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了酒店,但那家伙不在。”
维塔丽愣了一下,抬眼看了看阿瑟,“他真狡猾。”他们接了信马上返回伦敦,一鼓作气的去找路易,但路易这个狡猾的男孩居然跑了,不在酒店。
“他要是不住酒店,而是住在什么公寓里,你们很难找到他。”
阿瑟蹙眉,“你说的对,这个问题我们想过了。他要是不住在酒店里,真的很难找到他。伦敦有上百万人,不好找。”
伊莎贝尔嘟着嘴,“难道只能等着他来婚礼上捣乱吗?要是他说‘我反对’,那怎么办?”
“你看多了浪漫。”维塔丽白她一眼,“我不会因为他改变结婚时间和地点,他不能破坏我的婚礼。”
她身体向后靠在沙发背上,“伦敦现在是上百万人的大城市,想要找一个法国人确实很难,我不可能被动的等到婚礼婚礼当天,整天提心吊胆。他很可能明天或者以后都不会出现在酒店,我们没法找到他,但可以给他留信。”
加百列不解的看着她,“什么?你要给他写信?”
“不是写信,是给他留一张请柬。你可以举办一场舞会,邀请他参加。他肯定会来的。”
阿瑟哼了一声,“他肯定会来。”
“这确实是一个好主意,甚至都不用真的举办舞会。”
“他应该会去打听,舞会还是需要举办的,他又不可能一来就大吵大闹,等他出现,直接把他带走就好了。”
“然后带去什么小巷里把他狠狠的揍一顿吗?”伊莎贝尔兴奋的说。
“对,最好套个麻袋,狠狠揍他!”
*
举办舞会不是个事,第二天便派人去订舞会厅,发了请柬,时间就定在3天后。
有钱人做什么都不是个事,理由也很好找,就当正式介绍伊莎贝尔好了,伊莎贝尔就快年满17岁,也该到了进入社交界的年纪。兰波家的阶层是不够资格,但她很快就会是奥兰家的姻亲,她将来的结婚对象社会阶层就不会太低了,这是必然的。
舞会的请柬也在第二天晚上便送去了之前路易住的酒店。路易不在酒店,将请柬留在了前台。
加百列和阿瑟只在奥兰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便去了新居。
维塔丽也和伊莎贝尔带着一些行李过去。原本要是按照之前的计划,她的行李应该直接送到新居来。
维塔丽叫人打开一只木板箱,取出已经装好画框的油画。
“这张好看吗?”她问伊莎贝尔。
“还不错。你要挂在哪儿呢?”
“客厅吧,德加的花卉总是能让人心情愉快。我在画框背后都贴了纸条,你把这几张挂到客厅里。”
伊莎贝尔兴致勃勃,叫了一个女仆帮她搬椅子。
“小姐,晚上您要住在这里吗?”蕾拉问。
“不住,但阿瑟和加百列要住在这儿,把三楼的客房收拾出来,阿瑟住客房,少爷住主卧。少爷的东西送过来了吗?”
“已经送过来了。”
“放哪儿了?”
“在卧室,您要看看吗?”
“你告诉莉娜,这几天把卧室收拾好,先把衣服全都放进衣柜里,然后收拾出度蜜月要用的物品。你知道我们会在埃及、意大利和希腊住上两年吗?”
蕾拉乐滋滋的微笑,“知道。仆人们听说可以跟您和少爷去国外,别提多高兴了!”
公款旅游,那可是极好的。
“行程都安排好了吗?”
“托马斯已经订好了船票、旅馆,他说全都按照少爷的要求办妥了。”
托马斯是加百利的办事员,不是仆人。
“知道我们第一站会去哪座城市吗?”
“不知道,托马斯说我不用知道。”蕾拉泄气,“他的嘴真的太严了。”
加百列死活不告诉她到底怎么安排的行程,还故作神秘的说要是提前说了就没有惊喜了,要她一切听从他的安排。哼,神神秘秘。
“算了,反正只有一个月,我可以等等。”
伊莎贝尔挂好了最后一张画,冲着她喊:“维塔丽,你看我挂的对吗?”
维塔丽随即环视了一圈,“很好,就这样。你快下来,小心摔了。”
伊莎贝尔扶着女仆的肩膀,跳下椅子,小跑过来,“你的家真好看,我以后能来住吗?等你生了孩子,我可以跟母亲一起过来住几个月。”
“好。”她笑了笑。这不算什么过分的要求,她要是生了孩子,按照现在的习惯,也会接孩子的外祖母来小住几个月。
*
牛津大学从5月开始陆续论文答辩,到6月上旬结束,6月底是传统的毕业周,不过每年都有很多学生不参加毕业典礼,论文答辩完便离开学校。绝大部分贵族家的男孩都要在成年后去欧洲游历一番,增广见识,这是一项传统,不上大学的在18、9岁的时候就去了,上大学的会等到大学毕业之后再去。
加百列的论文刚交,还没有开始答辩,已经决定趁这几天抓紧时间解决掉路易,然后返回牛津等待答辩,答辩之后再回伦敦。
突然被叫回来处理未婚妻的爱慕者,是有点令人烦心,但不是因为维塔丽。他很有自觉,维塔丽是