载收入,完全不用靠男人就能活得很潇洒。在巴黎,一个成年男人想要过上出入有马车、一天至少在外吃一顿饭、时常看看戏剧和歌剧、偶尔参加一些比较上档次的舞会宴会的生活,至少年收入要有1万法郎,而且不能月光,也就是至少要比1万法郎多2千到5千法郎的收入。乔治·桑只要出了几本书之后,就能有源源不断的稿费支票,她也没啥奢侈的爱好,没有太多社交活动,年收入有1万法郎足够她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
乔治·桑就是她的榜样了。就是将来跟加百列结婚,她也没想过完全靠丈夫的金钱来生活,毕竟自己有钱才是真的爽,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阿方索先生给她寄来了两瓶刚出的新款香水,祝贺她成了福楼拜的养女;还问她福楼拜先生今年有没有可能写完一本,或是写一部戏剧,只要他给个大纲和完稿日期,他马上就能预付稿费,预付稿费至少1万法郎。
这就是大佬的待遇啊!
虽然福楼拜产量实在低,但架不住是个著名作家,只要提高写作速度,赚钱的速度也会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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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办完手续后,她对福楼拜的称呼从“先生”变成了“父亲”。“阿方索先生想知道您今年有写作计划吗?他愿意支付预付稿费。”
福楼拜这段时间又发病了,勉强参加了舞会,晚上疼得只能靠注射吗啡忍过疼痛。这种身体状态无法保持稳定的创作精力,也不怪他产量这么低。她琢磨着这大概是各人的身体反应不同吧,同是梅毒患者,梵·高、莫泊桑的产量都不低,还会在发病的时候进入一种极为亢奋的创作状态。
福楼拜躺在床上,苦笑,“你瞧瞧我这个样子,我能做什么?我一年有一半时间没法坐起来,即使坐起来,写字也没有以前流利了。啊!”
他喟叹。
“我可以给您找一个秘书,您口述,他来写。”梅毒晚期患者的字迹会大变,会很潦草,这也是他作品极少的原因之一。
“——是个好办法。”他勉强坐起来,没要维塔丽帮忙,“过几天我好一些了,我们一起整理一下我的那些未完成的稿件,你帮我看看,挑一份。”
“好。”
“孩子们在家,别让孩子们去我在的地方。”
“我知道。”
“菲利普该上学了,你问问卡罗琳,是把他送去寄宿学校,还是在鲁昂上学。”
“他才不到7岁,这么小去寄宿学校,太可怜了。可以让他住在大舅舅家里,周六派人接回来。”
他点头,“你跟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